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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庆之到达尚书房的时候,看见别的部司的人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位身着二品宦官蟒袍的老者,正是那日朝会站在皇帝身边的那位。那人坐下后直接说道:“各位应该看过手中的简报了吧,那边的孩子们刚传来消息说山韩的福临王与狼帐勾结,虽然现在迫于国内的压力没让狼帐入关,但是估计少不了一战,现在那边急于求和。诸位的任务是把山韩那边的耗费和能够出让的利益都算出来,皇上和诸位尚书正议着大条陈,具体的利弊就靠各位了今天下午之前必须有个大概的明目。”
说完就像一滴沸水般滴入油锅般,户部兵部吏部的各个侍郎、郎中们不停的招呼身边的小吏拿来纸笔资料,户部的侍郎们更是把前几年山韩的粮食收CD调了出来。礼部的几人在这个时候却也没什么事,只好围坐在一起闲聊着,昨日一起喝酒的王大人道:“老尹,这趟活好干了,只要咱们这边的估算偏差不大,谈的时候很容易。”礼部负责山韩这边的只有王大人和几个小吏,尹庆之点头称是接着道:“王老哥,你说别的部司的同僚忙忙呼呼的,咱们这几人这么闲坐着也太扎眼啊。”
王大人叫王仁甫,年纪四十左右,他开口笑道:“你急什么,一回儿他们算出来,递上去之后咱们就有的忙了。”尹庆之闻言就打发一个小吏去自己的马车上取茶叶,又让尚书房的小吏重新端上一壶热水,几人就围着边角的一桌喝起了茶。那老者看见了,眉头抬了一下慢步走到了尚书房门口,老者在门外的花园驻足沉思。
中饭之前三部的人已经把双方的耗费和各自的需求大致算的差不多了,那老者就让众人去吃了饭,吃完饭后再过来。说罢便领着随从往御书房走了,尹庆之见这老者虽然是个宦官,可走起路来威风凛凛刚猛至极,问了王仁甫才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寿公公。
下午刚到尚书房王仁甫和尹庆之就被叫到御书房,尹庆之知道这是上面已经拿定主意了,现在要他们这群小虾米过去面授机宜了。刚进御书房就看见一位亲王、两位学士、三位国公和四位尚书都到了,还有自己那位未婚妻。尹庆之抬头看去的时候看好看见那位尚公主对自己眨了眨眼睛,赶紧把头低下生怕这位性子怪异的公主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皇帝和几位大人议了半天条款,尹庆之听得是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听见各部的尚书也相继发言。好像旁边的王仁甫也说了几句,不过怎么听着都像是和稀泥,并没有说什么实际性的东西。就在尹庆之要睡着的时候,王仁甫推了他一下他抬头看见周围人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看见自家李尚书那哭丧的表情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让在场的诸位臣工表态呢。
皇帝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恭亲王也是没有说话,自家的李尚书想说话又开不了口气氛有些尴尬。片刻过后尹庆之的那位未婚妻开口了:“皇爷爷,归泊侯站在这儿听了半天扯皮,任是谁也会听得困了。你问问他站在大局上会如何选择,若是还像刚才那几位大人那样扯皮再治他的有辱朝堂之罪。”
皇帝这才开口:“你这丫头,还没过门就知道护着人了。好,你就在给他说一遍。”
侯婉儿又开口道:“侯爷,现在诸位臣工就与山韩赔款一事上有争议。仁国公认为应当对山韩要求最大限度的赔款,还不上的部分,由用矿石和其他物资来偿还,其中矿石要求作价市价的三分之二。袁尚书主张应由我们把持两国通商关税,如果当期之内还不上,就由我们从关税中直接抽取当作赔款。不知侯爷觉得,哪种方式于我大奉更有利?”
尹庆之心想怪不得刚才众臣都扯皮和稀泥,这是选择也太赤裸裸了。对于谁来说老勋贵和河东三家都是庞然大物啊,这未婚妻那是为自己说话,简直是挖了两个坑让自己选择跳那个啊。他偷看了一眼侯婉儿,后者悄悄地对他抛了一个媚眼顿时冷汗揪下来了。他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人要为他解围。只好道:“既然皇上老爷子要听我的见解,小子虽然愚昧也得说上一二了。小子想先问刘尚书,兵部对北伐一事从准备到结束预计要多久可有算计?若是山韩需要多少兵力才能满足抵御狼帐的需求?”
刘尚书名叫刘弈雄,是河西刘的一个本家,年纪五十有余虽然白发苍苍可是精神矍铄。他张口答道:“下面人算了算,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大概要五六年光景。以目前狼帐的攻势来说,一万骑军五万步卒就差不了。”
尹庆之对刘尚书道了声谢又对户部的袁尚书问道:“袁尚书,之前咱们算的保底赔款、最大赔款是多少?咱们两边通商的关税一年有多少?有主要是互相运送什么货物呢?这六万兵马的耗费一年又是多少?”
袁尚书就是那位袁媛的二叔,袁业行的父亲袁正文。他思量片刻答道:“之前郎官们算的保底赔款需要五百万两白银,最大那边应该能承受一千三百五万两。大奉一年收取山韩五十万两的关税主要是山韩的矿产,药材只占极少数,山韩收取咱们一百万两左右主要是丝绸、铁器,那六万兵马一年大概在一百万两白银左右。”
尹庆之又道了一声谢,接着对皇帝道:“皇上老爷子,小子觉得还是袁尚书的方案好一些。”说完,就看见忠国公更是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就连侯婉儿的瞅向自己的眼神也颇有玩味。袁尚书倒是微微一笑,说了句英雄所见略同。
皇帝似乎有些高兴,侯婉儿却不大乐意了她抢道:“侯爷,怎地觉得仁国公的方案不好?本宫觉得这个方案才是最划算的啊?”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埋怨,好像对这位未婚夫没站在自己这边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