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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他们找好了座位才发现阮紫文不在了,小懒将她的解释含蓄的说了,他们一听面上都有些尴尬,连楚白那样随意的人都哈哈了两声:“这样啊……她自己行吗?”
“应该没人能伤到她吧?”小懒道。
楚白一听,觉得说得也不算不对,阮紫文毕竟是有修为的,修为还不算低,应该不会有事。
果然,戏一开场阮紫文便跑了回来,高高兴兴的坐下庆幸没有错过。苏笠青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好一会儿借故拉小懒出来,找了个偏僻隐蔽的地方问她:“霜华呢?”
小懒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连忙扬了扬手:“在这儿啊!”
随着她扬手的举动,霜华也从小懒的手上跳了下来,问苏笠青怎么了。
此刻的苏笠青跟平日里不太一样,面上有一层难以掩饰的不安,他从前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你先回山洞吧?躲在小懒那屋别出来,或者躲在山洞附近,若我们能平安回去,你再出来不迟。”
“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次是小懒和霜华一块儿问的。
苏笠青摇头道:“说不好,总之心里很不踏实……”见霜华面露不满又道,“阮紫文似乎方才不知道见过非墨的人,我怕一会儿非墨会来……看到我们谁都没关系,只是你不能跟他见面。”
小懒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肯定阮紫文方才见过非墨,但能让他如此不安的情况还真是少见,便不敢多问耽误时间,也跟着催霜华快走。
霜华脸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似乎也是被苏笠青难得的态度吓住了,点头答应了一声,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黑暗里。
等小懒和苏笠青回到座位上,楚白就低声吹起了口哨,阮紫文也意味深长的笑着看苏笠青和小懒。苏笠青似乎不以为意。也没理会楚白的口哨声,只是指着舞台上的人物,跟小懒探讨剧情。
“我不想看了。”阮紫文忽然有些不大高兴,一反之前乖乖女的常态站起来。不管他们三个就说着“借过”往外走。
楚白连忙跟上去,苏笠青和小懒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到了人群之外四人汇合阮紫文才又道:“咿咿呀呀的,有什么好看?还是多吃点好吃的是正经。”
“你都拉肚子了,还敢再吃?”楚白大笑。
他的笑声还没完全落下小镇上就忽然飞沙走石,毫无预警的下起了大雨,戏台上的戏老板、戏台下看戏的观众、夜市上卖东西的小贩、悠闲闲逛的路人……所有人都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了个透心凉,连忙各自收摊的收摊,回家的回家。没多一会儿街面上便清静起来。
只有小懒他们四个,苏笠青等人在大雨来临的时候在各自头顶搭起一顶真气屏障,像是透明的雨伞一样,小懒没有修为,苏笠青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转眼街面上空无一人。楚白也大叫无趣,想学苏笠青的样子收了手里的伞躲进阮紫文那边去,却见阮紫文躲了一躲,把已经收了伞的楚白的衣裳都浇湿了。
楚白低声骂了一句,只好重新用真气搭伞,干衣咒干衣,忙完这些之后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为首的那位身着墨黑色衣裳,映得一张俊脸煞白,不是非墨又是谁?
楚白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看向苏笠青。
苏笠青正面无表情的看着非墨,小懒也颇为脓包的退到了苏笠青身后。
非墨并没自己举伞,是身边的一个侍卫帮着。打的也不是真气凝结的透明伞,而是雍容华贵、气派非凡的锦绣华盖。
“我说怎么此地灵气波动得如此厉害,原来是大哥、二哥都在这儿,”非墨笑得十分开怀,那笑容却十分的不亲近。跟苏笠青与楚白这两兄弟之间亲密而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特别是大哥,是有多少年没见了?其实小弟经常想念于你,只是碍于天规,不敢轻易过来看你。”
这话分明是说给楚白听的——他非墨碍于天规,不能轻易跟苏笠青见面,你楚白是无视天规了?竟然过来跟苏笠青一同看戏!
“这两位是玄门弟子?”非墨的目光在阮紫文和小懒的面庞之上扫过,并最终夸张的落在小懒身上,“哎呦,我倒是谁,原来是嫂子?小弟失礼,失礼。”边说边真的微微欠身向小懒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