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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得正艳的粉红樱花树下,一名英挺男子静静地站着,仿佛恒古之前他就已经站在那里了。他身穿淡蓝色窄袖长衫,头戴一顶黑纱帷帽,身上没有行李,仿佛只是出城观赏一会儿郊外风光。盛华五月的春风吹过,粉红色的樱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在他的帷帽上,飘落在他肩膀上。
“嘿,濯青,我们又见面了。”喜出望外的林鸢牵着小白角小跑过去,朝着他展露喜悦的笑容。
看到她的独角犬,听说过她是谁的人一边避让着独角犬一边疑惑地望着她和他:这遮着脸、疑似被妖魔毁容的男人是谁?她的长辈还是……
“我今天回火之国。”濯青冷漠地说道,眸光落在她笑得灿烂如春日桃花的粉嫩小脸上。
火之国在风之国的西边,凌风峡谷位于火之国和风之国之间。
林鸢顿时眉开眼笑,“濯青,我们同路哦。”
濯青转身径自慢慢向前走,也不问林鸢愿意不愿意和他同行。
真是冷漠别扭的人!不过他是兄妹乱-伦生育的孩子,生理上也许没有缺陷,精神上可能有点遗传到一点他母亲的精神问题了,再加上他的面容被毁,所以脾气不好是可以理解的。
林鸢看着他的背影,赶紧牵着小白角快步走到他身侧。
小白角昨天刚被他教训过,对他记忆犹新,连嗷呜都不敢叫了,乖乖地跟随着他们的步伐向前走。
进出盛华城门的路人看了啧啧称奇,议论说新品种独角犬也许真的可以驯化得和家犬一样忠心。可是,这种下位妖魔去哪里捉?在林鸢发现它之前,人们完全不知道会有愿意和人亲近而不是吞噬的下位妖魔存在。
“喂,濯青,你是一个人吗?去火之国要走很远的路呢,你打不打算雇个马车,或者和路过的商队结伴同行?”林鸢试探道。
濯青身上没有包裹,她希望他是有储物秘宝而不是暂时一个人,前方或者后边有人替他携带长途旅行的包裹。
小白角不喜欢小红马,她没有了代步工具,昨天下午就去各个马车行商行,看有没有顺风车可以搭,看能不能雇个长途马车。
她每年都会寻找商队搭顺风车,好几个商行的人都认出她了,也知道她现在养着一只下位妖魔。他们询问她会不会带上她的妖宠。得知她要带妖宠,没有一个人接受她搭顺风车,也没有马车夫愿意被她雇用了。她要去凌风峡谷,估计得一路步行。如果濯青搭别人的顺风车,她就没办法和他同行了。
“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濯青淡漠地说道,开始加快步伐。
去凌风峡谷的途中要穿越一些荒无人烟的地区,虽然火神预言林鸢会成为救世者风之女王的左膀右臂,但他有些担心林鸢会遭遇意外夭折掉,决定跟着她一起去凌风峡谷。凌风峡谷是风之国和火之国的天然国境线,他从那里回国,可以顺便巡视一下各级火神庙的情况。
(他向风神祭司柳清棠提出辞行,且不需要用神庙间的神圣通道,结果那位祭司笑容很古怪,说的话也让他猜不透其中深意。)
预言中的风之女王年青貌美,林鸢战死的时候也很年轻,所以说不定十年内妖魔和人类之间就会爆发前所未有的大战。五元大陆上,能成为神庙祭司的人都不是普通异能者,神庙为了信仰为了国家将来必定倾尽全力。他希望战后,火神庙能快速恢复元气。
“哦,是这样呀。”林鸢心里闪过一丝窃喜,“濯青,我们不是陌生人吧?”语气中带着一丝期盼。
濯青再次保持沉默。
旅途漫漫,难道她要一直面对一个惜言如金的人?
林鸢指指小白角,询问道:“濯青,你觉得它会被驯化成功吗?”
“会。”濯青回答道,清冷的语气里隐藏着坚信。
“如果我们人类能驯化很多下位妖魔,人类就不是被动等待着每隔几年的妖魔入侵潮了。”
林鸢感叹道,她看过的寥寥几本穿越小说中,穿越女都会在被穿越的世界里留下重重的一笔,她也会那样吗?第一个发现独角犬的五元人,第一个尝试驯化妖宠的五元人。
濯青轻轻点头。
和这个心怀大志积极努力的少女相比,很早就拥有强大力量的他一直在被动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如果他也像她这样积极应对命运,将来会怎么样?一定会为封印妖魔君主,和其他四位祭司一起奉献生命?
预定命运真的有改变的可能?
他对自己的命运和生死从来都无所谓,但现在心里期盼这个一直笑容灿烂的女孩不要如预言中那样,在最后的战场上牺牲。
“喂,濯青,你今年多大了?我发现你很强哦,比我爹还要强。”林鸢追着问他,希望知道他的真实年龄。
濯青目视前方不疾不徐地行走着,心里在思考火神的预言、火神的地图、从她身上获得的三次未来场景、她对他有奇怪感应异、他从碧云公主身上只感应她的雄心大志却得不到任何未来消息……
林鸢见他不愿意说话了,只得和小白角玩。小白角被牵引绳拖着,不能到处乱跑,心中很不开心,走上一段路就朝着林鸢呜呜叫。
林鸢也知道它在暗魅林野惯了,被约束着很不舒服,等走出盛华二十多里地,官道上隔着很远才有行人和商队,索性解开牵引绳让它自由。
牵引绳一解开,小白角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跑出去,“嗷呜,嗷呜、汪汪汪”叫个不停。它去扑飞舞在它头顶的蝴蝶,跑下官道钻进草丛里抓田鼠,跑去水洼处喝水。
一只快乐的宠物,只是欢腾之间……
它发现自己跳起来也捉不到飞在半空中蝴蝶,就释放火焰把蝴蝶烧死;它朝着自己快追上的田鼠释放雷击,却对一下子被电焦了的田鼠不屑一顾;它喝完水,就带着脏兮兮的泥水爪子跑到林鸢面前,攀爬她的身子摇尾巴。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头顶的角有些尖锐,它大概会把脑袋扎进她的怀里撒娇。
“哎呀,我的衣服。”见到衣服下摆上出现两个泥爪印,林鸢哀叫着,用力推开它。
它以为她又在陪它玩了,尾巴顿时摇得更起劲了。
濯青无声地旁观着,对独角犬这种下位妖魔逐渐有些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