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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不可言,040.她不能为了自己让伯父与整个家族为敌
苏清死命的用指甲掐住掌心,稳住了自己的声音。舒悫鹉琻
然后她听见自己用北话中的乡音回复道“婉柔?俺不叫婉柔,俺叫牡丹…”
“牡丹”苏伯言仔细的盯着苏清。
苏清也用猥琐的眼神,将苏伯言上下打量了一遍。
然后谄媚的说道“大爷,那您是不是认识俺娘?俺娘叫婉柔,俺爹把娘给抛弃了,俺这是上京城来找他的,您看着俺眼熟,那您是不是俺爹啊!”
这也是她学过的课程,教她的先生是北地有名的地痞子,金盆洗手后被鱼先生请来教楼里的姑娘,为了的就是让姑娘们长些见识。
苏伯言被那一口的北地方言给绕得头疼,他又看了一眼苏清,突然觉得没刚才那么像了。
怎么会觉得那是三弟家的婉柔呢?婉柔可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不是这么一副癞子模样。
苏伯言心下十分难受,然后又勉强的笑了笑,落寞的说道:“婉柔早已经死了,是我认错了人…”
苏清继续用癞子的口起缠着不放“没有哇?俺娘没死呢?你是不是俺爹啊…你是俺爹可不能不认我”
苏伯言尴尬的走了,苏清还维持着那副癞子模样追在后头。
苏家的下人拦住她“像你这样的无赖,我可见多了,一边凉快去。”说完这话,下人作势要打苏清。
可她仍旧大声喊着“爹,你就是俺爹啊….你不能不认俺呀!”
苏伯言对下人示意,不要为难她。
直到她看见伯父上了船,她看着船走远之后,癞子般的表情才消失殆尽。
苏清经过**的劫持,身上那白色的衣服早就变得不堪,白净的脸蛋也满是灰尘污渍…
她站在路口,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看见了伯父,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孤独,全都涌上了心头。
她多想扑上去跟伯父相认啊!
她想做回苏家大小姐,每日在闺阁绣嫁妆待嫁,出嫁后相夫教子。
一想到那样的生活,是她做梦都会笑出声来。
她看了看手心掐出来的血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没有扑进伯父的怀里。
她多么想将这么多年来经历的事情全都告诉伯父,她相信伯父是能够理解她的。
那可是最最疼爱她的伯父啊!
小的时候,苏清捧着列女传跟父亲辩驳,说那里面的道理全是骗女人的。父亲气得要拿家法来打她,可是却被伯父却拦住了。
伯父饱读诗书,却对许多圣人之言深深不以为然,他经常拉着苏清在一起讨论那些被父亲认为大逆不道的言论。
她和伯父除了有血脉至亲这一层,也是忘年之交。
如果说这世界上这有一人能理解她的难处,那么这个人就是她的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