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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越被打得无力还手,满口是血。
陆承搜了他的身,拿出钱包,抽走他的学生证。冷冷丢下一句话:“郑越,你的名字我记下了。”
说罢,他不再管郑越死活,在打架方面,他很有经验,这么几拳,打不死郑越,却足够给他吃苦头。
“疼吗?”陆承急着问乔然。
他看这丫头,一直低着头,也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伤得重不重,估计是疼坏了。
陆承急急拿出手帕,乔然突然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像受到莫大委屈一样,闷声哭泣,泪水浸湿他的衣衫。
陆承狠狠揪着眉,心疼得绞在一起,一边低声安抚乔然,一边目光狠辣地盯着郑越,心里计较越深。
这丫头,一向被人宠着惯着,在家里,父母疼她,在他身边,他又是对她百般纵容,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
现在,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又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怎能不委屈?
陆承越想越心疼,他看见郑越坐在地上,不停咳嗽,一身狼狈的样子,眼神染上森冷之色。
“然然,我们回家吧。”大手撩起乔然的刘海,陆承在她额上,安抚性地吻了吻,尔后,当众横抱起她,带她离开这里。
直到陆承抱着乔然走远,珍珍才后知后觉惊叹:“什么老男人,明明是个俊男,太man了。”
***
陆承车上。
没有其他人,这时,乔然才将一肚子的委屈,爆发出来:“我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疼死我了。”
她爹妈都没有打过她耳光,郑越凭什么打她!
况且,她和陆承的交往,是堂堂正正的,他们双方父母都同意的,她才不图他什么!
“我们去医院吧,让医生看看,别疼坏了。”陆承看清乔然红肿的半边脸,白嫩的肌肤上,明显有一个五指掌印,非常刺眼,扎得他手足无措。
“我不去医院!”乔然哭着拒绝,她现在这么丢人的样子,除了陆承,她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好,不去就不去,我们回家,用冰敷一下看看。”陆承低声妥协,由着她,哄着她,迁就着她。
“我恨死郑越了,恨死他了!”乔然愤愤地捶着陆承的胸膛,眼泪成串成串地掉,恼羞成怒!
“这事,不会就这样算的。”陆承沉着声音,保证,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乔然并没有注意听,陆承的这句话——现在,她是怒火攻心,考虑着等下要打电、话给丁然、珍珍她们,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在学校里,恶整郑越一通!
却没想到,回到家,在陆承温柔的眷宠下,她就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
乔然的脸,养了足足一周,才养好。心形小脸,皮肤像剥壳鸡蛋一样白嫩。
这段时间,陆承天天按时亲自为她敷药
,她说一声疼,他的眉头就要皱上好半天,比他还要紧张。
直到,她的脸,完全好了之后,这男人才放心下来,低声问她,生不生他的气?
乔然莫名其妙,她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又不关他的事。
陆承说,她是他的女人,他没有保护好她,发生这事,他也有相当的责任。
乔然当时就乐呵呵了,她是他的女人——她喜欢这句话,但是,她受伤,她不要他负这种责任。
她不是弱不禁风的女人,上次,她是被打懵了,没反应过来。下次,郑越敢再对她动手,她肯定要还手的!
陆承因此笑话她,说她是呛人的小辣椒。
那是,她总不能站着让人白打,是吧?
不过,没有下次了。后来,乔然听珍珍她们说,郑越突然自己退学,一家人搬离了M市,不知道去了哪。
反正,听说,他们一家走的时候,很匆忙。房东说他们落了一个月的租金,还没给呢,正要收租,人就给跑了,手机号码也换了,追也追不会来,亏本生意。
乔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挺讶异的。郑越都大三了,快大四了,这个时候退学,是要干什么,毕业证不要了?
晚上,陆承下班回来的时候,乔然还把这事,和他说了说。问他,有什么想法?
陆承把想法,风轻云淡地说出来:“他可能是觉得丢人,在学校里呆不下去,干脆直接退学。”
闻言,乔然想了一想,觉得陆承这说法,也是有理有据的。
郑越当众打她,一个男人动手打女人,后来,又被陆承狠狠教训一顿,那么多人看着,这么丢人,换作是她,也呆不下去。
他退学了也好,省得以后,她看见他,想起一耳光的耻辱,徒增生气!
郑越这人,乔然慢慢地淡忘了他,唯独,大学里对她的流言蜚语,一直不见消停。
有人说她,被一个老男人包、养了。
也有人说她,为了钱,跟一个老男人在一起,把自己给卖了。
当然,流言蜚语是有正反两面的,鄙视乔然的人,都是没见过陆承的人。而当天,在大学食堂里,见过陆承一面的人,则不是那么认为。
这么优质的一个男人,有钱,有魅力,又有气魄,年纪大一点又怎么样?这才显得成熟稳重。
于是乎,大学里开始流行一句戏言:遇到陆承,姑娘你就嫁了吧。
乔然,作为流言蜚语里的女主角,滋润的小日子,过得十分之没心没肺。
反正,她又不常回去大学,随便他们怎么说,她就是赖定了陆承,才不会傻的松手,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
***
三个月的实习期过去,乔然转正,正式成为承天的职员一名,不久后,她大三升大四,成为应届生。
不用为就业问题发愁,又有个疼爱自己的男朋友,乔然的命好得让珍珍她们,咬牙切齿。
乔然骄傲地扬起下巴,小得瑟道:“我姑婆一直说我面相好,说我以后是一帆风顺的命,这话,还真不假呢。”
“呀,你姑婆还会看相啊?改哪天,帮我看看?”
“可以,不过,她老人家一直住在乡下,你得要自己去一趟。”
“没问题。”
***
乔然的小日子,过得很顺心,唯独,她和陆承的最后一步,一直没有做下去。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再急躁,陆先生说顺其自然,并不强迫她,那么,她就听他的话,顺其自然就好。
总有一天,会坦诚相见的。
***
陆承三十一岁生日,陆家太爷爷亲自来电,让他回陆家大宅庆祝、庆祝。
结果,这不孝子孙,直接说:“我要和然然过,你们别管我。”
然后,果断挂了太爷爷的电、话。
乔然心里,默默淌着泪,她这孙媳妇,还没进门,就貌似得罪了陆太爷爷。希望他老人家,通情达理,可别以为是她按
着陆承,不让他回家……
小两口过的生日,很简单。
陆承不喜欢吃蛋糕,乔然坚持要买,他不喜欢吃,她喜欢吃啊!然后,她还买了很多菜,全是陆承喜欢吃,跟他同居这么久,他的口味,她已经了如指掌。
他的口味,如他的人一样,自律又规矩,喜欢吃偏清淡的,海鲜是他的最爱,同时,要荤素搭配适当,营养又不失美味。
买完菜,回家。
现在,陆承已经很放心,把厨房交给乔然。
他一开始,以为这丫头十指不沾阳春水,不会做饭的,没想到,做出来还挺有模有样的。甚至,有些菜,做得比他还好吃。
一桌海鲜,一瓶红酒,中间是一个精致的蛋糕,简单,又有点浪漫。
“喏,你的可乐。”陆承把乔然喜欢喝的可乐,拧开,递给她。
乔然拿过,喝上一口,悄悄抬眸,看陆承独酌红酒,优雅又好看,好像很好喝的感觉。
于是乎,乔然放下可乐,扯扯陆承的手,指着道:“我也要喝红酒。”
陆承挑眉,依了她,给她倒了一小杯红酒,道:“你小心,别喝醉了。”
“我才会喝醉,我在大学里也喝过啤酒。”乔然接过酒杯,小小抿了一口。
红酒在杯中荡漾,余辉映在她白嫩脸上,如上了胭脂一般,媚人。
陆承将女子媚色,收入眼底,不动声色地问:“和谁喝过?”
“丁然她们啊。”乔然赶紧澄清。“都是女生的。”
陆承在这方面的占、有欲,比她想象中还要强。他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之前,他就有意无意提及过何俊,幸好,她机灵,及时撇清关系。
何俊是个好上司,但是,她不喜欢他。
乔然很贪嘴,几杯红酒下肚,人亦有些轻飘飘,不是醉,只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舒服。
她放下筷子,两手捧着脸,定定看陆承,媚眼如丝,异常撩、人。
陆承亦放下筷子,实在是被乔然的妩媚样儿,给撩得身体紧绷,下腹发烫。
他伸手,轻轻爱抚她粉嫩脸颊,问:“醉了?”
乔然摇头,嘴唇噬着一丝笑,似娇似嗔,着实迷人。
陆承喉结上下咽动,声音喑哑:,“还说没有,明明就是醉了。”
乔然娇俏一笑,如玉手指,在陆承面前,勾着:“你把头伸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陆承毫无抵抗力,如着魔一般,依言低头伸过去,耳畔,拂过乔然如兰的气息,尔后,是娇滴滴的几个字。
没有几个男人,能对这几个字,免疫。
特别是渴望已久的陆承,他一直在等,等这朵花骨儿,慢慢为他妖冶盛开。
“你确定你没醉。”陆承很执着这一点,他要的女人,他要完完整整得到。他可不希望,一晚之后,她醒来,会闹后悔。
“你说呢?”乔然扯着陆承的领带,哼哼一声,颇娇蛮。
陆承,却爱极她的娇蛮,没有一丝迟疑,他果断抱起这诱、人的丫头,大步走去卧房!
真正发生的时候,如陆承之前所言,很自然而然,很舒服,如鱼找到水一样,极致缠、绵。
虽然,过程里,乔然有点羞涩,却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不安。
她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身与心,都为陆承准备好,不再害怕,也不再不安,这个男人,值得她托付终身。
今晚之后,她真正蜕变,从女孩,变成女人,专属于他的女人。
他也一样,只属于她的男人。
***
周末,难得空闲。
陆承跑完步回来,去浴室洗澡。乔然在收拾房间,看到抽屉里的避、孕套,已经用得所剩无几了,明天,该要让陆承去药房买了。
想起昨晚,在大床上的情事,乔然不由俏脸发烫。
陆承很疼她,从不让她吃避孕
药,做这种事的时候,他也一直坚持戴、套套,避免她过早怀孕。
他曾经认真问过她,想要什么时候结婚,想要什么时候怀孕?
这一点,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大学还没毕业,结婚也要等到她毕业后再说,是吧?至于,怀孕,在没结婚之前,她是不打算怀孕的。
乔然,把这番话告诉陆承。
当时,陆承并无意见,如往常一样,惯着乔然,所以,他也一直戴着套。
乔然数了数避、孕套的数量,只剩下两个。
她不由叹气,陆先生在这方面的需求量,有点频繁。等下,她得要说说他,让他节制一点。
前两天,她听珍珍说,男人做得太猛,会对他的身体……咳,不好的。
拉上抽屉,乔然擦了擦床头柜,听到客厅里的座机,响了。扔下抹布,她小跑出去,接听电、话:
“喂?”
乔然轻快的声音,似乎让打电、话来的人,迟疑一下;“你是……谁?陆承呢?”
女人的声音,缱绻凄凉,似乎想找陆承。乔然不爽,明着说:“我是陆承的女朋友,大姐你是谁?”
“我是潘盼,我找陆承有事,你让他听听电、话。”
闻言,乔然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这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原来是潘大姐——“他正在洗澡,要不,你告诉我找他有什么事,我等下转告给他。”
“不用,我等下再打来也可以。对了,你在他家,是过来吃饭吗?”潘盼拐着弯打听。她以前,去过陆承的家仅三次,都是吃完饭,就得走,不能过夜。
乔然听不懂潘盼是什么意思,觉得莫名其妙:“我住在这里,我和陆承同居很久了。”
“同居?你们?!”潘盼的声音,蓦地提了起来,不敢置信。
她认识的陆承,竟然会跟一个大学没毕业的丫头同居在一起?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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