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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王自然不会找到张大人。马车上那一露面后,张大人便在车上换了装扮,不停留的出城去了。
那个时候,沈三才到王府,他们又如何能寻到。便是之后派人出京去追,可惜,谁能晓得张大人到底往哪个方向去?
渁竞天提着一轴画,来到燕平侯府,心里很是得意。
淳王,该吐血吧。
没错,是夜,淳王又吐了口血,仍是不敢找太医,那股子憋屈劲儿啊,沈三毫无疑问被迁怒了。
见到燕平侯,渁竞天直接亮明来意:“我要去工部看看那些铠甲兵器,可不能让人糊弄了。”
燕平侯生着闷气,他是拿边疆战士性命牟利的黑心商人吗?
看就看,真材实料还怕她不成。
“行,我带你去。”
“等等,”渁竞天扬扬手里画卷:“我先找下韩世子,送大婚贺礼。”
燕平侯莫名想到上次她送的纳妾礼,一尊送子观音,新瓷。这次送的是什么?哦,画啊,估计是铺子里十几两一幅的那种。
让人喊了韩谦来。
韩谦诧异:“你还真送?”
“当然了,打开看看,喜欢吗?我是翻了好久,觉得这个可能合适些。”
韩谦笑笑:“有心了,你送的什么都好。”
燕平侯牙疼肺也疼,对上这张脸,你脑子就被狗吃了是吧?
韩谦接过来,将画放在案上,轻转画轴,画面徐徐打开。
渁竞天看着他,公子如玉,温柔雅致,不怪能迷住小姑娘。若是前世的自己,见到这样的男人,也是会欣赏的吧。
可惜,韩谦宛如稀世花,不是她需要的那一款。从她重生那一刻,韩谦注定是挂着初恋名头的水中月镜中花了。
如今的她,不喜欢望月,也不喜欢养花。
她的另一半,必定要有能力与她并驾齐驱打下一片自由天空。
“我想着,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见,也可能这辈子再见不着。这东西我留着也没用,送给韩世子,权当记挂老友吧。”
画面展开小半,韩谦手顿住,抬头望她,深邃的眸子看不清情绪。
这话听着似乎有些惆怅呢。
他的心,有些…疼。
渁竞天对着他笑,细究起来,韩谦并未做错事,况且毕竟是女儿的生父,她无法将怒火私愤发泄在他头上。往事如风不可追,希望自此相忘。
韩谦看呆了去,那熟悉的脸,那璀璨的笑眸,微微勾起的嘴角有些…轻柔。她笑得柔和又遥远,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
“汐儿…”
“呵呵,让本候看看渁大人的好画。”
眼瞅着屋里气氛变得诡异,燕平侯立即上前大声说笑,心里痛骂渁竞天,赶紧走,赶紧走,送什么破画。
身子一挤,将韩谦挤的一个踉跄回了神,自己飞速展开画卷,没看清就大声夸赞:“好画,好画,画工非凡布局合理,渁大人花了上百银子——呃——”
燕平侯惊了,瞪着画面,脸红脖子粗。
“这,这,这是——芭蕉行?真,真真迹?”
韩谦听得愣住,急忙上来细瞧,看画看纸看印章。
“这是——真迹。”
“真迹?!”燕平侯拔尖了嗓子,不可置信。
芭蕉行,是千年前大画家顾春的最有名画作之一。据说,那是他被贬南疆之后,胸中积郁抱负不得展,郁郁将终。幸得高人点化,看破人生无常后所做的第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