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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却是落在了蓝轩羽的双手上。
只见她原本修长白皙凝脂一般的双手，现在却是十指抱着纱布，就像是带着十个指套。
君沐阳看着那十个手指，想起岳冥说过的话，想起自己曾经在电视上看到她那哭着疯狂的样子，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对她的心疼，对自己的自责。
他的双手轻轻把她的十指捧起来，仔细看着每一个手指，一个个，那么仔细，却又小心翼翼。
良久，他问：“还疼不疼？”
蓝轩羽轻轻摇头，笑道：“不疼了。”
她不会告诉他自己当时扒开那些废墟的时候不知道疼，等到她得知他死了的时候没觉得疼，到自己真正冷静下来的时候顾不得疼。
只是，到了现在，她看着他那呵护备至的模样，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好像，有点疼了。
那伤口隐隐泛着疼，从十指到了心头深处。
十指连心，她真的有点疼了。
君沐阳轻轻看着每一个手指，想着她这双手是怎样弹琴的，想着她以后怎么练琴，不觉双手捧着到了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你这样，年底的大赛怎么办？”君沐阳问道。
蓝轩羽先是一怔，旋即笑道：“那时候哪里顾得那么多啊……”
是啊，那时候哪里顾得那么多啊。
那时候只是想着，他都没了，自己的双手留着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