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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没有？还是你想让我直接憋死？”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了出来。
在后背摸着的手突然顿了顿，慢慢的将她翻了过来。
“疼不疼？”
温柔……
张小沙只能用这么一个词来形容沈非凡的语气了。
只是，铁面上校会温柔？火星变地球了？
“抽风了？还是脑袋被门给挤了？”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沈非凡片刻的温柔也消失殆尽。
“我操，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怒了，在所难免，但也没有要打人的迹象，“怎么弄得？”
向后背瞥了瞥，再看看胳膊上也有一些几乎看不到的浅纹，张小沙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拿起衣服旁若无人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
“这些？有的是小时候被人打得，有些是训练出任务的时候弄得。”
听似无所谓的口气，但沈非凡却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小时候被人打得？任务弄得？
一个女兵，为什么要这么卖力的训练？
心口悄悄滑过的一丝异样，沈非凡却没有来得及抓住。
这个女人太过与众不同，应该说，混迹江湖多年，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硬气不肯低头的女人。
烦躁的坐了起来，沈非凡直接起身向浴室走去。现在哪儿还有心情干那档子事儿。
穿好衣服，看着浴室的门，张小沙索性就直接躺倒床上，看着屋顶怔怔出神儿。
“以后有我罩着，谁他妈的都不能欺负你！”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沈非凡的声音即便隔着门，也重重的撞进了张小沙的心里。
多么霸道的口气！这个男人。
即便大大咧咧如张小沙，也不免在这个时候泛起了甜劲儿。
即便是一个陌生人对她说这么一句话，也会感动吧。虽然，她好像跟那个男人并不熟。
霸道？温柔？体贴？
张小沙被自己的几个形容词吓了一跳，刚刚那个男人还企图那啥她，居然还温柔体贴？貌似只有第一个词才适合那个不要脸的男人！
或许只是有点良心发现罢了。
坐在车上，张小沙也没搭理沈非凡。
可是心里很好奇，终究也没忍住。
“你这又是要带我去哪儿？”没心没肺如张小沙，一点儿也没有刚刚两个人差点就擦枪走火后的尴尬。
“民政局。”某人在平淡不过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