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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原清雅就失去意识，贴着墙壁缓缓倒下，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叶芫根本来不及去扶住阿姨，自己由于失去倚靠，跪倒在地，勉强用大马士革刀撑住上半身。
叶芫感觉自己通过吸收鸡血石来恢复的血液温度，在渐渐失去。
“你…是…谁？”叶芫这三个字说得很费力。死也得明白是谁杀了自己。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个丧尸。”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嘲笑叶芫的不自量力，居然敢对他使用精神力妄图控制他。
叶芫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恨恨的盯着他。
“哦，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男子找了个凳子坐下。
在一堆书中的他，远观就像个温文尔雅的英俊学者。
“这个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叶芫看着他温柔的微笑。那微笑跟淬了毒的匕首一样，闪着森森的寒光。
“明明是一只丧尸非要伪装成人类，人类有什么好的？那么值得留恋？”
“……”叶芫觉得他似乎对人类存在恨意。难道他也是丧尸？
“人类是个邪恶的物种。”男子这句话说得极缓慢，好像回忆起了过去。
“……”这句话叶芫在一定程度上是认同的。
“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子女，连畜生都不及。”嘴角的笑很渗人，似乎在嘲讽自己，也像在嘲讽叶芫。
“……”叶芫已经撑不住低下了头，她无法看到男子的表情。但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眼中莫名的湿润了，也许是她此刻太虚弱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都快忘记哭泣的感觉。
“我来猜猜你为什么不想吃人类呢！”男子用手支着下巴，很认真的在思考。他完全可以读出叶芫脑中的想法，但他不屑于这样做。世界本来就挺没有意思了，怎么可以放弃这些乐趣呢！
“嗯…接受不了自己是丧尸？”男子挑眉看向叶芫，无奈只看到她的头顶，撇撇嘴，看来自己高估了她的能力。
“接受不了吃人类？丧尸的本质，却有一颗人类的心。”
叶芫感觉他突然飘到了眼前，男子蹲下，伸出纤长苍白的两指抬起叶芫的下巴，动作颇为温柔，像是对待自己爱恋的人一样。
叶芫因为虚弱，脸色惨白，努力睁大泛红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挣扎着想要挡住他看向后方的视线。他很有可能是丧尸，那么阿姨就危险了。
“自己都快不行了，还关心一个蠢人类！！！”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鄙视，螳臂当车。
“你今天不吃人类，人类明天就会吃你。一旦你被人类知道你是个丧尸，轻则被抛弃，重则背叛，更甚者直接杀掉。”男子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点了点叶芫的太阳穴。
这些她都明白，上一世她就看明白了。无论你怎么做，是否吃过人，都不能打消人类心底里对丧尸的恐惧。人类对恐惧的东西要么远离要么消灭。
男子看着叶芫了然却倔强的眼神，说：“呵呵，还不算笨，这倒是看得挺明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