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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花旦一行人策马扬鞭而去,星辰扭头道,“师叔,你过去看看,我去跟踪他们。”
说罢,身影迅捷如风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沐烟懒懒地举步朝着凤婧衣倒下的方向走去,蹲下身在她身上运了内力,见人睁开眼来道,“这么好的机会,这些人竟然没把你杀人灭口,真是笨死了。”
凤婧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拂了拂身上的草屑,直接问道,“宫里情形如何了?”
“靳兰轩伤势不轻,闹得鸡皮狗跳了,你准备怎么办?”沐烟问道。
凤婧衣望了望天色,却是道,“找地方让我吃顿饭吧!”
昨晚没吃下什么东西,回宫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总得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跟他们斗。
沐烟瞅了她一眼,这会宫里都闹成那样了,她还有胃口想吃饭,到底想干什么?
虽是这般想,还是带着她去找地方吃饭去了。
宫里一派紧张压抑的气氛,凤婧衣却寻了地方悠闲地吃了一顿饭,瞅着时辰差不多了,起身说道,“我该回去了。”
“回去?”沐烟秀眉一挑,将她从头到脚望了望,道,“你这样回去也太惹人怀疑了吧,要不要我确你两刀,让你回去来个苦肉计?”
凤婧衣截然拒绝,“不必了。”
一来,她不需要。二来,她不想被这不知轻重的女人一刀送去见阎王了。
“那你这样回去,大夏皇帝怀疑你怎么办?”沐烟有些可惜地问道,今天一天没出刀,手还真有点痒。
凤婧衣一边沿着小路朝盛京城走,一边说道,“靳太后她能设
局,咱们就自有办法拨乱反正。”
她这病恹恹的身子,可再经不起什么苦肉计的折腾了。
“我知道你脑子好,可是靳太后毕竟是个老狐狸,你还是不要调以轻心的好。”沐烟有些担忧地道。
凤婧衣望了望不远处的大道,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自己回去就成,让公子宸记得一切按计划行事。”
沐烟知道自己再跟下去,被人发现了也是麻烦,便道,“那你自己小心。”
凤婧衣摆了摆手,独自出了山林上了通往盛京的官道,还未到城门便遇上正带兵四处搜查的方潜,见到她独自一人毫发无伤地回来,明显是有些意外的。
日暮黄昏,紧张了一天的望月台因为兰妃的伤势稳定下来,稍稍缓和了些紧张的气氛。
夏候彻第二十八次向孙平问起,“方潜有消息回来没有?”
孙平知她忧心钰容华的安危,可是如今也没一点消息回来,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恰在此时,有侍卫进来禀报道,“皇上,方将军带着钰容华娘娘回来了?”
话音一落,原本坐在榻上的人已经起身出了殿门,远远看到过来的一行便快步迎了上去,“素素……”
确定她未受伤,一颗悬着的心方才安定下来。
“那些逆贼呢?”夏候彻望向方潜问道。
方潜扶剑跪下,道,“末将无能,还未追寻到她们的踪迹。”
“人没追到,你又怎么把钰容华救回来了?”紧随而出的靳太后追问道。
“这个……”方潜抬头望了望站在皇帝身边的女子,低声回道,“钰容华娘娘不是末将从逆贼手中救回来的,是她自己回来的,末将在城外遇到便护送回来了。”
“自己回来的?”皇后望了望夏候彻,望向凤婧衣道,“那些人就这么把你放回来了?”
“她们说杀了我,会惹来麻烦,便把我扔在山林里自己走了,”凤婧衣如实说道。
早就知道找她麻烦的人不少,没想到皇后真的也会跟着插一脚进来。
“所以,那些南唐歹徒出了盛京城,就所你这么毫发无伤的放回来了?”靳太后冷然一笑哼道,眸光中难掩一切尽如所愿的得意之色。
她当然想她死,可是就让她这么死在宫外,皇帝追查之下也会查到她和靳家,但让她这样平安无事的回来,只要稍加挑拨就不难让皇帝对她起疑。
“什么南唐歹徒?”凤婧衣佯装讶异地问道。
“素素,你当真认不出那些人?”夏候彻冷眸微眯地问道。
他们都有认出那是南唐的人,她一个在南唐生活多年的人不可能辩不出那是故国的人。
凤婧衣抿了抿唇,扬眸望着她道,“我认得出,然后呢,又要问我什么?”
靳太后望了望夏候彻冷沉的面色,又出声道,“钰容华倒是坦荡,你既认得出,自然也就知道这些人是何身份,又逃往何地了?”
“我不知道。”凤婧衣如实道。
“不知道?”靳太后缓缓步下白玉阶,冷冷望着她道,“钰容华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为逆贼隐藏身份,想必你自己清楚?”
“我该清楚什么?”凤婧衣笑意薄凉,这样的局面她早就料到的,可是看到面前的男渐渐沉冷下去的目光,却比她想象的还要心凉。
“当时对方那么多的不抓,为何就偏偏抓了如今正得盛宠的你为人质,而这些逆贼又恰恰好是南唐的人,未免太过巧命了。”靳太后瞥了一眼夏候彻,继续说道。
“钰容华,你也是有武艺在身的,当时若是动手自己脱了身,也就不会让皇上忧心了这么久,又闹出了这样的事了。”皇后一脸担忧地为她说话道。
这看是似是为了她在说好话,可她就恰好点到了更让人起疑的重点。
夏候彻薄唇紧抿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身手他是亲眼见过的,当时莫说是脱身,就是与对方交手也不在话下,可是……
可能,她就那样没有一丝反抗就被对方挟持了,而他又碍于她的性命在对方手上,无法下令将那一众逆贼就地诛杀,才放了他们出了宫。
“
够了!”夏候彻沉声打断周围说话的人,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道,“素素,朕要你的解释。”
凤婧衣沉默地站在面前的夏候彻,在他冰冷的目光凄然一笑,“夏候彻,你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回来这里,这就是答案。”
夏候彻薄唇紧抿,定定地望着她沉默着,似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在这样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回来?”她说罢,深深吸气别开头不再看他,“反正说了你也不会信,我又何必多说,是要问罪也好,下狱也罢,你自便吧。”
夏候彻等了许久,也不见开口解释什么,敛了敛目道,“孙平,送钰容华回凌波殿,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
这个不怪皇桑,对于她和凤婧衣这样自我保护强烈的人,要想真正敞开心扉对一个人,是很艰难漫长的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