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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母愤怒的吼道:“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
准备上前的动作蓦地一怔,乔冉停在了原地。
不明白她突然这么生气的原因。
乔母的眼底燃着熊熊大火,她咬牙切齿:“看看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
“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
“误会?”乔母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稳定情绪,她笑了:“乔氏现在的局面,不都拜你所赐么?”
“我……”
乔冉不解,想解释。
可是话没说完,就被乔母再一次激动的打断了,“如果不是你去招惹席家的人,乔氏会变成这个样子吗!你看看你爸半辈子的心血,都毁在你手里了!”
这一次,乔冉彻底无话可说了。
她呆若木鸡,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席家……”
把乔氏害得面临破产的人,是席家的人……席琛……
是他吗?
乔冉一脸面如死灰。
乔母却以为她是默认了,气得不轻:“终于肯承认了是不是你这个白眼狼!”
她说着,随手拿起一旁的枕头砸了过去。
因为过于愤怒,所以导致呼吸有些不顺畅。
她咳了几声之后,指着大门:“出去!乔家以后没有你这个人,我也不再是你母亲!”
乔冉哭了,她红着眼,踌躇着上前,“妈,不是我……”
乔母已经移开视线,是铁了心的要赶她出去。
这时,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管家冲了进来,面容失色。
见状,乔母隐隐不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了?”
管家复杂的看了眼乔冉,然后看向乔母,泪水哗哗的掉了下来,他说:“公司那边传来消息……说老爷他……他……”
乔冉心头一惊,她大惊失色的抓住管家的手:“我爸怎么了?”
乔母也已经下了床,踉跄的走了过来,唇瓣轻轻的蠕动:“老爷怎么了……他怎么了?”
管家掩面失声,颤抖道:“说老爷跳楼自尽了。”
如同被一记雷劈中了一般,乔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失聪了,再也听不见任何的东西。
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的昏暗。
乔母怔了几秒,突然往门口边走边自言自语:“骗人,他说过今晚会回来吃晚饭的,怎么可能跳楼自尽呢。”
管家拉住了她,“夫人,您要去哪儿!”
“我要去做饭,我要等老爷回来……”
“老爷不会回来了,他已经走了,夫人你振作点!”
管家说不下去了,她低低的抽泣了起来。
乔母宛如一具没了灵魂的木偶一样,目光空洞的重复着管家的话,“老爷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
“不不不,不会的,你们都在骗人,早上他还好好的。”
“夫人……”
乔冉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有泪水,宛如决堤一样,涌流不止。
她看着乔母,心尖止不住的悲凉起来。
终于,她终于成为了乔家的罪人。
乔氏因为她面临破产,父亲因为她跳楼自尽。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造成的,都是因为她……
突然,乔冉笑出了声,她疯狂的大笑起来,泪水砸在地面上。
她的爱啊,她用心良苦的去爱一个人,最终只落得了这个下场。
席琛啊席琛,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为什么能这么狠呢?
管家担忧的看着她,“小姐……”
乔冉无力的推开她,往门外走,耳边还盘旋着乔母那自言自语的声音:“老爷呢,老爷去哪儿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乔家大门的。
她只记得,一路走下来,家里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怨恨。
曾经被捧在掌心的公主,如今遭到了人人的唾弃。
连她的亲生母亲,也不要她了。
没有人,会要她了。
思及此,乔冉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时,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熟悉的铃声,是席袁成。
乔冉怔了一怔,随后捞过来,接听了。
对方还没出声,她便撕心裂肺的吼着:“你还打来干什么?你们席家还害得我们不够惨吗!”
席袁成好像已经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平静的轻啜了一口气杯中的普洱茶,笑道:“乔冉,你这样冲我吼,有什么用呢?”
乔冉一僵。
对啊,有什么用呢,吼了,乔氏就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吗,父亲就能回来吗?
放下茶杯,席袁成提醒她:“害你落魄至此的人,是席琛,又不是我。”
席琛……
乔冉的眼底如同死海一样,无波无澜。
席袁成又道:“看见没有,席琛这个人,他没有心的,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你看看到头来,你都得到了什么回报?”
女人沉默,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净。
电话内,男人粗哑的声音再一次,幽幽的传来:“想报复他么?”
乔冉定定的看着前方,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怎么报复呢?”
……
乔氏出事的消息一出,各大报纸已经争相报道。
业内的人士纷纷都在猜测乔家得罪的人。
最终所有的矛头都直接指向了席氏的神秘继承人,席琛身上。
时砚看到报道之后,正站在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给远在美国的席琛打电话,可是一遍又遍,对方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没有打通席琛的电话,他刚垂下手,就接到了邵言的电话。
他微微一顿,一猜便猜到了女人打电话来的缘由。
怕是也看到了新闻。
他猜的没有错,邵言刚入住酒店,就在酒店的大堂看到了乔氏出事的新闻。
她第一反应就是给时砚打电话。
电话通了,邵言便问他:“他怎么样?”
时砚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大厦,微微皱眉:“你不是去美国找他了么?”
邵言坐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淡淡的说:“我还没有去找他。”
因为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到底是认识多年,时砚很快便猜到了她的心思。
他顿了顿,沉声说:“不是他。”
那头,邵言沉默了几秒,点头:“我知道。”
外界虽然都说席琛心狠手辣,可是他们不知道,席琛也有他的原则。
这一次打击乔氏的手段,根本不像是席琛以往的作风,他要真想对付一个人,是绝对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很明显,是有人想要把这项罪名栽赃给他。
时砚抿了抿唇:“我猜,应该是席袁成。”
邵言嗯了一声,也算是认同了他的猜测。
席琛刚刚因为生病的事情置身风头浪尖,乔氏就出了这种事情,不了解他的人,很难不怀疑到他的身上。
时砚微微拧眉,他看着外面有些昏昏沉沉的天空,突然问她:“小言,美国的天气怎么样?”
看了眼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邵言说:“太阳很大。”
“是么。”
时砚停顿了一下,忽的,笑了:“可是A市,好像要下暴雨了。”
……
……
美国,华盛顿。
傍晚七点整。
子衿刚刚做好饭,见男人待在书房久久没有下楼,便解下围裙,上楼去叫他。
她走到书房门口,敲了两声:“席琛,可以吃饭了。”
里面没有动静。
子衿微微皱眉,她又大力敲了两声,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这不像席琛。
一股浓烈的不安自心头蔓延。
女人二话不说,直接拧开书房的门,闯了进去。
书房内的窗帘紧闭着,没有一丝的光线,室内一片昏暗。
空气之中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子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慢慢的走进去,皱眉:“席琛……”
话没说话,她就在转角的位置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心头一震,她慌张的跑过去,将男人扶起来。
子衿双唇颤抖,她轻轻的拍着男人的脸,“席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男人没有一丝的反应,仿佛沉睡了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