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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戏水固然美哉,可所有衣物都湿透了,一会儿还有正事又不能待在房间里不出去又怎么也叫不来下人,尹庆之值得硬着头皮走出厢房寻得一侍女让她去把马车上的备用衣物拿来。可惜马车上只有昨日皇后娘娘赐的蟒袍,反正是丝绸所织,里面有没有别的衣物倒也可以凑合。一回到厢房就看见侯婉儿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可怜模样,男人在做完那事之后都对女人有一种愧疚情绪,尹庆之坐在床边向躺着的侯婉儿问道:“今日还能去吗?”
“怎么,侯爷现在想起今日还有正事啊?不想在我这儿多待了片刻了?”侯婉儿的语气由戏虐转向严肃。
“毕竟是第一次公事,总不好告假。再说,我又为什么不愿多待?”尹庆之好似想起什么后说道:“不都是我的吗?”
侯婉儿听完扑哧一笑,娇声说:“可你是我的呀!”说完就把尹庆之拉到自己身上,床又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尹庆之出府的时候已经是快两个时辰之后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侍女请自己留步。他转头一看这侍女又拿着一件大氅,尹庆之心想怎么这大奉的贵人们都有临走送人衣服的习惯?又一想正好能遮住里面的黑丝蟒袍,也就穿上了。这大氅乃是丝绸编织,上面通体雪白绣着巍峨山峦,即大气又华美。尹庆之只得披上,吩咐了下人去秋鸣楼要了几样点心春韵送几样吃食,就上了马车。
到了鸿庐寺,就看见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今天早早出门没曾想依然躲不开,尹庆之自嘲道:“终究也是躲不开的。”一进屋就看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可是私下里又没有熟人尹庆之心说莫非是因为这大氅?过了一会儿看见了忠国公,他还未开口就被问道:“你这大氅是哪来的?”
“侯婉儿给的啊,怎么这大氅还有讲究?”尹庆之知道这大氅上一定有故事。
“小友,这是历代靠山王披的,尚公主呢?你怎么披上这个了?大婚不是还得些日子吗?”忠国公的神色中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尹庆之心说怪不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那么怪异,他没有注意到忠国公的神色直接说道:“今日她让我去找她,告诉我身体不舒服让我跟皇上告个假,临出门又把这件大氅交给我。”
“小友,我本以为你能跳出这潭池水,没曾想你也未能幸免。也好,若是以后互相帮衬总比外人好得多。”忠国公说到最后却有一丝老怀安慰的味道。
“国公,您是知道我的,明年就要就藩了,哪曾想短短半年出了这么多事。之前,我可是连尚公主真名都不知道,又怎能想到成了靠山王府的驸马。”尹庆之也是有感而发。
此时礼部尚书与山韩的使臣也进来了,忠国公在他耳边低声道:“小友,你今日披上了这件大氅你就代表了靠山王,你今日就是咱们京城勋贵的脸面,其中利害你自己把握。”说完就坐在谈判桌的第二排。
今日的会谈大奉这边是礼部三位官员坐在最前排,身后坐的是忠、勇二位国公和兵户两部的侍郎十余人。而山韩那边不过五六人,毕竟底线就在那里没有什么可算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