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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容婶,让我下车,让我下车好不好?”
幼琳哭得容婶心烦意乱,她扶着额头一声不吭,不管幼琳在后面如何哭,如何喊——只是她看到两个壮汉对幼琳动粗,把她的手扣在背后,实在是忍不了了,“你们俩这是干什么,她又不是犯人!”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间私人医院,为了掩人耳目,容婶和那两个人带着幼琳从地下车库进去。
幼琳终于知道这些人要带她去做什么了,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喊容婶,她对容婶说,“你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对我?这是泽南的孩子啊……”
容婶的心都要碎了,她走在前头,要不然,幼琳就会看见她那双通红的眼睛。
手术室早就准备好了,到了门口,里面已经有医生出来接应,幼琳因为害怕,整个人都软成了一团,她不停的摇头,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来,她叫容婶,她一直都在叫容婶……容婶随医生一起,将幼琳送进了手术室。
那扇门,将那两个壮汉挡在了外面。
幼琳站在冰冷的手术室里,看着眼前的仪器,她轻轻一眨眼,泪水就泛滥了,她问容婶,“霍奶奶,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容婶颤抖着唇,抑制着内心的痛楚,没有应她半句。
突然,幼琳在她面前跪下来,她僵住了,却听幼琳声嘶力竭的对她说,“容婶,这孩子要是没了,我守不住他,恐怕我也没脸再见泽南。”
“幼琳……”
容婶终于出声,她颤抖着唇去扶起幼琳,幼琳不起来,她死死抓住容婶的袖子,“我会死,我会跟着孩子一起走,反正,泽南不在,孩子不在,我也不想活了。”
……
一个小时后,容婶送幼琳到了车站。
没有多余的话,容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煽情,她把车票拿给幼琳,并对她说,“你还是太年轻了,许多事情你不懂,你一个人,哪里会是谌家的对手——你要知道,子萱她代表的不是她自己,泽南的婚姻,也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婚姻。幼琳,你和泽南是没有结果的,这个孩子,不管是留还是不留,都该由你自己去选择。”
容婶一个人把这件事瞒下来了,医生也给了钱封口了,但她再也没有其他办法帮幼琳,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她安全离开。
然而,从霍家的车开去幼琳住处的巷口开始,有一辆车,就一直跟着他们。
谌子慎的城府,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的,想当初,他一个二十出头的毕业生能在半年之内让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在纳斯达克上市,就应该知道这个人有多厉害,他做的每一件事,从来,也都是稳操胜券。
他看着容婶送走了幼琳,他清楚幼琳肚子里的孩子还安然无恙的待在那里,他低头点了根烟,唇边泛起一丝冷笑……那孩子在不在,对他而言毫无影响,他要的,只是幼琳。
幼琳坐的那辆车开走了,容婶也就回去了。
谌子慎等容婶离开后,他调转车头开回公司。
他不急,他和幼琳,有的是时间。
桐溪县距离C市不过两个多小时车程,幼琳是下午五点到的。
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如今回来,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亲切,如果带着孩子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幼琳也觉得很好。
而且她心中一直都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总有一天,泽南会来接她。
幼琳突然回家,这让童伟民很惊讶,她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所有事情,就打算放一放,以后再对他说。
谌子慎是第二天晚上来找她的,他能找到这里来,幼琳一点不觉得意外,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就一定能知道。
这是第一个为了幼琳找到家里来的男人,童伟民心里有想法,却又矜持的没有问,等到女儿想说了,她自然就会对他说。
老旧的房子,住在一楼,门口围了高高的篱笆,重了许多的蔬菜和花木,这里的格局,跟幼琳在C市租的房子相差无几,也难怪幼琳那么喜欢那套又小又旧的房子……
晚上童伟民出去给谌子慎买牙刷毛巾了,谌子慎跟着幼琳来到门外,幼琳蹲在地上喂小鸡吃米,他便站在她身后。
“跟我去美国,如何?”
谌子慎突然开口,幼琳一怔,随即就转头看他,“我为什么要跟你去美国?”
谌子慎缓缓走过去,在她跟前站了一阵,扯了扯裤腿,也蹲下来,“幼琳,我对你怎样,是不是非得我说出来,你才明白?”
幼琳看着他,只轻轻眨了下眼睛。
她觉得好笑,谌子慎是疯了吗,这种时候跑来找
她,竟对她说这些。
“泽南不会娶你,并且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奶奶容不下你,霍家容不下你,容不下你肚子里泽南的孩子,也容不下你一个花匠的女儿要做泽南的妻子……你和他没有未来,他要的门当户对,只有谌家能给,他要的婚姻,也只有子萱能给。”
“所以呢?”
幼琳淡淡的笑,缓缓站起来,面对谌子慎沉静的眼睛,她问,“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是不是?”
他双手按住幼琳的肩膀,因为个子太高了,和她说话,都得微微弯了腰,“幼琳,只有我可以,我可以给你的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嫁给我,让我给你一个家,让我照顾你……”
幼琳想都没想就推开他的手,她摇头,“我只要泽南,我只爱他。”
“要他!”
谌子慎冷笑出声,他抬手指着外面,他发狠的对幼琳说,“你是不是不信我说的,你要真的不信,你现在就回去,我告诉你幼琳,我保证你回去之后你肚子里的孩子永远都不会看见这个世界长什么样子!”
幼琳一垂眼,泪就这么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