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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如愿以偿把紫薇接进了宫,兰馨如愿以偿做了待嫁新娘,乾隆再一次提高了警惕,盯紧了小燕子。为了怕她把宫中风气带坏,也没让她住到格格所去,直接扔到了漱芳斋。
漱芳斋是啥?戏台子。
恩,戏子住戏台子,这搭配,绝妙!
宫外的福尔康在闭门思过。他这过思的相当惬意,福伦夫妻生怕他因为被皇上斥责了的事儿心头难过,变着方儿的让他过的舒爽。只怕,若不是为了日后的尚公主,他这段日子儿子都能搞出好几个来。
福尔泰时常借口去宫中看望五阿哥,离开这家。
其实,一出家门,他便拐了弯,溜去找他的难友富察皓祥。
如果说,雅娴近日的爱好是听丫鬟说令妃教小燕子的时的各种惨状,那么这两个,他们最近的爱好,便是蹲在帽儿胡同,看戏。
为了看的爽利,两人还弄了个西洋人的千里眼来。那戏,不得不说,简直是惯坏了他们的口味,直让他们觉得又雷又爽。
“你大哥在庭院里头,大白日的撕了她的衣服真的好么?每天我都能看到那朵梅花。”福尔泰拿着千里眼看了眼,便又放下了。
富察皓祥也看烦了:“姿势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他怎么不去多看看书。”
“书上可没写白日宣淫。”福尔泰一屁股坐在房顶上,“咱们是不是该避避嫌?”
富察皓祥道:“算了吧,他没一会儿就不行了。”
“我是说,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咳咳,有点儿变态?”福尔泰说。
“我也很苦恼啊,如果他们晚上回屋去……”富察皓祥闭了眼,“最近一闭上眼,我眼前全是富察皓祯的大白屁股。我最近连肉都不想吃了。”
“你真够可怜的,不过我也很可怜……”福尔泰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上的千里眼,“早知道能看的这么清楚,当时干嘛和你凑份子买这个。我应该买遮眼罩。”
富察皓祥咳了咳:“额,是兄弟对不住你。”
“我没啥,不过……”福尔泰说,“你确定这样就可以找到你那个大哥的弱点?”
“不已经摸清楚他每日来这边的规律了吗?接下来,只需要捅到阿玛那里,”富察皓祥道,“哎,只是他为什么每次一过来就抱着那女的拼命啃?那女的也烦,每天都唱那什么‘随郎黏住’。”
福尔泰往下看了眼,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额,她黏的够紧。”
“这叫了快一盏茶时间了吧,”富察皓祥道,“梅花仙子什么的……我想我这辈子对仙子都没好感了。真不容易。”
“你为什么不雇个人来盯着这里?”福尔泰忍不住了。
“能么?我在王府的地位,呵,这种丑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是不想看他过的好,但是我也不想毁了王府。”
下头两个已风雨骤停了。
富察皓祯搂着白吟霜正在说话:“我想接你进府。”
福尔泰吓得转向富察皓祥:“他疯了?!”
下头还在说,不知怎的,又扯到了白吟霜背上的梅花烙来。白吟霜道:“其实,我说不定也是大富人家的女儿呢。”
富察皓祯惊喜地搂住她:“吟霜?你没骗我?太好了,这样,我阿玛和额娘应该就不会反对了。”
白痴!做了额驸,还想着三妻四妾?!
白吟霜便挣扎出他怀中,奔进了屋内。
富察皓祥无视了那两个一摇一晃的……咳咳。直觉有隐情,立刻运起轻功,飞到了白吟霜奔进的那间屋子里头。福尔泰一看,富察皓祯捡起了一地一副,傻兮兮地也往里跑,他立刻闭了眼。跟着富察皓祥飞了过去。
白吟霜终于穿了她的肚兜,勉强能入眼了。
富察皓祥揭开房顶瓦片,便见着白吟霜捧着一块看上去华贵无比的小布和几件小衣,冲着富察皓祯说:“你看,我爹说,这就是当年他和娘在河中捡到我的时候,我身上裹的布。”
这布料!
福尔泰看到了小衣上头,竟暗绣了,绣了蟒纹!
他立刻伸手揉眼,却是没错!果然是蟒纹!
他转头看向富察皓祥,只见富察皓祥也睁大了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两人盖了瓦片,不顾屋中人如何亲亲我我,轻提身形,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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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错了吗?一定是的!离的那么远!”福尔泰惊魂未定,又喝了一口茶水。
富察皓祥压根便不说话,依旧一副震惊无比的样子。
“算一算,那白吟霜和你哥一般大,也是19。这蟒纹是亲王服饰,但是若是嫡出,小衣上有这个也不奇怪。不过,算来算去,也只有齐王府的那位兰馨格格是和白吟霜一般大。难道当年齐王府是双生?不,一定是看错了,只不过是长的像。一定是这样。”福尔泰猜疑半天,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砰’
富察皓祥砸了一记桌子,他转头看向福尔泰:“那小衣和布料,我一定要拿到手!一定!”
“你怎么了?”福尔泰问。
“那布料,那布料我仿佛在哪儿见过一次!”富察皓祥说,“我现在很乱,我必须拿到白吟霜手中的布料和小衣,必须拿到。”
福尔泰忙道:“好,好,咱们一定会拿到!你别急,别急!”
富察皓祯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他隐约记得,他生母翩翩侧福晋柜子里头,便有这么一小块布料,翩翩说,那是小时候,他和富察皓祯打架,从富察皓祯衣服上撕下的。那布料金贵,是当年皇上赏给硕亲王的,统共就一匹,硕亲王却是给了福晋……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你阿玛知道你好大哥的事?”福尔泰转移着话题。
富察皓祥突然笑了:“不急,尔泰,我心里有一个猜测。”
“啊?什么猜测?”福尔泰问。
“我不能说了,但万一是真的。”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说不定,到时候我还需要向你讨一碗饭吃。”
福尔泰睁大了眼。富察皓祥却提高了嗓门:“小二!上两坛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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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芳斋。
小燕子刚刚给自己的丫头太监改了名,正快乐的像只老鼠。
却没看到,她的两个太监,目光中的仇恨:当一个太监,本就是断子绝孙的事情,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来?名字,是他们最后一点念想。而现在,这最后一点念想都断了--只因为这个新来的格格一句‘这样听着好玩’。
而两个宫女原本对小燕子的尊敬,也在小燕子把紫薇和金锁叫跟前,对他们说:“打今儿起,紫薇和金锁也是你们要服侍的人,特别是紫薇,你们要向对待我一般对待她!”
紫薇自然是感动的泪水涟涟,其他人可是气的七窍生烟:本来这个漱芳斋人手就少,原以为来的是两个宫女,没想到,哼,这两个一看连规矩都不好的宫女,竟也要爬他们头上当主子了!
于是,小燕子入驻漱芳斋第一天,成功的激起了漱芳斋四个奴才的仇恨。而这种刚刚起了苗头仇恨,将在之后,继续不断发芽,茁壮成长,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她这头刚刚收拾妥了,皇后的赏赐便到了。
小燕子神采奕奕地去翻了翻皇后给她的赏赐,看罢便掀了盘子:“这是什么东西!银饰?这种便宜货也给我?还有这个!我不喜欢颜色这么淡的衣服!我就知道皇后那个老妖婆送礼物给我没安好心,滚!滚!”
她轰走了人,又愤恨地在衣服上多踩了几脚。
明月彩霞一看那衣服:“竟是上好的雪缎!格格,这布料很名贵的!”
小燕子这头已经把衣服撕了一半:“啊?这东西很贵?你蒙我吧!”
紫薇上前一看:“小燕子,这料子是上好的料子,且十分少见。”
小燕子有些后悔,却仍气呼呼道:“那老妖婆是故意的,她故意送这么素的衣服给我,故意让我撕了之后,才知道这东西那么贵,让我心疼。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胡搅蛮缠一番乱说时,令妃的礼物也到了。
不得不说,令妃很了解她,送来的首饰全是金子这种看上去就很暴发户的,衣服大红大紫,也十分符合小燕子的品味。
小燕子欢呼了一声,拿去给紫薇看:“你看,令妃娘娘果然是最懂我的!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大人大量原谅她这些日子对我的折磨啦!”
纯妃和其他妃嫔的礼物也陆续到了。
全是些清淡的颜色,小燕子皆不喜欢,一一骂了一通。把送礼的人都撵走了。
她骂骂咧咧说宫里的人都不怀好心,紫薇也皱了眉头:“想不到小燕子在宫里过的这般……”
她叹息。心头原先的怒气,便又少了点儿。
然后,便听外头喊--“皇上驾到!”
她心头忐忑,学着明月彩霞的样子,拜了下去。
然后,便听着小燕子喊道:“皇阿玛,皇阿玛万岁!”
她看到一双明黄色的龙靴,慢慢地朝她移了过来。
那靴子的主人声音很有磁性,且浑厚:“小燕子,你这里是怎么了?一地都是东西?”
小燕子很自觉的爬了起来:“皇阿玛,别提了!这皇后就是和我犯克,您看她送的东西,明明知道我不喜欢素色的,还竟送些不值钱,又素的衣服!果然还是令妃娘娘最好了!”
乾隆强忍着一脚踹飞她的念头,故作惊讶:“小燕子,你母亲不是刚刚去了没几个月么?宫里头不能戴孝,可是皇后说你年纪小,所以特意为你选了雪缎做的衣服,让你在漱芳斋里头自个儿穿穿,又选了些清淡的颜色,和首饰,让你出去的时候戴。”
小燕子张口便反驳:“谁要她假好心?我又不用……”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如今是顶替着紫薇的身份,便哑住了。
乾隆心头的疑团更大:“不用怎么?朕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有话直说。”
他们还在对话,后头跪的紫薇早已心神一震,险些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她突然想起,刚刚看到那些素色衣服和首饰时,她是怎么想的--‘小燕子在宫里过的并不好,皇后果然不是好人……’
可是呢,皇后,纯妃和其他人都记得她该守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衣,哦,她旗头上还别了大红花呢。她还在和尔康山无陵天地合呢……
“娘……”她忍不住张了口,泪水便扑簌簌落了下来。
乾隆早就在暗中观察这跪的并不标准的两个奴才。此刻见其中一个低了头,似乎在暗中准备什么,他不由得暗暗戒备起来。用眼睛示意装成太监跟着他的白里,白里不动声色地往紫薇的方向靠了靠,时刻准备防止她突然跳起向乾隆行刺。
乾隆这才慢慢地走了过去:“这就是你特意问内务府要的两个奴才?”
‘奴才’这两个字一出口,便砸晕了紫薇:‘是了,我不是奴才又是什么呢?为了进宫,我已经入了包衣籍了啊。奴才,我是个奴才……多可笑,那个小混混享受着我的一切……不,我怎么能这样想,我怎么能有这样邪恶的想法?’
紫薇浑身颤抖,不断检讨自己。
乾隆见她全身抖的厉害,便对她更多了些注意:“你且抬起头来。”
紫薇愣了愣。却听小燕子催促:“紫薇!紫薇!抬起头来啊!”
她心头剧震,便缓缓抬起头来打量她千里苦寻的爹。
乾隆也在看她,这个奴才古怪极了。她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梨花带雨,还沾着泪水的脸……
乾隆看到了她的全貌,果然长的非常的柔弱漂亮。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原来,这个女的是来勾引他的!呵,还真以为他爱这口?原来刚刚种种做派都是为了吸引他的关注,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聪明的想法。’
他如今倒是失去了继续观察紫薇的兴趣,只忍不住玩味:这幕后到底是谁呢?竟出了个这样的美人计。
“你好好伺候你家格格,”他淡淡地说,“既然得了主子的看中,便要懂得‘忠仆’这两个字的分量和含义。”
紫薇心头一酸,竟委屈的想哭:‘这是我的爹啊,他竟让我去伺候别人……是了,他那么伟大,定是把对我的疼爱全部移到了小燕子身上去。我不能怪她,不能怪她。可是,我该怪谁呢?尔康,你错了,我进了宫便做了奴才,奴才和主子是天与地的距离。如今我的爹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他怎么会让我也做个格格啊。尔康,我做不了格格了。’
乾隆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傻傻看着他流泪。心头便更冷:“你听明白了吗?”
紫薇含泪答道:“奴婢……明白了。”
乾隆便皱了眉头:“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小燕子叽叽喳喳叫了起来:“皇阿玛,您不能这样说紫薇,她会伤心的。皇阿玛……”
“一个奴才是生是死,是伤心还是高兴,与朕何干?”乾隆转身斥道,“朕看令妃这规矩实在教的不怎么样。吴书来。”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