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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孕?
男人听见这三个字,漆黑的眸子微微缩了下,不明显,几乎无迹可寻。
他看着面前的老医生,薄唇动了动:“我太太在做第一次孕检的时候并没有查出宫外孕。偿”
老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反复看了几眼,略带迟疑:“这个检查结果是没有错误的,或许,是第一次检查的时候……徐先生,检查出现误诊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撄”
徐清扬盯着她,靠向椅背,面色冷静:“您的意思,是说第一次孕检出现了误诊?”
男人的眸子极具侵略性,十分的深沉,看得人莫名心慌。
虽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老医生布满细纹的脸十分镇定,她点头:“只有这个可能。”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这个结果对你打击很大,你要是实在不相信这次检查结果,可以重新检查一遍。”
“不用了。”
男人扫了一眼老医生的工作证,随后拿起桌上的检查结果,起身离去。
他离开医院之后,给程予墨打了一通电话,把刚刚的检查结果告知了他。
程予墨闻言,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
上了车,对方还没说话,徐清扬不免有些烦躁,他皱眉,低声道:“有话你直说,别磨叽。”
那端,程予墨凝眉,语重心长:“其实不排除误诊这个可能性,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在检查结果上动了手脚。”
只不过在检查结果上动手脚,这可是一条人命,谁敢那么大胆?
徐清扬扯安全带的手微微一僵,他沉默了下来,半响才道:“你的意思,是说也有可能是宫外孕?”
虽然不想打击他,但程予墨还是严肃的嗯了一声。
男人的呼吸徒然一沉,在封闭的车厢内,空气似乎有些窒息,让人喘不过气。
电话没了声音,程予墨想了想,皱眉,说:“不如你带小西过来,我找个熟人帮你们重新检查一遍。”
“万一是真的呢?”
徐清扬的嗓音有了明显的颤抖,他现在得先调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暂时不能告诉女人,否则以她的性格,也不知道会被打击成什么模样。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和最爱的人生离死别,如果这次真的是宫外孕,他万万不敢想,她该多么的绝望。
闻言,程予墨也瞬间沉默了下来。
对啊,万一是真的呢?
男人稳了稳情绪,语气恢复了冷静:“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小西,我会调查清楚再跟她说。”
程予墨应了他,尔后,他有些犹豫的问道:“如果真的有人在检查结果上面动手脚的话……”
“他会消失在A城。”
男人眸色晦暗如深渊一般,可怖。
挂了电话,徐清扬又重新拨了一串号码,电话通了之后,他平静的开口:“替我查个人。”
“您说,上尉。”
徐清扬把刚刚那位老医生的名字和工作号报了出来,“查查她的背景,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
“是。”
……
……
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快五点整。
徐清扬找了一圈不见人,徐菱秋下来看见,告诉他,“哥,嫂子在你房间午睡,还没醒呢。”
闻言,男人嗯了一声,就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卧室里面一片昏暗,窗帘没有拉紧,有淡淡的光线从外面溜进来。
徐清扬反手关上门,放轻脚步,缓缓走到了床沿边。
借着隐隐的光线,他看清了床上的人,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枕头,侧着身子以蜷缩的姿势熟睡。
他轻轻坐在床沿边上,伸手把女人垂落在脸颊上的头发撩到耳朵后边,目光专注而又深情。
女人的呼吸很均匀,只是她的眉头皱在一起,似乎睡的不安稳。
徐清扬用指腹缓缓的摩挲了一下她的眉头,然后俯下身,在她眉心的位置落下一吻。
好像有所察觉,床上的女人动了动眉头,尔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有点惺忪。
刚睡醒,脑袋还没缓冲过来,顾惜西呆呆的看着坐在床沿边的男人,鼻音有些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昏暗中,男人的嗓音有些温和,他说:“可以起床了,要吃晚饭了。”
顾惜西揉了揉眼睛,她从床上爬起来,憨憨的问:“怎么不开灯?”
“怕你刺眼。”他说。
其实只不过是怕她看出异样罢了。
女人也确实无所察觉,她缓了一会儿,脑袋才清醒过来。
而徐清扬已经把她捞进怀里,低头轻啄了下她的额头,随口一问:“睡的可好吗?”
“嗯。”
顾惜西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意外的舒坦和心安。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契般的沉默良久。
期间,女人突然记起什么,抬头问道:“对了,你去医院了吗?检查结果怎么样?”
徐清扬垂眸,他在看见怀中人眼底的光芒时,顿了下,嗓音异常平静:“很好,孩子很健康。”
顾惜西的眉梢立马染上了笑意:“是吗!”
她摸了摸肚子,眉目有罕见的温柔:“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
“我也是。”
男人哑着嗓音,答道:“都喜欢。”
顾惜西一愣,她笑着捏住男人的脸颊,“你怎么了,突然这么温柔,奇奇怪怪的。”
眸色一暗,徐清扬敛住复杂的心绪,他缓和道:“没事,我去趟书房,你去洗把脸,下楼陪爷爷聊会儿。”
“好。”
……
……
书房,徐弘承正在用电脑视频和国外的高层谈合作。
听见敲门声,他顿了下,声音浑厚:“进来。”
徐清扬进门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他来到徐弘承的面前,静静站着等候他结束视频会议。
没多会儿,徐弘承便合上了电脑,他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也记不得多久没见了,如今两父子待在一块儿,竟然会有一种生疏的错觉。
他努了努下巴,指向书桌前面的椅子,“坐吧。”
徐清扬依言坐下,他双腿交叠,看向徐弘承,嗓音平缓:“邵言找到了。”
徐弘承似乎不意外,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搭成塔状,淡淡嗯了一声,“把人带回来吧。”
“出了点意外,她还没原谅我母亲。”
男人说着,眸子笔直的看向桌子后面的徐弘承,问他:“您早就找到了小言,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弘承看着他,低笑:“因为我跟她保证过,不会透露她的行踪。”
“为什么?”
“我能替你母亲为她做的事情,只有这个。”徐弘承停顿了一下,叹气:“她若是不愿意回来,也强迫不得。”
徐清扬皱眉:“所以您就替她掩去行踪,阻碍我的追查?”
“抱歉。”
“我找了她将近五年。”
徐弘承微微一顿,他知道自己这番行为对他来说过于残忍,可是他也是迫不得已。
当初找到了邵言,本想将人带回老宅替她母亲好好补偿她,可是邵言却以她母亲和死来做要挟,再三逼迫他不准透露行踪。
所以这些年,他也断断续续,替邵言做了掩盖,防止徐清扬找到她。
还是那句话,“抱歉。”
徐清扬看着他,薄唇紧抿:“我知道您爱我母亲,可是我也想找到我的亲人。”
徐弘承微微一怔。
他看着面前的人,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孩子,从当初他踏进徐家的那一刻,他好像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