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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琉璃踱到脸色变了又变的禹世然身侧,微微垫脚靠近他的耳畔,低声浅笑,“表哥,你知道你最想要的赤玉现在在哪儿么?”
禹世然眼神狠得想要将白琉璃一掌掐死,白琉璃却依旧浅笑吟吟,“它啊,此刻已经化进了王爷血液里,表哥你还想要么?”
“……”
“呵呵……”白琉璃离开了禹世然的耳畔,看着他阴晴不定的俊美脸庞,笑得眉眼弯弯,极是开心的模样,“还有,方才被公主折磨的那个小丫头我要了,表哥若是不舍得的话,再来白府将她讨回来。”
说到最后,白琉璃的声音变得低冷,“沙木,回了。”
禹世然气得浑身发抖,在白琉璃还未完全走出月门时便将手中的木盒重重摔到地上,吓得那一直跪在地上的两名婢子与两名家丁浑身颤抖地将头埋得低得不能再低。
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木盒里,两颗带血的眼珠骨碌碌而出,沾满了泥,恶心可怖。
状元府大门外,百里云鹫的轿子停了下来,白琉璃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我想,这封书信还是白姑娘自己拿着为好。”百里云鹫的手自轿窗里伸了出来,手里捏着方才那封白琉璃递给他的皱巴巴的信。
白琉璃抬手接过,还未说什么话,轿子便已经动了起来,往前去了。
白琉璃略显无奈,欲将信折好收回衣襟里时,竟发现米白的纸上有一滴拇指甲大小的血滴印!
方才她将信递给百里云鹫时还没有这滴血印的,白琉璃捏着信抬眸看向渐渐行远的黑色软轿,微微蹙了蹙眉,而后快步追了上去。
“王爷!”白琉璃唤了一声,谁知轿子非但未停,反倒越行越快,越行越急,好像在抓紧时间往云王府赶去一般,让白琉璃的眉心蹙得更紧一分,脚步亦加得更快,在她的脚步赶上轿夫的脚步时,她一把扶上了轿窗,将手用力往下使力,试图让轿子停下来,奈何她的臂力终究不够,只能够跟着轿子跑。
“百里云鹫!”白琉璃似乎没了耐心,点名道姓叫了百里云鹫一声的同时,抬手掀开了轿帘。
然,就在她看到轿子内的百里云鹫时,扶在轿窗上的手竟忽的没了力道,垂到了身侧。
怎么……回事?
“百里云鹫!”白琉璃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拢紧,立即又朝百里云鹫的软轿追了上去,只因方才她见到的百里云鹫竟是双目微阖身子歪斜地靠在轿身上,总是以面具示人的他却是将面具拿在手里,而他拿着面具的手竟似脱线的木偶般搭垂在腿上,仿佛了无生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