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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的空气依旧寒冷,但是风却不再那么急,那么猛,渐渐地缓和下来了。杜怀微微怔住,忽然想起了当时的情况。他把那些军队中的狠辣格斗技传授给了林轻苏,而林轻苏疑惑这些技巧都是从何而来的。杜怀当时在看书,头也不抬地说是生死搏斗的军队招数。林轻苏继续问老师知道这些招数,可为什么战术科成绩还那么低?
那时候杜怀终于放下书了。他的眼神低沉,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话。他有伤,不能进行战斗。很难想象林轻苏现在还记着这一句话无心之言,可能他的每一句话都被她深深记在了心中吧。
念及于此,杜怀还是摇了摇头,放下水果刀,认真地盯着林轻苏的眼睛,平静说道:“不行,就算我有伤,也不能让你上去。你是女孩,况且还没进过真正的生死搏杀,在那种暴力场所很容易被人刁钻击败甚至‘失手’打残。”
仓库里几具高大的机甲如同巍峨高山,挡下一片宽大的阴影。林轻苏看了眼靠着墙壁的几台机甲,眼神复杂,旋即又看向面无表情的杜怀。
他是老师,她是学生。老师怎么能让学生挡在自己面前呢?
她陶瓷般的肌肤在灯光下映出白皙的质感,脸色却微微有些担忧和愤懑。慌乱地在原地走来走去,少女眨了眨眼睛,停下脚步,似乎还想和杜怀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满脸的焦急与难过:“老师……我……”
杜怀拣起先前掉在地上的笔和草稿纸,看了眼上面本月经济结余的计算结果,叹了口气,然后把它们放在了桌子上,用钢笔压住草稿。紧接着杜怀转身对着林轻苏笑了笑,没等林轻苏说话,便认真说道:“其实我完全没有问题的,不用担心。我只打一场,打一场休息半小时,能坚持打完五场的。我不参加大型搏斗场的擂台赛。”
台灯的灯光照在桌子上,白色的光芒却显得有些寒冷。杜怀戴上了白色的手套,把切下的那块蛋糕放到另一个盘子里,然后又拿来了一把椅子:“先吃蛋糕吧,我不想说这些了。”
杜怀的侧脸在灯光映照下锋锐如同刀剑,似乎摸上去都会被寒冷的气息割破手指。林轻苏有些犹豫地坐到了椅子上,看着自己盘子里的那块蛋糕,嘴唇微动,似乎还想再说些劝告的话语。
夜色如墨,门外的植物园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是暴雨打在植物园顶棚上的声音。杜怀咬下一口松软的奶油,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坚持。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自己还活着,都不能让自己的学生上场。如果老师无法为学生开路,反而还要学生挡在前面,那算……什么呢?
时间在寒冷的空气中缓缓凝固,沉默流淌于不再言语的二人中间,只能听见雨声、风声,灯光冷冷地映在蛋糕的奶油上。林轻苏神情低落地吃了口蛋糕,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对了,说起生日许愿,就是对未来的设想呢……”杜怀似乎想要打破沉默的气氛,蓦地笑了笑,说道,“小林,你想过你将来的事情吗?”
正在纠结该怎么继续劝杜怀改变主意的林轻苏闻言,猛地一愣,讷讷道:“我……我自己的未来?”
杜怀转了个刀花,然后牢牢握住水果刀,又切了一片蛋糕,同时安静说道:“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许下想要的未来,你会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