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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说:“衣服送到,任务完成。”
宋明谦绕过他那张巨型办公桌,拿了瓶水递给她,“来都来了,一起吃中饭。”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一整面落地窗接天纳地,光线极佳,人也周身染光。
“你爸公司是不是做外包?孙舟下面有块地皮要启动了,他打算把部分人工包出去。”
陈晚脚步放慢。
宋明谦笑,“走,吃饭的时候细说。”
私房菜馆离宋氏十五分钟车程,陈晚去过一次,菜式简单,做法也简单,真正做到了返璞归真。
宋明谦还叫上了孙舟,孙舟精明圆滑,有热场的本事,陈晚不吃他那套,但涉世未深的陈亭亭被他哄的花枝乱颤。
“晚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啊,把个这么漂亮的妹妹藏着掖着。”孙舟把饮料瓶盖拧开,再递给陈亭亭。
陈亭亭被捧的上天,云里雾里高兴极了。
陈晚淡淡地看着孙舟,手指轻敲桌面,“喂。”
孙舟哎声,“亭亭妹妹,千万别跟你姐学脾气,没点意思。”
一直安静喝茶的宋明谦突然抬眼,看着孙舟,“喂。”
孙舟啧的一声,“瞧瞧,都是你给惯的。”
陈亭亭看了眼宋明谦,又看了眼陈晚,最后低头,手指一下一下地抠饮料瓶。
宋明谦和孙舟谈事,陈晚把手机搁在桌上,时不时地瞄一眼。
昨晚到现在,她没有等到一通电话。可又有一种直觉,她一定能等到。
这种无形的默契,从她早上睁开眼,看见窗外亮堂阳光的那一瞬,就在心底恣意蔓延。
陈晚修复内心的速度极快,这样的速率,源于对某人的笃定。
她需要的,只是短时间的等待。
服务生端上菌子汤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陈晚极淡地弯了下嘴角,只有宋明谦看到,这是他无法形容的感觉,好像这一刻,陈晚的世界谁也无法进去。
陈晚拿着手机走到门外。
接通了,她没有说话。
霍星声音也淡,“陈晚。”
她“嗯”了一声,继续沉默。
可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反而像有暗潮在隐隐翻动,只需一个出口,就能掀江倒海。
霍星说:“你在哪?”
陈晚走到窗户边,阳光太刺眼,她眯着眼,“在吃饭。”
霍星说了一句话,她脑袋一懵。
“你说什么?”
“从机场到你那,怎么坐车。”
他平静重复,陈晚耳朵爆炸了。
“你在哪?”她声音哑。
霍星低声一笑,“上海机场真的很大。”
下一秒,陈晚冲进包厢,拿起包。
“不好意思,我不能陪你们吃饭了。”
“小晚。”宋明谦站起来,握住她的手腕,“什么事。”
“我有个学生出了点事,对不起,我必须过去。”
宋明谦神色精明,眼神带刃,一动不动地盯住她,那把刀刃,直刺心底,非要刮出点血肉沫子。
陈晚处变不惊,让他看个够。
宋明谦说:“我送你去。”
陈晚拒绝:“我开车来的,吃完饭麻烦你帮我把亭亭送回家。”
宋明谦没松手腕,陈晚望着他。
终于,手指一根一根起开,“你去吧。”
陈晚飞奔出门。让霍星待在机场,她去找他。
陈晚气息急乱,“我到了,你在哪呢?”
霍星问:“怎么这么喘?”
“从停车场跑过来的,我在21号出口,就在门口,你告诉我地方,我来找你。”
“回头。”
陈晚回头。
霍星背了个黑色包,格子衬衫,牛仔裤。站在她的正背面。
陈晚突然安静了,垂着手,手上捏着手机。
霍星沉定,迈开脚步。一步,两步。
第三步未落地,陈晚跑了过来,像一颗小炸弹,披风带火,艳光四射。
霍星被她撞得连退两步,陈晚抱住他的腰,闻到熟悉的气味,顿时红了眼眶。
霍星的手绕到她脑后,轻轻按住,“我说过,再见面会很快的。”
陈晚把他搂得更紧,半天憋出一句:“王八蛋。”
霍星:“……”
陈晚松开他,“吃饭了没有?”
“没有。”
陈晚牵起他就走。
“去哪?”
“吃饭。”
一小时后,酒店套房。
霍星呼吸粗重,撑在陈晚身上,哑声道:“这就是吃饭?”
陈晚被他撞到了床头,脑袋抵着床板,疼痛加持,刺激感更甚。
“第一顿,必须让你印象深刻。”陈晚眼醉脸红,嘴角还有接吻留下的唾沫。
霍星胸口狂热起伏,低头埋了进去。
陈晚唔的一声,十指□□他的头发,像小兽低喃,又像哽咽。
“怎么样……午饭……”
霍星抬起头,眼底充血,声音不像是自己的了。
“你也尝尝。”
下一秒,霍星欺身而上,虚坐在陈晚的胸口上,昂.挺又粗又长,他稍微倾身,就贴到了陈晚嘴边。
这一刻,陈晚眼中的怯色,是真的。
本来只想逗逗她,可逐渐失控失神,霍星强忍着准备起身。
陈晚勾笑,顺着他的手臂用力,舌头含了上去。
霍星脑里一片惨白,差点交待。
嘴巴胀痛难忍,陈晚滑了出来,咳着说:“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由情生欲,人之本性,红尘男女,他们诚实坦然做自己。
陈晚迷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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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时已是傍晚,夜幕初上,灯光绰绰。
一下午的时间,陈晚不知道死了多少回,每一次又被霍星救活。
陈晚一动,腰上的手臂收紧,男声沉了下去,“嗯?”
陈晚张了张嘴,“饿了。”
霍星低低笑出了声,语气暧昧,“还没饱?”
陈晚抬脚踢他,被大手拽住,往上一推,就变成了屈膝的姿势,敏感的下.体.快.感犹在,余波晃了一圈又一圈,陈晚差点叫出声。
陈晚恨言。“妈的,王八蛋。”
霍星松手,先她起身,坚滚的臀像石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陈晚移开眼睛,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待会你想吃什么?”她问。
霍星还没回答,陈晚的手机响。
霍星离得近,递过来。
是陈亭亭。
霍星边穿衣服边看她,陈晚脸色一分分变差,听完电话立马翻身下床。慌乱中差点被拖鞋绊倒。
霍星把人扶稳,“什么事?”
他的声音里仿佛有镇定剂,奇异极了。
陈晚就真的稳住了心神,看着他,“我妹妹被人打了,我得过去。”
“在哪?”
“清荷酒吧。”
霍星按住她的肩膀,“你别急,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