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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白夙纳闷地想着: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邮寄单和信?我记得刚刚出门的时候,还没几封信呢!
“喂,你说你这一晚上不会都没睡觉,专门替人去跑腿儿了吧?”放下杯子,我随手拉过一个小方凳,坐在白夙身边问他。
由于这里只有一张椅子,其他的都是自家做的,还没有我小腿儿一半高的小方凳儿。所以坐下去之后,我只能仰望着白夙那张脸,这感觉令我挺不舒服的。
于是我往外挪了挪,抬头见他没理我,便又问了一遍。白夙仿佛这时才看到我一般,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后,就没反应了。
我无语地看了他几眼,便撩开帘子走进隔间去了。
原先我是不打算再睡一觉的,虽然我现在也已经睡意全无,但是我仍旧把涂迩踹向靠墙那一边,再把他的枕头从里面扒拉出来,然后躺了下去。
瞪着眼,看着那粗糙的天花板,我开始发愣。脑袋里想着的,就是今晚上发生的事情。我隐约觉得,我爷爷之前说不定也是做着跟白夙一样的事情。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要在大晚上的送东西给别人呢?而且,为什么那明明就是一座荒村,却又出现了人烟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荒村距离我们这儿的路程又不远,与其给我们钱让我们代为跑路,干嘛不自己去?就算不想大晚上地走山路,那就白天去啊……
“雾草!”我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白夙撩开帘子探了一个头进来问道:“你咋啦?叫那么大声做啥?被狗咬了?”
我抓起枕头朝他扔过去:“你才被狗咬了!我是突然想起来的,那人还没给邮费呢!”
是的,当时我接过邮寄单和小盒子,白夙就出现了,然后那人就不见了。他居然没有给邮费!那我的跑路费呢?这一晚上岂不是白做工?!
白夙一听,一张脸很不好看地瞥了我一眼。他那种想笑不敢笑的模样,看着真是太欠扁了!在我考虑要不要把涂迩怀里抱着的那只枕头也扔过去的时候,白夙开口了。
“那人给钱了,我怕风给吹走了,所以压在本子下面的。咱俩一回来,我就给收起来了。”
话音还未落,我就听到了从他那边传过来的嘲笑声。果断掰开涂迩抱着枕头的手,第二个枕头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准确砸在白夙头上。
有些郁闷地跳下床往外走,路过白夙的时候,还不忘踹他一脚。真是的,这么点小破事,也值得他笑得那么嗨?可恶!
白夙一边笑着,一边站起身,把两个枕头都扔回床上去,不偏不倚全砸到涂迩的身上。后者居然翻了个身,顺手拐了一个枕头又抱在怀里,继续睡觉。
他这一系列动作看得我跟白夙两人一愣一愣的:这娃……还真的是不嫌热啊!
“哎,我说,你刚刚带着一脸沉痛地表情进屋,就是因为你突然想起来没收邮费啊?”那个名为白夙的混蛋,跟着我出门,在我后面边走便问道。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到了村口。那里有一口老井。就着村口的老井,打了一桶水上来。从头淋到脚,顿时浑身舒畅。
我们村虽说大部分人家都通了自来水,但是这村口的老井却没有被人们舍弃。
趁着天刚亮,四下里根本没有除我和白夙那个混蛋之外的活人。索性又打了几桶水,跟白夙一起,躲在村口那株大树后面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回澡。
甩了几下湿漉漉的头发,穿好衣服,我俩就向着邮局走过去。白夙进屋继续捣鼓他的“事业”,而我则是走向邮局后面,打算把早饭弄好,再去喊他俩出来吃饭。
晚上的时候,我一脸嫌弃地把涂迩扔进里屋,跟他说我嫌热,今晚要在门口打地铺,让他自己睡。后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口那脏兮兮满是土的地,果断抱着自己的枕头呼呼大睡去了。
如今我也懒得吐槽他那诡异的体质了,我就是现在站在门口,有小风吹着都觉得热。再看到他抱着那么大一个布枕头,我觉得我已经热得汗都快滴下来了。
其实我也没打算真的要在门口露天席地,只不过我下意识地觉得今晚可能还会有人来寄东西。
虽然白夙在我们仨之中是最大的,但是他是从外面过来的。因此我觉得我还是有照顾他的义务,毕竟我爷爷也说了从此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可能他自己不觉得,他现在看上去给人一种很累的即视感。就跟好几个晚上没睡觉一样,两只眼睛都快成熊猫眼了。
就连涂迩这个自从醒过来,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家伙,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如果说爷爷这么担心这间邮局,那么我也不能太过于无所谓。
所以我决定今晚若是还有人要来寄东西,那就由我代替白夙出去送货得了。
不过很可惜的是,有心插柳柳不成啊,我在外间陪着白夙蹲了几天门口,喂了几个晚上的蚊子,却再也没有遇到大半夜来寄东西的人了。
不过寄信和收信的倒是不少,而且那些信的来源地或是发往地,几乎都是这附近的荒村。有时候也会出现邮递员上门送货的情况,只不过跟那个人一样,我始终没能看清那邮递员长啥样子的。
这些东西大多不需要我们往外跑,只需将物品放在货架上,信件放在门边的小桌上就行了。很多时候都是那些寄信的和邮递员刚走没一会儿,就会有人跑来找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还是一样看不清人脸,不过我也不在意了。蹲了几个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别说陌生人,我就连坐在我眼前那俩人长啥样,都快看不清了。
“喂?你还好吧?要不你现在进去睡一会儿?我替你收拾桌子,你就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