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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阴凉的声音落下之后,紧接着,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一瞬间,空气,好像凝固了。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唐卿馨下手很重,子衿被扇的眼冒金星,她的脸微微侧到了一边,脸上一片火辣辣,整个人都懵住了撄。
半响,女人扳回她的脸,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冷笑:“怎么样?痛吗?偿”
脑袋有些模糊,子衿缓了缓,抬眸,冷漠的看着她,“这就是你想要?”
以前是,现在也是,唐卿馨最看不惯,就是她这个态度。
明明狼狈的很,却硬是不肯屈服,还要流露出这样怜悯的眼神。
怜悯……
她这是在怜悯她是么?
思及此,唐卿馨捏着女人下巴的手稍稍用了点力,听见她吃痛的声音,才低低的笑了起来:“对,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停顿了一下,松开她,然后用力指着自己的心口,边笑边说:“你们强加在我这里的,远比这一巴掌要痛得多你知道吗?”
子衿看着她,忽的,笑了起来,“这难道不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么?”
“是你!”
唐卿馨的眼底流淌着恨意,她狠狠的瞪着她,“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现在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气中盘旋,经久不散。
子衿触及到她瞳仁里的恨意时,怔了一怔,良久,才扯唇:“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唐卿馨背脊一僵,子衿又盯着女人的眼睛,轻声的说:“他不爱你,过去是,那么未来也一样。”
“你给我闭嘴!闭嘴!”
最最不愿承认的真相被她一语戳破,女人突然疯狂的怒吼了一声。
她转身将搁置在桌子上的东西全部砸向子衿,不经意间,一个玻璃瓶砸中了她的额头,不出一会儿,便肿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子衿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席袁成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后,眸子沉了沉,“你在做什么?”
唐卿馨平稳了一下情绪,她看了男人一眼,嘲弄:“怎么,没看到我在教训她么?”
男人在看到子衿额头上的伤口时,微微抿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完事了你爱怎么教训怎么教训。”
话落,唐卿馨一脸的不乐意。
她环抱双手,挑眉:“你就那么怕那个男人?”
当即,席袁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阴鸷的瞪了一眼唐卿馨,“想要李成的命,就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闻言,唐卿馨面色一白,她扯了扯僵硬的唇,“威胁我?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子衿,尔后,对席袁成轻声说:“我不顺心,你也别想顺心。”
男人的呼吸徒然一沉,他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席琛快到了,你自己悠着点。”
听见席琛两个字,原本被玻璃瓶砸的有些懵的子衿立马绷紧了神经,她皱起眉,看着他们。
唐卿馨注意到女人的眼神,红唇扬起:“别急啊,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
……
时针转到七的位置,屋子的大门准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嗒,嗒,嗒。
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突兀响起。
屋子中央,被绑在椅子上的子衿听见声音,动了一动,她微微抬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男人挺拔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逆光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正踩着地上的光晕,款款走来。
他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头,令她莫名酸涩。
在两人还差十步的距离,男人停了下来。
很快,一道阴凉的声音划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二楼,席袁成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下来,他看着楼下的男人,扯唇:“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从进门之后,席琛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女人的脸上,他在看到她额头上的红肿和右脸颊上清晰的巴掌印时,本来就漆黑的眸子变得愈加阴郁。
空气中的温度,徒然变得有些低。
男人的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楼梯口的男人,薄唇轻言:“我不是说过别动她一根头发么?”
早就知道唐卿馨的冲动会坏了他的大事。
席袁成不动声色的沉了沉眸,旋即,他嗤的一笑:“席琛,有求于人可不能用这副态度。”
男人将文件袋挥了挥,抬眸,不急不缓的说:“如果我没记错,这个袋子里可装了你半辈子的心血。你走到今天,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因为它么?”
话落,席袁成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男人微微一笑,然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打火机和一包香烟。
他抽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啪嗒一声,火点着了。
青白的烟雾在男人的指尖萦绕,他浅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香烟和文件袋离很近,很近。
这一幕落在席袁成的眼底,却是分外的刺眼和惊心。
他紧紧的抿唇,半响,说:“你女人脸上的伤是唐卿馨造成的,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
唐卿馨……
席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这时,席袁成走到了子衿的身后,他看着男人,舔唇:“东西可以给我了么?”
“我要的人呢?”
男人吐出青白的烟雾,凛冽的眸子扫了他一眼,“不是还有一个么?”
席袁成扯唇:“东西给我之后,你自然见得到他。”
闻言,席琛低低的笑:“可是二伯,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话音落下,席袁成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抵着女人的颈动脉,勾唇:“席琛,你现在根本没有和我谈条件的筹码。”
冰凉的匕首抵着颈动脉,子衿下意识屏住呼吸,她的瞳仁流露出了骇色,惊恐的看着男人。
席琛的眸子暗了几分,他捻灭烟,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雾。
他忽的笑了,“好,刀子拿开,东西给你。”
这么容易就妥协,可一点儿也不像男人的作风。
席袁成疑心重,他一脸狐疑的盯着他,“席琛,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刀子可不长眼。”
话落,席琛缓缓的走上前,他说:“二伯,人都在你手里,我哪敢耍什么花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