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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暂时带宁儿离开,她留在军营里影响不好。”方安再次转身的时候,已经收敛好了所有的情绪。露在赵琰面前的是一张好似千年不会融化的冰块脸。
“二哥!”方宁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二哥,没想到他真的想要带自己离开。这一个多月来,方安都没有提到过要离开,她还以为二哥也会像大哥那般支持自己。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就要留在这里。既然我当初选择来了,就没有想过轻易离开。”方宁拉着赵琰站了起来,也不在奢望着方安会支持她和赵琰在一起。幸福从来都是靠自己争取,就算是二哥又如何?蛮不讲理,也不必听他多言说。
“阿宁!”看着情绪激动的方宁,赵琰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安抚着她,“你先别激动,让我跟你二哥谈,你先进去休息。”
赵琰并不希望方宁跟方安闹僵,毕竟方安为长,是方宁的亲人。
“阿琰,我……”
“乖!迟些我就来陪你。”大手揉了揉方宁的脸颊,赵琰的语气温柔和气,犹如哄小孩子一般。方宁害羞不语,不舍地转身,连连回头看了赵琰两眼,才进了营帐。
方宁进去之后,赵琰才几步走到方安跟前:“跟我来,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关于阿宁的事儿,我想你必须要明白。”
方安垂眸,等赵琰走出了很远一大截之后,才慢步跟了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赵琰带着方安走出军营,沿着一条寂静流淌的小河,直到树林深处。方安有些不耐烦:“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环顾四周,环境还算清幽,正好又有两块石头可以当做坐凳,赵琰便带头坐下:“坐着说吧!”
方安也不讲究,直接就坐了下来,一人保持着自己冰山一样的表情。
“我还是称呼你方少侠吧,我知道叫你二哥你也是不会答应的,你不比行之,想来不看好我跟阿宁也属正常。可是我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生一世护着阿宁,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只求你成全。”
“我若是说不呢?”
赵琰愣了一会儿,轻笑道:“其实你同不同意又如何,我和阿宁两情相悦,在一起是必然的事儿。”语气中满是幸福,自信又豪气。
“你倒是自信的很,可惜宁儿她注定与你们赵家无缘,我只要在一天,便不会把妹妹拱手让人。”方安把玩着一片树叶,最后将树叶捏着手心,再摊开时,碎屑迎风飞舞,再不见了树叶。
不由得叹息一声好功夫,赵琰自恃武功不弱,但是内力也做不到赵琰这般干净利落。可是面对这样无声的威胁,他并不惧怕:“方少侠好功夫。”
“宁儿并不适合王府的生活,她要的是你给不了的。你何不放她走?让我带走她,她未来的路,会远比跟着你要好走的多。”方安目光凛冽,若是一般人,早已经被他的眼神骇住,可偏偏赵琰也是死人堆里滚过的人,他直视上方安的目光,无半分闪躲。
“你怎么知道阿宁跟我在一起不会快活?”
“哼,你连一个名分都给不了她,你可知道她日后会受到多少的眼光刁难?”方安注视着赵琰的表情,没有错过一瞬间赵琰瞳孔的收缩。
“你知道吗?我后悔一路暗中护着宁儿来到边关,有时候我在想要是不护着她,她说不定早就放弃来边关了,也不会这样无名无分就跟你在一起。”多少有些哽咽在心,方安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在军营里听到的闲话,心中更加替方宁委屈了。
“宁儿一直在养伤,没有听到那些流传的闲言碎语,可是我想你不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过吧?”
赵琰面上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似有自责之意,有好似在纠结什么:“我以为那样的流言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心里有阿宁,难道还不够吗?”
赵琰只得方安的意思,这些日子的确军中对元帅营帐里住了一个姑娘多有些闲言碎语。不过赵琰以为那只是一段风流佳话,美人自古配英雄。他赵琰也是英雄豪杰,方宁这样的红颜与他自是天生一对。
“你自然是不会有什么,这世道对男子向来都是要宽容的多。可是宁儿呢?说的好听就是红颜佳人,可是说的不好听呢?”那些污言秽语方安自然不会亲口说出来,只是停在耳朵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了,他怎么允许自己再多说一句。
“是我没有想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