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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就那么肯定事已成为定局吗?”人未到,凤易晨轻轻浅浅的声音就先传入了龙涎宫。
凤易啸对凤易晨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四皇弟令他妒忌了十多年,即使是那么轻描的几句话语,他亦能听得出来,怎么会,他不是安排人将晨王府团团围住了吗。
话音落去之后,凤易晨身着一袭月牙白的袍子缓步向殿中走来,君无惜随在他的身旁,两人皆是翩翩的一身白衣,皆是容颜如玉,公子无双。
凤易啸瞪大眸子瞧着凤易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皇兄如此问,是想说,本王此刻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晨王府吗?可惜二皇兄那些王府侍卫太不堪一击了,没能将本王困在晨王府内,”面对凤易啸的惊骇,凤易晨亦如往常淡淡道。
“很好,既然四皇帝来了,那就陪父皇一道上路,到了下面也相互有个照应,”凤易啸说话间,眼中流露出腾腾的杀意。
皇后同样狠毒的盯着凤易晨,并告诫凤易啸道:“啸儿,别在浪费时间了,以免夜长梦多。”
“来人,将晨王拿下,”皇后话落,凤易啸一声令下。
紧接着,龙涎殿外响起了一长串脚步之声。
玄德帝躺在床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他苦苦撑起一口气,睁开双眼低声怒吼一句:“孽子,孽子啊。”
凤易啸的人齐刷刷的闯进龙涎殿内,一个个皆是手持兵刃,仿佛玄德帝,凤易晨等人都是瓮中之鳖。
“父皇,请您赶快下旨禅位于儿臣,”凤易啸步步紧逼。
凤易晨立在龙榻前,几名侍卫听令行事,正准备扑上前去将他擒拿。
侍卫扑身上来,还未碰到凤易晨的衣角,凤易晨便身形利落的一闪,将身子瞬间移到龙榻附近的花瓶前,他伸手快速的将那花瓶转动,花瓶被转动之后,一堵铁栏突然从龙榻前落下来,将扑上来的侍卫拦在了外面。
君无惜瞧着护卫全被铁栏阻在了龙榻前,他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表情极为轻松道:“病秧子,就说你不会这么坐以待毙,原来还有这么一手,”君无惜说话的语气痞痞的,敢情人家将这场宫变完全没看在眼里。
凤易啸,皇后没有料到凤易晨早在龙涎宫做了准备,一时拿不到圣旨,凤易啸气急败坏道:“将铁栏给本王拆了,一定要将凤易晨拿下。”
“二皇兄,父皇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既然还如此执迷不悟,就别休要怪本王,”凤易晨的语气冷了几分,他微微眯着一双凤目盯着凤易啸。
凤易啸早就对凤易晨起了杀心,他狠毒的视线落在凤易晨的身上:“哼,鹿死谁手,此刻还说不准。”
其实对于皇位,凤易晨从未有过兴趣,面对凤易啸的疯狂,他轻轻叹息一声,将眉目垂下不再去瞧凤易啸与皇后的面孔。
啪啪,凤易晨双手合十,清脆的啪响几声,声落,龙涎宫内唰唰的落下几十名暗卫。
凤易啸,皇后看着几十名,清一色黑衣劲装的暗卫皆是惊呆了,没想到凤易晨身边还养着这么多暗卫,看来他们真是轻敌了。
几十名暗卫很快便与凤易啸的人打了起来,这些暗卫乃是玄德帝十年前给凤易晨的,这些年又得到凤易晨的精心训练,个个武艺皆不弱。
双方仅仅交手了两柱香的时间,凤易啸的人悉数被拿下。
凤易晨再次转动花瓶,龙榻前的铁栏收起。
凤易啸见铁栏收起,他拔了身上的佩剑就疯狂的刺向凤易晨:“十年前,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拿命来吧。”
“王爷,当心,”凤易啸的剑越来越逼近凤易晨,展风虽然知道自家王爷武功不弱,但也不免担心的喊出了声。
君无惜继续摇晃着手中的纸扇,与展风相比,他的脸上可是不见半分担忧。
待凤易啸的剑近在眉间,凤易晨的身形才快若闪电的划到一边,紧接着,他提气丹田的真气,将全身的真气全部凝聚在掌中,隔空一掌劈向凤易啸。
凤易晨的一掌打在凤易啸胸口略偏的位置,虽然伤了凤易啸,但是并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硬生生的受了一掌,凤易啸连连倒退了好几步,他努力用剑支撑着方才站稳了身子,随后狂吐了一口鲜血。
皇后见凤易啸受伤,步伐发颤的跑到他的身边,神色十分担忧的询问:“啸儿,你怎么样了?”
凤易啸未回答皇后,他吐完一口鲜血,努力将头扬起,眼神狠狠的盯着凤易晨,脸上露出自嘲的笑意:“哈哈哈,没想到四皇弟你居然会武功,没想到本王仿了你这么多年,居然没能看出你拥有一身的好武功,本王居然眼拙至此。”
“多亏了皇后娘娘十年前对本王下了寒毒,本王为了抵御寒毒,才不得不学成这一身绝世的武功,”凤易晨的语调依然轻轻浅浅。
皇后搀扶住凤易啸,她凤袍一挥,怒言道:“晨王,你别高兴得太早,此刻函阳城外还驻扎着宿王府的五千铁骑,这五千铁骑足以踏平整座皇宫。”
“皇后娘娘,你就别将希望寄托在那五千铁骑的身上了,本公子就做做好事,将真相告诉你吧,宿王府那五千铁骑早被皇上的御林军给灭了,宿王殿下之所以能这么容易带人闯宫,那是因为皇上将多数的御林军全调去了城外,”凤易晨还未开口,君无惜就非常好心的先告诉了皇后真相。
“怎么可能,护卫皇宫的御林军只有一千人,你别想骗本宫拖延时间,”皇后听后,一脸难以置信,她久居宫中多年且会不知道,皇宫到底有多少御林军护卫。
咳咳咳,龙涎殿中响起几声剧烈的咳嗽声,虽然玄德帝精神不济,但是对于殿中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清二楚,他幽幽睁开双眼。
“晨儿,扶朕起身,”玄德帝虚弱的朝凤易晨开口。
凤易晨走到床头前,伸出双手将玄德帝从龙榻上扶起来,玄德帝靠在凤易晨的身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目视着凤易啸:“君无惜说的没错,朕就是为了防备像皇后这样的祸国毒后,才不得不秘密训养了一批御林军。”
玄德帝一句话,吓得皇后身子瘫软扑跪在地上,她匍匐着身子,一脸祈求之色的盯着玄德帝:“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凤易啸见大势已去,一颗心凉了半截,他依然撑着剑立着:“母后,成王败寇,有什么好祈求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皇后听到一个死字,更是吓得身子瑟瑟发抖,此时的皇后完全不似之前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孽子,事到如今,居然还不知道悔改,”玄德帝未来得急治皇后的罪,他努力撑起老态龙钟的眸子朝凤易啸怒吼,气得咬牙切齿。
“哈哈哈,在父皇的眼中,母后永远都比不上云贵妃,儿臣永远也比不上四皇弟,若是父皇您公平一些,儿臣何以会做出今日的事情,对于今日的宫变,儿臣不认为是做错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儿臣但凭父皇处置,”凤易啸忍住身上的伤痛,咬着牙,说出一长段话。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玄德帝被凤易啸一番话,激荡得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他心下一狠,撑起最后一口气虚弱的吩咐道:“来人,将宿王极其家眷拿下,押解至护国寺,囚禁在护国寺地牢,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地牢半步,赐皇后白绫三尺,自行了断。”
玄德帝说完这句话,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再次闭上双眼,气息几乎细若游丝。
“皇上,您就饶恕臣妾这一回吧,”皇后听闻被赐了白绫,十分疯狂的跪在地上求情,奈何玄德帝已经昏迷,任她怎样呼喊都无济于事。
凤易晨见玄德帝气息微弱,心下十分担心,根本就顾及不上皇后的求情,他紧张的瞧着玄德帝,轻声呼唤:“父皇,您醒醒。”
君无惜快步走到龙榻前,五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玄德帝的脉搏之上,仅仅片刻时间,他的眉头就高高蹙起。
“无惜,父皇的身子怎么样了?”凤易晨瞧见君无惜的脸色不甚好,担忧的问道。
君无惜收回手,十分无力的回道:“皇上中毒已深,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父皇是中毒了?”凤易晨听说玄德帝中毒,心中也是十分惊骇,玄德帝的身体一向并无大碍,所以才令人疏于防备。
君无惜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慢性毒药,中毒者七七四十九日之内,身体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所以极难发现什么端倪,而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毒素侵入肺腑,会令中毒者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崩塌,且无药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