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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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坐在沙发上,宋明谦把药都放上茶几。

他弯着腰,陈晚抬腿对着屁股就是一脚。

宋明谦疼的龇牙咧嘴,回头恶狠狠道:“悍妇。”

陈晚看着他拿出保温杯,脸色顿时愁苦起来,“又是鸡汤…能不能不喝了。现在撒尿都有股鸡汤味。”

宋明谦手一抖:“你能不恶心吗?”

这个把礼拜,宋明谦一日三餐都叫自家厨子煲鸡汤,雷打不动地送来,近乎执念地看她喝光。

陈晚接过碗,吹散热气,刚喝一口就笑了。

“像不像?”

“像。”

无头无脑的提问和回答。

两个人默契一笑。

陈晚捧着鸡汤说起旧事。“我高二那年翻墙去看演唱会,回宿舍的时候从墙上摔下来,你给我炖了一个月的骨头汤。”

宋明谦轻轻弯了嘴角,“那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说撒尿都是骨头味。”

陈晚哈哈大笑。

“你腿摔得还挺严重,我记得整条腿都打了石膏,你在家憋坏了,吵着让我带你去k歌。”

宋明谦神色缱绻,温言浅谈,“后来我就推着轮椅,把你带到江滩口的夜宵摊上唱十块钱一首的露天卡拉ok。”

此刻的陈晚像个小姑娘,她看着宋明谦,说:“我唱了多少钱?”

“一百二。”

陈晚想把鸡汤放下,宋明谦敲了敲桌子,陈晚又乖乖地拿在手上,架不住他求神拜佛的眼神,一口就喝光了。

“后来回去的时候小区停电了,我家在十八楼,宋明谦你腰不好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吧?”

宋明谦说:“是又怎么样,你也不会对我负责了。”

那是最好的时光,陈晚伶俐可爱,宋明谦如玉少年,只要她在身边,肩碰着肩,就是一整个世界。

“宋明谦。”

“嗯?”

“你可不可以……”

“好。”

陈晚顿时无言。她低下头抓紧裙子。

宋明谦低声一笑,“小晚,我答应你不去为难陈亭亭。我也答应你暂时不去对付陈家。但你得知道,这个仇我记下了,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以前有求必应全是看在你的份上。现在,他们没能照顾好你,还有什么资格要回报。”

陈晚长叹一口气,“那就这样吧。”

出院后,陈晚向学校请了一个月事假。

她现在的生活,有两样东西是固定的。

一是宋明谦每天送的鸡汤,二是与霍星联系。

一个养身体,一个慰藉心灵。

直到有一天,陈晚在白天接到霍星的电话。

她看到号码时非常奇怪,霍星有任务在身,从不白天联系,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默契。

所以在看到熟悉的号码时,陈晚脑子里迅速涌现许多猜测。

霍星的警察身份一直是她心底的敏感线。任何一次和他失联,就会往不好的方面联想。

陈晚忐忑地接通电话。

“霍星?”

霍星的声音不同于平常。

“陈晚,你在哪?”

“我在家,怎么了?”

“开门。”

“……”

“什么?”

敲门声“咚…咚…咚…”

真实又厚重,砸向人心底。

陈晚握着手机走向门口,越接近,那种莫名的感觉越是清晰明朗。

在她手碰上门把的那一刻,爱人间的感应让一切无端猜测都尘埃落定。

陈晚挂断电话,拉开门。

门外的人一身风尘,沉稳而立。

陈晚的冷静出乎霍星的意料。

他甚至准备好了,在陈晚扑上来的那一瞬,先搂住她的腰。

可陈晚很安静,表情说不上是高兴,更谈不上激动。

霍星提了满手的行李,越来越不安。

站了一会,陈晚才说话。

“进来吧。”

她背对着他,空出房门。

霍星有点懵。

“还不进来?”

见半天没动静,陈晚又说了一遍。

门落锁,很轻的一声。

霍星关好门,转过身。

下一秒,一颗导弹就飞进了怀里。

陈晚箍着他的脖子,往死里用力。

霍星没有推,他急需这种真实的触碰去推翻刚才的猜测。

越用力越好,下手越重越好。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深,像要把彼此身上的味道都闻进骨子里。

陈晚终于将人放开,隔远了些,上下扫视。

霍星双手微微举高,淡淡地笑,“没有受伤。”

陈晚微眯眼睛,“你现在也搞突然袭击了?”

“学你的。”

陈晚再次拥了上去。

霍星打横将人抱起,径直走向卧室。

陈晚的床很软,人丢在上面还会轻轻弹起。

霍星附身后,就重得再也弹不起了。

他鼻间的气很粗,一点一点吻着陈晚的眼睛,鼻子,下巴,最后在嘴唇上蜻蜓点水,尝到甜味,毫不犹豫地撬开唇瓣。

霍星含着她的舌头,“中午喝了鸡汤?”

陈晚想说话,但一动就被他搅住。

霍星起身,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把皮带松开,又倾身压了上去。

手从陈晚的衣摆往上,衣服推高成褶,春光乍现。

霍星望着那件黑色的薄纱胸衣,眼睛都直了。

他把罩杯往下扒,让那粒小点战栗在空气里,它冷,他就吃它,给它最真实的温度。

陈晚倒吸一口气,身体的记忆太可怕了,他一碰,就动情臣服。

隔着牛仔裤,那团鼓胀像座隐匿的火山。

霍星去脱陈晚的裤子,正准备往里伸,手就被抓住了。

霍星喘着大气,眼里有情有欲有不解。

陈晚趁势坐起,把衣服放了下去。

笑着说:“赶了一天车,你先休息。”

霍星再次把她扑倒,“不需要,我只想卖力。”

陈晚摸到他的尾椎,用力一掐,霍星吃痛,精气泄了一半。

陈晚别过头,“我今天……不是很想。”

几秒之后,床上轻了。

霍星赤脚踩在地上,把皮带系好。

陈晚瞟他一眼,“生气了?”

霍星头也不抬,“不敢。”

有气,但不敢生。

陈晚重新靠回床上,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男人强劲的身体。

看够了,她问:“你带了什么东西?大包小包的真够多的。”

“一些特色,都是云南那边的,外面买不到,我爸妈去山里挖的。”

陈晚笑道:“灵芝啊?”

霍星抬起头,说:“给你爸妈带的见面礼。”

陈晚心一怔。

他是来赴约的。

“跟他们约个时间吧,是到外面吃饭,还是直接去你家?”

霍星想了想,又说:“还是到饭店吃吧,你爸妈平常喜欢去哪家?”

突然腰上一紧,霍星侧头,“陈晚?”

陈晚贴着他的背,“嘘,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霍星的手覆盖住她的手,轻轻握着。

下午四点后的阳光慢慢变成橘色,透过纱帘耀进房间。

时间静了,心也暖了,她在身边是真实的。

可霍星总觉得,陈晚有哪里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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