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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头扎进顾南城怀里,亲了一口顾南城的脸,“爸爸,你要陪我堆雪人!”
顾南城搂着宝贝女儿,温柔的说:“今晚不能堆雪人,明天雪花积得厚一点了爸爸再陪你堆雪人。”
手指碰到小左的手,他才发现小左的手已经冰了——
“都冻成冰棍了,还不穿衣衣呢!”他心疼的捏捏小左的脸蛋儿,望着正站在雪花中望着他们的阳阳,“把姐姐的衣衣拿过来。靥”
阳阳听话的走过来,将小左的衣裳给左浅以后,他又回到刚刚那儿,抬头望着天空中飞舞的雪花。好漂亮,明天就可以跟小左姐姐打雪仗了!
顾南城弯下腰娴熟的给小左穿上衣裳,然后拍拍她的小脑袋,“去跟弟弟一起玩吧。”
“爸爸妈妈你们也要一起来!”
小左一手牵着左浅,一手牵着顾南城,三个人一起走到阳阳身边。小左松开了顾南城和左浅的手,跟阳阳手牵手的在围绕着顾南城和左浅转圈圈,一边转一边兴奋的喊,下雪了—仿—
左浅低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她抬头对顾南城温柔的笑,然后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有人说,最美好的幸福是,父母健在,儿女绕膝——好像说的就是现在的我们。”
顾南城搂着左浅,回头望了一眼二楼顾玲玉的房间,此刻,顾玲玉和苏宏泰也已经被吵醒了,老两口正站在窗边相互依偎着看雪。
顾南城心中暖暖的,抱着最爱的女人,一对龙凤胎在他们身边快乐的玩耍,房子里,爸妈也恩爱的相互依偎着,这样的幸福,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
他以为,他和母亲永远只是苏宏泰的小|三跟私生子,他是永远看不到母亲名正言顺的跟父亲站在一起的——
他以为,他这样的身份,是永远找不到一个优秀美丽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的。也许到了三十岁的年龄他会找个女人结婚,但那个女人不一定是他想要的,也许,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与爱情无关——
他没想到,曾经不敢想的幸福,如今他全部拥有了。
不知道谁说过,上帝拿走了你一样东西,就会加倍补偿你更多的东西——
他没有幸福的童年,他从小都在没有父亲的阴影下长大,现在,上帝将欠他的幸福,统统还给了他。
“这些美好的幸福,都是你带给我的。”
顾南城低头在左浅额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眉眼中带着专属于左浅的温柔。
左浅抬头看着他,摇头微笑,“这些事儿哪儿跟我有关系?除了阳阳和小左跟我有关系之外,你所拥有的其他东西,都是你应该得到的。”
抬头看着二楼房间的顾玲玉和苏宏泰,她弯唇一笑,“爸妈的幸福,也是他们自己争取的。他们一心等待了对方几十年,如今,终于能够幸福的在一起了。”
顾南城抿唇笑着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左浅在当中穿针引线,现在苏宏泰依旧是谢红瑶的丈夫,他的母亲,仍然只是个第|三|者。
抬头望着夜空,一片片雪花从空中落下,左浅放在顾南城胸前的手指轻轻划了一个心形,在顾南城低下头的一霎那,她对他说,老公,我爱你。
顾南城受宠若惊的望着她,她不是一个喜欢将“爱”字挂在嘴边的人,在一起这么久,他极少能从她嘴里听到“我爱你”三个字——
“我也爱你——”
*
农历的冬月二十一这一天,木卿歌的案子开庭审理。
当天,左浅和顾南城也去了,而且顾南城前几天就已经让自己的律师向有关部门出示了木卿歌出狱后曾“卖||淫”的证据,因此,出狱后又一次犯罪的木卿歌已经被剥夺了保释出狱的资格,曾经的刑期,现在依然有效——
所以,如果今天杀人罪的罪名落实了,她几个罪名一起判刑,恐怕会在监狱里度过她剩下的日子……
法庭上,郑伶俐是原告,木卿歌是被告,两人一同站在前面,法官有条不紊的宣读郑伶俐的起诉书,随后郑伶俐的律师又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很快,安夏作为证人被宣上庭了。
左浅侧眸看着走出来的安夏,不经意的一瞥,这才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男人。
安慕静静坐在那儿,左浅看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正巧看过来,还是一直在看着她,左浅望过去第一眼就跟他温柔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触及那温柔似水的目光,左浅瞳孔微缩,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他。
前段时间她就听安夏说了,左铭昊的事情刚刚解决,他们兄妹俩就一起回D市了。
安夏说,安伯父一个人辛苦操劳了那么多年,他们必须回去,陪在父亲身边尽孝。有可能,以后她都不会来A市了——
左浅问起了安夏跟季昊焱的事情,安夏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淡然的一笑,告诉左浅,季昊焱已经带着那个江小姐回家见
tang父母了。也许,不久就会订婚……
更有可能他们会省了订婚这道程序,直接走进婚姻的殿堂……
安夏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言语里的悲伤和落寞,左浅一一能够感受得到。
她还想说什么,可突然发现自己对安夏和季昊焱的事情了解得那么少,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的聊天,最后又从季昊焱身上慢慢聊回了安慕身上——
直到现在左浅还记得,当时安夏对她说的话——
“左浅姐姐,其实你知道吗,直到现在我依然有些怨你。因为我哥哥,他不幸福。我们回到D市以后,他除了在家陪爸爸之外,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在你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一个人游荡……”
“你们曾经走过的街道,他一个人慢慢的走着,似乎在寻找你们曾经的回忆……你们一起喝过茶吃过饭的地方,他能一个人在那儿坐上半天,什么也不做,就坐在那儿发呆,天黑了人家打烊关门了他才舍得离开……他也经常去你家附近,独自选一个地方坐下,望着你家的方向,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左浅姐姐,你知道吗,看着哥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疼,也好担心……爸爸一直在找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他从不拒绝爸爸,但每一次跟女孩子见面,他都只是笑,不说一个字,把人家女孩子气走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人家给他介绍女朋友的阿姨都拿他没办法了,只好再也不帮他介绍了。我真担心,万一他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我们家怎么办,他可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孩子,他不结婚,咱们家就断了根了……”
……
左浅闭上眼睛,安夏的话言犹在耳,她的心口也不禁轻轻的刺痛着——
睁开眼睛重新望着那个安静坐在那儿的男人,她嘴角略弯,扯起一丝微笑。笑出来的一霎,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的笑容有多牵强,有多僵硬——
面对一个至今仍然爱着她,面对一个明知道跟她不可能了却依旧不想娶别人的男人,她连笑容都觉得好苍白,好吃力……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弥补欠他的东西。
安慕对左浅笑笑之后便看向前方,他不想让左浅发现,他至今仍然没有放下她。他不想打扰了她的生活,也不想看到她为难,看到她难过。而且,他的妹妹此刻正在庭上作证,他需要给她勇气——
安慕收回了目光,左浅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番滋味。
忽的,手指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握住,左浅抬头,顾南城正温柔的看着她。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他笑得那么温暖,笑得那样宽容——
他明知道她现在是在为另一个男人难过,他依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给了她更多的柔情。
左浅挤出一丝笑,她另一只手覆在顾南城的手上,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顾南城捏捏她的手指,嗓音温柔,“一会儿我在车上等你。”
抬头望着他,他宽容的眼神映在左浅眸底,甚是暖人。
他的意思她明白,他让她一会儿去跟安慕见见面,聊一聊。她没有拒绝顾南城的好意,即使不是爱人,也算是朋友,见了面,聊一聊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法官宣布了对木卿歌的判决。
五年前木卿歌曾犯故意伤害罪、拐卖儿童罪,加上现在郑修国的案子,她被判定为毁灭证据、杀人灭口,三个罪名加在一起,她属于情节严重且屡教不改的重犯,法官最终的判决是,有期徒刑三十二年——
这个结果,简直是大快人心——
左浅欣慰的望着审判席上的木卿歌,木卿歌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在监狱里待上三十二年,出狱的时候已经五十七岁……
那时的她已经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再也做不了任何危害别人的事情。
走出法庭,安夏和郑伶俐在一旁说话,左浅和安慕并肩站在走廊旁边,互相看着彼此,微笑着,谁也没有率先打破沉默。
两人静静的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左浅首先开口打破静谧——
“以后在D市定居了是吗?”
看着左浅的微笑,安慕抬头望了一眼蓝天,说:“暂时没有决定,有可能会在D市定居,有可能会去国外——”
“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