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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刀飞来的一瞬,像是一下子又像是永远,她脑子一片空白。
叮的一声,刀被一道力量打偏,却还是划开了路九见的手臂,血像涓涓细流一下涌出,而提刀之人的胸口插出一把利刀,渐渐倒下,露出言栖迟冷峻的正脸。
路九见看看言栖迟,又瞅瞅自己出血的手臂,脑海里,竟然想到的是某句广告词:突然涌出的那一下。
言栖迟望着怔忪在原地的路九见朝她走去,撕了些她衣服上干净的布料,简单地进行了包扎。
路九见觉得疼。皮被割开一大口子,血又流的特别夸张,她看着更加心疼。她这女配,在男主的庇护下,没死,只是破了个皮,应该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
血污一点都没有影响言栖迟出尘的气质,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不是外在能够制约的。为什么她这么狼狈,而眼前的美男依然气度如从前。
言栖迟见路九见不说话,觉得她大概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了,这帮人是冲着他来的,路九见受伤也是被他连累,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解释:”我曾经来过此处,今日再来,发现主人已换,便留了份心,更从吐纳上发现那二人是各种高手,怕其中有诈,做了防备。”
路九见眨眨因疼痛泪水迷蒙的双眼,对言栖迟正色道:”这是你有史以来,对我说的最长的一段话,果然共经生死,感情有所提升,我们要再接再厉,多几次经历,就能正常对话了。”还用那只没受伤的手郑重其事地拍了拍言栖迟的肩。
言栖迟默然,他说的那些话,重点是她所讲的那些吗?
他环顾倒在地上的十二个人,微微皱眉,没想到这帮人,还是查到这里,晋阳镇似乎也不安全了。
他们二人并未在此逗留,连夜朝下沥镇赶去。
路九见因为负伤,难得的安静下来,言栖迟虽明着未表现,却也放缓脚步赶路,等路九见。
之后二人并未再遇到惊险。路九见以为那十二人是强盗,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那种,但言栖迟知道这其中并没有这么简单。
下沥镇也是有名的镇子,虽小却也热闹非凡,此时又逢谷雨之会召开在即,更是多姿多彩。
路九见的伤,经过涂药包扎,也没之前那么疼了。言栖迟与她被安置在主办方安排的院子里,女先生本不多,能来参加谷雨之会的更是寥寥无几,不过四人而已,其中数路九见年纪最小。
路九见多次去言栖迟的房间找他,他都是不见人影,好像到了下沥镇,这个陌生的镇子,他变得更忙碌了。
她还未好好逛逛,也没吃到日思夜想的红烧鲶鱼,趁着天色未晚,便自个儿出门摸索好吃好玩的去了。
慕名前往下沥镇最有名的酒楼——客来招。
“小儿,红烧鲶鱼。”路九见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客官,不好意思,今日最后一条鲶鱼方才被那桌的客人点走了。”
顺着小二所指的方向一看,路九见瞅到那桌有两名男子,一黑一白,经典搭配,有点像奥利奥?
这客来招的红烧鲶鱼是远近驰名的,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道菜,她没点到,自然有些不爽快。便提步走到那两人边上,拘了拘礼,方道:”二位公子,我远道而来是为这道红烧鲶鱼,不知能否忍痛割爱,将这最后一条鱼让给我呢?”
“嗯。”白衣男子点头,没有丝毫扭捏。
这倒是让路九见一愣,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憋在嘴里吞了进去。她抬眼望了那白衣男子一眼,眼前的男子面目朗朗,如是青天皓月光华散射人间,而身侧的黑衣男子则面目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警告样子。
路九见乐了,随便出门就能碰到底子如此好的帅哥,真是有福气。既然人家貌美心善,把鱼让了出来,她自然谢过。
等到鱼上来时,路九见将鱼一分为二,端着盘子递给那两个人:”多谢二位。”她只是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尝味道才是重点,她路九见可是知恩图报的标兵。
那二人也点头谢过,坦坦荡荡地交流丝毫不让人觉得尴尬。
路九见正往回走几步,突然侧面雅间内蹿出一男子,直直朝路九见走来,还不忘高呼:”妹妹!”
妹妹?路九见疑惑地望着一脸兴奋的男人,她记得路正豪只有她一个女儿啊。
那男子走近,看得出来对路九见很是亲切,笑着说道:”妹妹,你来下沥,怎也不和我说一声?”
路九见呐呐不语,尴尬地立在原地。仔细瞧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哥哥的笑容,是不是他笑的过于谄媚了?
“妹妹呀,哥哥最近手头有些紧,能否帮帮哥哥?”说着就来拉路九见。
路九见忙退后几步,一伸手挡住他前进的步伐:”我前几天被雷劈到神志不清,你是谁,我不认得。”
“神志不清?”闻言,那哥哥脸色一变,”莫不是借口?哼,我陈勇好歹是你表亲。”
路九见无奈,这张口要钱的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路家是有点小财,可也不能随便把钱给人家吧,看他那德行,脚步虚浮眼底泛青,定是纵情声色过了头。
“我真的不记得你了。我为什么要借钱给一个陌生人?”管你表哥堂哥还是春哥,要借钱?只有呵呵。
陈勇早没了笑容,原本今日见到这路家表妹,想趁机拿点小钱玩玩,可没想到吃了瘪。还好他有她的把柄在手,还不怕她乖乖就范?
冷哼一声,陈勇道:”妹妹,你可别忘了二月初八那日的事。”
二月初八吗?这不是路九见穿越过来的前一日吗?看陈勇的样子,似乎那天路九见与他有些蹊跷,以往日路九见的行事作风看,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与她穿越而来的日子只隔一天,不免让她担心。被翻旧账,还是她不知道的旧账,一时不敢捉摸不定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态度过分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