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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初无力的跌坐在满是水渍的地板上,浑身冷得发抖,牙齿打颤,脸色冻得乌青,头顶的水流还在“哗啦啦”的洒着。
安锦初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紧紧的咬住双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面,眼神空洞似没有焦距。
南豆狠狠的关上花洒,烦躁的抓起架子上的一条浴巾劈头盖脸的丢在安锦初身上,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安锦初被他最后那句话吼得哆嗦了一下。
手指颤抖着取下头顶的浴巾,用力捏紧,是的,她欠他的永远还不起。
所以,她根本没有打算还。
他发怒,她受着!
他报复,她奉陪!
他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也来之不拒!
反正,他未娶,她未嫁,若是两个人能以刺猬的方式相互取暖,她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南豆在十八楼不停的来回踱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书房卧室和客厅来过走了多少遍,到最后他干脆上了阳台上的跑步机上跑步。
一个小时后,他已经满头大汗,身上的汗水像是雨水一样顺着蜜色的肌肤滑下,跑了一个小时,心里的怒火终于散去了一些。
他转身走进浴室洗冷水澡,洗着洗着他才想起,刚刚他从十八楼下来的时候,安锦初那个女人还像个木偶一样坐在浴室没有出来。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南豆突然很烦躁,他为什么要管那个女人的死活,那样不知好歹的女人,死了更省事,他就不用每天被她气得想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