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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他的私人飞机已经恭候在此。助理快步过来,给二人拉开了车门。
“去哪里?”童朝夕疑惑地看着他,不肯下车。她只是在早上七点多钟眯了会儿,他是在那时候做好安排的吗?
“罗嗦,下来。”他朝她勾手指,眉头微拧。
童朝夕琢磨着,只要不去民政局登记,随便他的,总不能把她拖到什么地方剁吧剁吧砍了埋了吧?
飞机冲上云宵,数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撄。
抵达的时候已是黄昏,海水泛着淡金色的鳞光,不停地冲刷着长长的海岸线。
这是一个小岛,岛上人多是金发碧眼,偶尔可以看到几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人偿。
眼之所及的建筑都是色彩鲜艳的小木屋,酒吧遍布。远远的,白桦树林子那一头露出歌德式建筑特有的尖尖的顶。
“俄语?俄罗斯?”她突然醒悟过来,她们现在应该是在俄罗斯这边的小岛上。
“曼得罗基。”他笑笑,解开了衣领扣子。
原来跑这里来了!童朝夕在路边的木椅上坐下,仰头看天上的彩霞。
若她自己有能耐过这种生活就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同样是人,晟木槿可以生在一个好人家,左佳佳可以有个好老爸,晟非夜可以有好本事,她却一样也没能拥有。
烤肉味儿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童朝夕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几声。她转头看向飘来香味的烤肉店,小声说:“晟非夜我饿了,请我吃烤肉,我还想喝酒。”
当他的小情
妇嘛,当然要这样随时随地地提要求,不然多亏。
晟非夜还真的跑去买了一大盘烤肉过来,只是没给她酒,只丢给她一灌饮料。
“你脚底刨的坑还能养鱼,别喝酒了。”他挽起袖子,慢吞吞地切烤肉,用叉子叉了一小块喂到她的嘴边。
童朝夕也不客气,张嘴吃了,小声说:“酒养的鱼才好,成天晕乎乎的,不知道逃跑。”
晟非夜抬眸,盯了她几秒,微微一笑,“拿肉喂的你也不会逃跑吧?”
童朝夕咧了咧嘴角,美眸里波光潋滟,指着前面说:“看海上面的大轮船。我小时候特别想当个船长,驾着我的大轮船去我想去的地方,打海盗,挖宝藏。”
可惜,她不仅没有船,现在靠晟非夜吃饭,连鞋袜都是他的。让她觉得可耻的是,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之前那些年,她过得太辛苦了。
若没有丁嘉楠倒下的那一段,她现在已经毕业,凭她的专业成绩,当个好医生没有问题。和丁嘉楠过普通的日子,人生也算完美。
现在的她呢,唯一能称为完美的事就是,她还活着。
“晟总。”助理快步过来了,俯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晟非夜扭头看东边看去,几个俄罗斯大汉正朝他这边看着。
“晚一点到。”他挥了一下手指。
助理匆匆过去,和那几个人交流了一会儿,一起离开了。
“你来办事啊?”童朝夕明白了,应该是一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的行程,不然飞机怎么可能说飞就飞?
“小事。”他笑笑,把托盘里的烤肉切开,推到她的面前,“慢慢吃,我去谈点事,留两个人陪你。”
陪什么陪,就是看着她!把她放到这里,她逃都没地方逃!童朝夕朝他挥挥手,唇角轻勾,“等下我喝酒,你别怪你的人。”
“嗯,我弄死你就行了。”晟非夜盯了她一眼,起身走开。
童朝夕倒不是怕真的被他掐死了,是怕他发狠在她身上乱来。说真的,晟非夜是没生在乱世,若是乱世,他准是称霸一方的角色。
慢吞吞地吃,居然一大盘烤肉被她吃光了。
天色大黑,小岛上依然热闹。好多人换了泳衣往海边跑。也不管身材好不好,是不是大肚腩,昂首挺月匈地从她面前走过去。
她当然不能去沙滩上踩,她怕脚底感染。人生本就艰难了,若还落个残疾,那真是悲苦到家了。
两个助理在一边站着,很安静。
“我们晚上回去吗?”她问道。
“今晚会住在岛上。”助理说道。
“那……他是谈生意?”她又问。
“不是。”助理摇头。
童朝夕耸耸肩,这两个人话还真少!
不过,那几个俄罗大汉也不像做生意的,粗胳膊上纹着的偌大的纹身,更像是黑
社会。晟非夜这人只怕真是混黑道的,不然眼神能有那么戾气十足?晟家人怕他,可能是怕他随手拿把枪出来,啪地一声赏出一粒升天弹。
童朝夕觉得自己的三观可能出问题了,她没觉得晟非夜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这样挺凌厉的。她又不是小姑娘了,还盲目的崇拜暴力份子。
“我去趟卫生间。”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按着路上的标志,往卫生间的方向找去。
两名助理敬职敬责地跟在她的身后,陪她到了卫生间外面。
童朝夕进去洗手的时候,有两个女孩子正在洗手盆前补妆,聊天。她听了会儿,眉头微微拧起。
这两个女孩子聊天的内容,居然是有人要在前面的酒吧里找几个中国人的麻烦,要砍手砍脚之类的,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拧拧眉,看向女孩子放在洗手盆上的火柴盒。上面有酒吧的名字,两个女孩子就是在那里听来的消息,所以怕惹祸上身,先出来了。
难道是晟非夜?她拧拧眉,突然有点儿担心。他要是被弄死了,她怎么回去啊?
不然通知他一声?
她拿出手机,立刻悲催地发现手机没有国际漫游,现在只能看时间……
出了卫生间看,两名助理正靠着树吸烟。
“晟非夜到底干什么去了?”她一瘸一拐地过去,小声问他们。
“谈点事。”两名助理互相看了看,站直了身子。
“联络他!”童朝夕果断地说道。
“那地方进去就要关机。”助理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童朝夕沉默了会儿,这事她不管也有不管的道理,她只是个女人,怎么管得了这么多?但是真不管的话,好像良心上又过不去。大家一起来,总要一起回去吧。
她看了两名助理一眼,低声说:“走了,我们找他去。”
“你不能去。”助理赶紧拦住她。
“他有危险。”童朝夕拧眉,严肃地看着二人。
“啊?”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脸不敢置信。
“算了,我们过去看看也不要紧吧。”童朝夕晃了晃手里的火柴盒。
“可是……”两个人又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从他们的表情不难判断,晟非夜真的到了那间酒吧。
童朝夕立刻往前走。
两个女孩子是刚出来的,酒吧离这里不远。而且晟非夜到了之后,直接来这里,说明也是直奔目的地来的。
但是,她问了一路也没能找到那家酒吧。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想做什么,没人拦得住她。两个助理显然事先得到了晟非夜的叮嘱,不敢过份拦她。就这样一直陪着她往前走。
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阵的躁动声。
童朝夕停下脚步往前看,只见好多人都往那个方向跑,隐隐掺杂着英语,说是前面打架,捅死了人!
童朝夕犹豫了一下,加快脚步往前走,渐渐的越走越快。
为人得仗义啊,晟非夜也救过她呢!
渐渐地靠近那群人了,打斗声越来越清晰,还真的有普通话掺在里面。她左右看看,在路边捡了块石头,奋力挤进了人群。
酒味儿很浓,那群人正在沙滩上打得起劲。她瞪大眼睛看了会儿,真没能认清哪个是晟非夜。个个都头皮血流,衣衫扯得稀烂,而且因为都在沙滩上打过滚了,满头满脸染了血的沙子。
她举着石头,不知道应该往哪边打。
“童小姐……你在干什么?”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叫她。
“你们两个瞎了吗?晟非夜快被打死了。白拿钱养活你们了。”她没好气地骂道。
“看来我的钱没有白养活童朝夕啊。”那低醇的声音在她耳畔低笑。
童朝夕一个激灵,猛地扭头,手里的石头砸下去,又砸到了伤脚……
“晟非夜!”她痛呼了一声,坐到了地上
警察来了!有人大喊道。
那群打架的人不打了,躺在地上直喘气,直到被警察和医生抬走。
童朝夕也想有人来抬她!她恼火地看着晟非夜,责骂自己多事。
“童小姐说,在卫生间里听到有人要暗算你。”两名助理神情尴尬地说道。
“是吗?”晟非夜弯下腰,凝视着童朝夕湿漉漉的眼睛,慢吞吞地说:“你是来救我的?”
“行了,知道你晟大爷不用我救,你要不要高高在上啊?我是讲义气,懂不懂?讲义气!”她被他的语气激怒了,用力推了他一把。
晟非夜被她推得退了两步,低笑着说道:“讲义气也挺好,我真没白养你。”
童朝夕脸红透了,不满地嚷嚷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蠢,你别笑了。”
晟非夜弯下腰,抱着她的腰往上抄,捧着她的臀说道:“抱紧了,我带你玩去。”
“脚痛啊,玩什么玩?”童朝夕真想弄死他!
“我玩
你,你玩
我喽。”晟非夜还是笑。
这人真是有力气,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捏她受伤的脚,指尖在她的脚踝上轻轻地摩挲。
“野牛一样,你也不怕我把你压
垮了。”童朝夕的脸皮一寸寸地红了,往下挣了一下,没挣开。
“你这么瘦能压
垮谁?我倒是常害怕把你给弄坏了。”晟非夜眉眼间的笑意
童朝夕决定闭嘴,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再多说一个字,她能被他气死。
“我事办完了,带你干坏事去,去不去?”他把她往上颠了颠,唇角勾着,诱
惑她。
“杀人越货?奸
淫掳掠?”童朝夕反嘲道。
“有没有胆子?”晟非夜问她。
“没!你以为都像你!”童朝夕怒骂道。
“没事,我借你几个胆。”晟非夜又把她往上颠了颠,抬眸看她。
童朝夕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他蛊惑她干什么去?
沙滩上,留下一长溜深深的脚印,一直延续到月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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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船?”童朝夕错愕地看着他。
晟非夜是不是疯了?
码头上停着一长溜的私家游艇,而晟非夜想干的坏事就是带她来偷一艘船,去海上看月亮。
果然是个悍匪啊!
“我不去!这是犯法的。”童朝夕吓到了,这真要捉进去,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你不是想当船长吗?我们开出去玩玩,晚点送回来。”晟非夜笑笑,拉着她跳上了快艇。
他熟练地用工具拆开了控制屏,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把快艇发动了。
童朝夕紧张得要命,晟非夜这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
他利落地驾着快艇在海面上破浪而行,白色的浪花翻滚起来,急速两后退去。
月光鳞鳞地落在他的眼里,化成两片浩瀚的海。童朝夕看了他一会儿,居然兴奋起来了。
若有人追来怎么办?若快艇翻了怎么办,若有海怪从海里窜出来怎么办?
童朝夕啊,她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孩子呢!只是时光和生活催着她快快长大,把她的少女心性早早地就打磨平了,强迫她早早长成了一个大人。太过成熟的孩子,童年都不怎么愉快。童朝夕早早地学会了察颜观色,忍耐度日,那些原本应该由孩子们享受过的时光,她统统没有享受过,所以她的心底里才会有这个当船长、找宝藏的梦。也只有晟非夜,能把她变回成一个孩子。
“好玩?”他唇角勾了勾,手环到了她的腰上。
童朝夕转头看他,心境复杂,半晌,轻轻地应了一声,“哦。”
晟非夜这个妖魅,他把她心里的梦全给搅活了!
“我们捉条鲨鱼怎么样?”他停下船,从后面翻出一支海钓竿,手臂一轮,把鱼钩丢进海里。
“哪来的鲨鱼。”童朝夕抿唇,趴在船舷往海里看。
船静止了,细小的鳞波在海水里晃动,暗影重重中,真的像有大鱼从水面底下滑过。她突然有点害怕,扶着船舷飞快地往下蹲。
“我们还是走吧。”她眉尖轻蹙,摇了摇他的袖子。
“有我呢,怕什么。”他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地垂钓。
“你偷的船,你还不怕。”童朝夕真是服了他了。她也算是见过了各色各样的人,晟非夜这样的男人,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难道他就没有害怕的事吗?
“船而已,又不是潜艇。”他挑了挑眉,手指探过来,往她乌顺的头发上轻抚了几下。
“晟非夜,你有怕的事吗?”童朝夕盘腿坐下来,好奇地问他。
“嗯……”晟非夜想了会儿,点头。
“什么啊?”童朝夕好奇心顿起。
“嗯……”他偏过头,示意她亲亲。
“这还要条件!”童朝夕琢磨了片刻,换他一个秘密也行!
她撑着他的腿,嘴唇凑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可以了,说啊。”童朝夕催促道。
“怕你不乖。”晟非夜低低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