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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化,不慌不忙地,又拿起一子,胸有成竹地说:“鹿死谁手,还得看这个头子的作用。”说罢一子落下,又盘活了整个局势。
王熙来心中不由得一紧,听惯了官场的营养话、内涵话,这几句又怎么听不出来呢?李伟的意思是,局势大好,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以随时动手。刘政化是说,全听大人你的一声令下,我们这里没问题。难道他们就要对王家下手了吗?可笑的,王家上下,还在自以为是撇清关系。王熙来脑袋里飞速运转之后,就有了决定,那份镇定与从容,又丛生心底了。
样子还是傻子一般,但眼底却清明异常。王熙来,过去就从李伟的黑子中,拿出一个,道:“我要是你,我就下这里!”李伟好不容易活了一大片,又被刘政化咬死,其实他还真不知道下一个子下到哪里更好?虽然王熙来动了他的棋子心里有气,可是还不由得看去,这一看,却不由得惊呆了;刘政化,因为盘活了局势,李伟又在自己的牵制中了,这种感觉是最令人享受的,别人忙来忙去,自己把掌天下,可是由于王熙来这一子的落下,他也不由得惊呆了:死局,居然是死局,不但自己的一方无所适从,对方依然如此,怎么会如此?若是没有精深的谋虑、全局的把握、高超的棋艺,怎么也不会下出如此绝妙的棋来。李伟看了一眼刘政化,刘政化意味深长对视了一下,这个王家的傻子能下出此步,或许也只有误打误撞才能解释。
王琨也不是纯粹的武夫,棋艺也是通晓的。但他始终在关注,王家大宅的情形,王家的一个庶出废材,原本就不放在心上。王熙来过来就下棋,更让自己看轻了他。可是,忽然感到李刘二人神色沉重,就想看看棋局有了什么变化?
就在这时王家门口哗然而起,一个挑担子的布衣汉子和一对下人夫妇争执起来了。只见那个妇人,拿了手里的一把带泥的大葱就向那个汉子脸上砸去。连沙子带泥,沾了满脸。汉子怒了,撇了担子,倒没理那妇人,却揪住了那男的脖领子,一个劲儿地猛拽。妇人急了,也过来撕扯。
王琨这个气啊。吗隔壁的。现在这个时候,在这儿不诚心打架不耽误事儿吗?王琨示意,刘政化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刘政化顾不得棋局上的疑惑,立刻跑过去劝解。
“切莫动手,切莫动手,乡里乡亲的,和气发财,和气发财啊!”王熙来看到他的轻盈的步子,就知道刘政化也不是一个表面看起来,那样老弱,是个久经江湖的练家好手。
汉子倒也好劝,立刻停了手,道:“你老给评个理,哪有他们两口子这么办事的?看到他们我掐死他们的心都有。”
被勒得憋红了脸的男子,总算喘过气来了,生气地说:“你不知道好歹,我们让你赚到钱了,却来埋怨我们,知恩不报的小人!”
汉子提高声音生气地说道:“你们还好意思说呢,你们王家的店里,一直从这里进香料,可是紫葵草,本来就难收,我花费了全家的力量,收到一批,可是你们却不要了。我可是要坑家当产了。”
王熙来看到,王琨与李伟一听到紫葵草神色一紧,这里面一定有缘由。
刘政化一听到紫葵草,也咬住不放地问:“是啊,人家收来,你们王家是大户人家,就收了吧。”
妇人小心地说:“不是我们不收,而是我们要收没有长成的紫葵草,再说我们现在也不收了。”
汉子立刻反驳说:“废话!谁不知道没长成的紫葵草有毒,你们王家是店大欺客。拿不是当理,是人吗?”
妇人还要说什么,可是那男的却瞪了她一眼。
王琨听到这些,脸一股释然,心想:这一次,总算没有没有白来。一股阴冷之色在眉间泛滥开来。早就想对王家动手了,看来现在可以决断了。他一直不同意自己的内弟温新同王家交好。温家的独生女儿温可儿,聪慧无比,恭于谋划。王琨十分喜爱这个外甥女。自己的许多事情也是在温可儿的谋划下,做成的。事情无论大小,自己总喜欢听温可儿说说。对于这个案子,温可儿也建议立刻结案。尤其是温可儿听说,王家有意让一个庶出的废材向温家求婚,更加鼓动舅舅立刻结案。
王熙来早已看明白王家大劫在即。他看着那几个人,心中奇怪:那对夫妇肯定不是王家的下人,再说王家进货也从来没有下人总事的,都有店里面管事说的算。那汉子虽然也看不出什么漏洞,可是到了王家的门口还敢这样嚣张,不是有所依仗就是演给什么人看了。难道是什么人在陷害王家?口音倒都是本地人,听不出什么异常来?王熙来官气查看一下,感到他们三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外族人的气息。
王熙来眼睛锐利,忽然看到汉子的裤脚隐隐露出一道黑色边裙。立刻想到了梁都轰动朝野的“黑龙帮事件”。当年国主从后周手中募得天下,有很多人反对。因为后周王姓全都屠尽,只有一名公主流亡在外,据说她掌握了王朝的最大秘密,可是她却神秘失踪了。有人流传她去了海外,也有人说她去了外族,在那里建立了庞大的势力,准备为父兄家国复仇,卷土从来。外族高人通过易容之术使她改头换面,重现中原。皇帝在建国初期的几次生死经历都与她所建立的黑龙帮有着莫大关系。王熙来虽然忙于政务,但闲来也有读写史书的习惯,这段历史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知道朝庭对他们了解多少?王熙来决定要试探一下,看看能否使王家避开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