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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照样一前一后进公司，在电梯里，艳阳抚着手上的链子，神情恍惚了一下，当指示灯快要到达她那个楼层的时候，她以最快的速度摘掉放进了包包里。
余雨最八卦，看她进来手上没那条链子了就凑过来问：“怎么不戴了？不用理那些人的。”
艳阳哑口无言了一会儿，其实她也不知道在电梯里怎么会有那样的举止，事实证明，昨天前辈们的话，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那条链子既然那么贵，戴起来太不安全了。”
余雨是同样单纯的人，附和说着：“也是哦。”
余雨从头到尾都没问过究竟是谁送的，可艳阳却觉得，有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一切都知道的，但自己没说过，她又怎么会知道呢，想想就作罢了。
心里有事工作起来效率就低，一个中午，艳阳被几个前辈骂了好几通，拿着资料回来泄气的坐在位置上，余雨安慰她：“她们几个也是，就算对你不满这么表现的未必也太明显了。”
艳阳能说什么呢，总归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她那么地不好，BOSS那么的好。
中午下班人走的最快，刚开始余雨还会约她一块吃午饭，现在倒是都不会了，就是今天，走时还神秘兮兮的笑她：“你又要上楼给咱们BOSS当佣人了吧，好好做，让BOSS高兴了会给你涨工资的。”
艳阳没什么心情笑，趴在桌子上朝她挤眼弄眉了一番。
早上只顾着观察大BOSS的表情，她都没怎么吃，现在早饿了，可她不想上楼。
从前展颖会过来找她一块吃饭，可自从跟BOSS 在一起后，展颖就再也没来过了。座机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一定是BOSS打的，艳阳就是这么确信。
“喂。”接通后她先说话，那边安安静静的，她仔细听，连翻着纸张的声音都没有。
……
“下班十五分钟了，为什么还不上来。”
艳阳觉得自己等了那么漫长的时间才等到人说话，可那边一出口，她就紧张，手指绞着电话线去看时间，果然不多不少，十五分钟。
“我今天不饿。”艳阳很没种的说着谎话，几乎是她话音才落，那边的肚子就在抗议了。
“上来。”这两个字一定是命令，说话电话就挂掉。
程艳阳在爬楼梯的时候还想，上去就上去，就当是为了吃饭吧！可事实是今天楼上根本没饭，她站在大BOSS面前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还没放松下来，就听到他的质问。
“你的手链呢。”
艳阳当然是心虚的，一下子就捂着了自己的手腕，支支吾吾一会儿又在心里组织语言，酝酿了那么久才敢说话。
“你送的东西肯定都很贵，我怕弄丢，就放起来了。”
她自认这个解释多完美，BOSS一定信的，却没料到他会说：“你若真的在意这个东西，会让它丢吗？”
这样的反驳艳阳根本就招架不了，一下子就手足无措了，低着头站在哪儿，好像被人窥见了心事一样，脸发烫，眼眶发热。
她突然这么难过，谢展少的神色也软下来了，叹着气去抱她，顺了顺她的头发闻声问：“是不是公司里谁说什么了？”
是不是公司里谁说什么了？你变化的这么明显，那么在意。
艳阳没有声音的哭，眼泪哗哗的流，却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她就算再傻，又怎么会说觉得自己好像走错了路呢。
她既然现在都不愿说，谢展少明白再问下去也是惘然，便抱着她坐下来。
一定是有什么事，否则她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不会突然这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