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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哈哈,笑道:“自是说那光说不作之人咯。怎么,小姑娘,莫非你要替他出头?”
“你,”那一身粉衣,不是伏寿还能又是谁,她看着王跋单让人讨厌的模样,心里就是一阵火起,刚欲教训他几句,背后就伸出一个大手,放在她香肩上,把她给拉了回去。
刘丰把气鼓鼓的伏寿拉到身后,看着王跋单微微有些嚣张的模样,眼睛就眯了起来,淡淡道:“你且和我说说,如若我作出来,你又如何?”
美人在前,王跋单一时脑子也热了起来,嘿然笑道:“你要是能作出出来,且让大家信服,我就是当狗叫两声又有何妨?”
周围人轰然大笑,一扫之前的沉闷。王跋单见状,心中更是得意,神色嚣张的望着刘丰,眼神中说不出的挑衅。
有话曾说,你被狗咬了,还能咬回去不成?而今天刘丰就欲做着第一个咬狗之人,不过却是把这狗给炖了再咬。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除了遍处的游客,更外面却是一条小溪,流水潺潺,水花四溅,岸边零星几棵扶风弱柳,摇曳生姿,旁侧青草绿叶,百花掩映其中,端的是美丽异常。
忽然他转过头颅,看着王跋单,缓缓道:“东边一棵树,西边一棵树。南边一棵树,北边一棵树......”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刘丰,就连他身后的女人也是一脸的担心,反倒是万年公主神色一直很平静,淡淡的看着刘丰,神色温婉,似毫不在意刘丰会发生什么意外。
古人作诗讲究融情寓景,随意而直抒发心意,刚才刘丰的一番作态,着实让王跋单紧张不已,待听到他作的诗和自己如出一辙之后,惊愕之后,瞬间大笑,他咧着嘴,面色通红,纸扇指着刘丰狂笑,就想要说几句话来嘲笑他时,下一刻他一直张开的嘴巴却是再也合不拢了。
只听对面那人轻声续念,道:“纵然碧丝千万条,哪能绾得行人住?”
静,在场的众多游客再一次的静了下来,鸦雀无声!众人愣了一会儿,继而喧嚣热闹了起来,场面大是热闹,一时多有议论之声。
在场大多是饱读诗书之人,皆知举凡天地之间,奇人异事多不胜数,因此在王跋单作出一连四句“东西南北一棵树,”后,虽多有不赞同,但也大多不解其意境,是以不敢多嘴评价,但刘丰的这后两句一补,对比王跋单的诗作,好坏拙劣,大部分人还是一下就能看出来的。
单看王跋单的前四句,仅是不厌其烦的排列“树”。虽然能看出是排比辞格,只是语气连贯,句意平平,诗味索然,如儿童数数一般,实在不配列入诗的殿堂。然而刘丰的后两句加了进去,顿时这前四句,变成了蓄势,成为为下文谴怀寄情做不可缺少的准备。
“纵然碧丝千万条,哪能绾得行人住?”两句,蓄水扬波,语出新巧,把众人联想之平面的画意,神奇般的溶入了浓郁的立体诗情,读后令人如见“举手劳劳”,可感“痴情依依”,真个情思辘转,幕念深长,令人叹惋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