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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夕满怀啃了大肉粽的欣喜,连蹦带跳奔向了王蚺的住宅。
他快到王蚺宅院的时候,远远的见到院门打开了,一位背着药箱的药师从宅院中走了出来。药师站在门边,与送客的易定小聊了几句。随后,药师走了,易定合上了院门。
年夕想了想,快步跑上前叫住了药师,他围着药师左转转右转转,关切问道:“药师,院里的那条大蚺,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他是你的朋友?”药师抬眼看了看围着自己打转的年兽。
年夕大力的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朋友身份得意满满。
对此,药师叹气道:“我医术不济,只能替他治一治表皮的伤。目前,他的伤口已经止住了流血,但是彻底康复的难度较大,恐怕需要另寻其它医术高明的药师,我无能为力。”
听到药师的苦恼,年夕困扰的挠挠头,他不知道该去哪儿另寻神医,也不知道多厉害的药师才能完全治愈王蚺。
年夕当前考虑的这些问题,霄峥早就想到了,也尽快派人外出寻医。不过,九洛和黑狐狸如今还在前往憩心城寻找药师的路上,加之九洛本身需要治疗,他们的具体归期未知。
见年夕一脸担忧,药师劝说了一句:“他目前暂无性命之忧,你无需太过担心。”
年夕应了声,再三感激药师出手救治王蚺。
目送药师走远,年夕犹豫着踱步来到宅院外,他轻手轻脚的趴在院墙上往里瞧。年夕犹豫中,自己要不要进去,这会儿,王蚺或许在休息,易定也极有可能陪伴左右,他貌似不应该打扰易定与王蚺的依偎时光。
王蚺受伤了,易定表现的十分紧张,龟速都变成了神速,可见关切的力量多么强大。此时此刻,正是他俩感情升温的好时机,没准会发生一些好事。
年夕高兴的是,药师告诉年夕,王蚺现在没有什么关乎性命的情况,伤口也没再渗出污血。可是,令年夕不高兴的是,药师同是也给年夕说了,王蚺的伤,他治不好。
年夕小心翼翼地望向房间,王蚺和易定在屋内,距离年夕有一段距离,并且有石墙挡着,关了门,合上窗,年夕要看清屋内的情况,确实有点难度。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竖着耳朵细细听,判断这两人在做什么。
屋内,王蚺化为了人形,他胸前的伤口已经止血,易定为他轻轻清洗了血迹,又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这一刻,王蚺背对易定躺在床内,易定则站在床边一脸愁容。
关于王蚺的病情,药师给年夕说的那番话,也全给易定说了。然而,易定的待遇与年夕略有不同,有些话药师并未告诉年夕,只因那些事需要易定来亲自完成。
药师见易定对王蚺受伤极度焦虑不安,他虽无法治愈王蚺,但却有减轻王蚺痛苦的方法。他告诉了易定一个小秘诀,在易定寻得神医为王蚺治病之前,易定可反复使用,保准有效。
易定本就忧心不已,药师说什么,易定当然就点头听什么。
药师告诉易定:“这条大蚺独自居住已久,目前身体状况又不太乐观,妖力急速减弱,缺少了精气。”
易定认真的听着,等待药师介绍秘诀。
药师稍稍的停了停,他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说:“所以,你与他不妨多做一些,对他的身体有帮助。”
“做……做什么?”易定呆滞。
好一会儿,他恍然回过神,明白药师的意思,他顿时红了红脸。易定心虚地瞄了一眼床内的王蚺,王蚺依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药师的话。
要是听见了的话,易定会相当相当的尴尬。
原本是他向药师寻求建议,如今药师给了意见,易定谨遵医嘱又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他担心王蚺,关心王蚺,可他和王蚺尚未到达药师想象中那样的关系,至少易定当前的记忆里,他与王蚺之间还不到这种程度。
蚺与龟不同,蚺族繁衍的念头十分强烈。这意味着,王蚺的枕边需要有人存在,如果这个人不是易定,或许就会是别人。
此后,药师没再多说其它,他叮嘱易定悉心照顾王蚺,易定连连点头,心怀感激的把药师送出了门。
送走了药师,易定随即面临窘境,他站在屋内迟疑不决。他瞅了又瞅王蚺的背影,心里直嘀咕。苦苦挣扎了小会儿,易定心一狠,他躺在王蚺的身边,伸出手,自后方搂住王蚺。
兴许是感觉到了身后贴近的体温,王蚺微微动了动,这让易定瞬间紧张到心跳加速。他不停给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然后环紧了王蚺的腰。
王蚺并没睁开眼,也没有转过身,仅是轻轻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又回来了?”
按理说,送走了药师,易定也该送自己回家了。
听到王蚺的话,易定顷刻间瀑布汗,越来越紧张,说话都不由打结:“药师说,你体温低,需要暖一暖。”
王蚺淡淡的应了声,似乎没有质疑易定的话。只是蚺族向来体温低,它们始终冷冰冰的,所以时常被认为是冷血动物。王蚺没见过多少同族体温高,若是真的温度高,那多半是被烤熟了。
他并未戳穿易定的慌张,任由易定一直这么搂着他,虽说王蚺习惯了自己体温低,但是他并不介意倚着一头不那么冰冷的慢乌龟。
易定脑海中不停的回响着药师的话,他不断的纠结,又不断的推翻自己的纠结。他觉得,他如果不和王蚺商量,就肆意对别人做那种亲密的事情,绝对不太好。可是当真要问王蚺的话,易定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