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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头看向帝北冥，心里酸疼。
这个男人，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
一千多年，真不知道这样压抑的环境，他是怎么承受的。
我只是这样看着，就觉得压抑，呼吸都似乎被遏制了，心情瞬间变得沉闷。
可是，他却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长大。
握紧了帝北冥的手，我满眼心疼地看着他。
帝北冥看着我，似乎轻易就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他勾唇一笑。“没事，我从小就在鬼界，已经习惯了。而且，鬼界的夜晚到来的时候，景致还是不错的。”
我满眼好奇。“鬼界也分白天和夜晚么？”
帝北冥点头。“嗯，鬼界也分日夜，不过鬼界的日夜时间比较长。人界是二十四个小时一昼夜，鬼界是七十二小时一日，然后再七十二小时一夜，等于是人界的六天，才是鬼界的一日夜。”
我……
还好鬼界的人不用睡觉，不然，白天那么长，哪里有精神哪！
脑子里转出这个念头，我犹豫着眨眨眼。
“帝北冥，鬼界的鬼需要睡觉么？”
帝北冥唇边的笑容止不住地绽放开来，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声音中含着笑意。
“鬼不需要睡觉，不过，需要在夜里要修炼，吸收鬼力增强自身，也是恢复白天消耗的能量。如果鬼一直不修炼，鬼力消耗干净的话，鬼也会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人死为鬼，鬼死为魙对不对！”
我眼神带着几分小得意地看着帝北冥，摇头晃脑。
“《聊斋志异·章阿端》里面曾经说过：人死为鬼，鬼死为聻。鬼之畏聻，犹人之畏鬼也。意思就是，人死后变成鬼，鬼死后变成聻。鬼害怕聻，就像人害怕鬼一样。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