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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修挑了挑眉，“我这么凶你还喜欢我？”
“……”顾清歌突然有种想摔笔的冲动。
“好了，不逗你了。”傅云修见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忍不住笑出声。
顾清歌突然想起张琳琳的话，一本正经的问道，“傅云修，你是不是下学期不带我们了？”
灯光下，傅云修的眉目清明，薄唇抿着一条直线，漆黑幽深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她又不是元芳！
他既然这么说，那肯定八九不离十了。
顾清歌手指攥着本子的一角，声音低低的，“是因为我吗？”
傅云修还没出声，办公室外面响起了其他老师的谈话声，没过几秒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剩下的话只能暂时卡在喉咙里。
讲完题，顾清歌也没敢多待直接回了教室上晚自习。
教室里闹哄哄的，顾清歌一个人趴在课桌上唉声叹气，张琳琳好奇的探过头来，“清歌，老班跟你说什么了？”
“下学期他可能真的不带我们了吧。”顾清歌挠了挠头，心情有些沮丧。
张琳琳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瓜，白了她一眼，“都说了，暗恋是最折磨人的一件事，你还是放弃吧。”摇了摇头，张琳琳继续埋头写作业。
显然，她不认为这种感情会长久，也觉得这种坚持没有意义。
顾清歌和她想的不同，她只是很舍不得傅云修，哪怕傅云修离开可能是为了她。
她和傅云修，好不容易从陌生走到熟悉，她不想放弃。
所以，当她提出要转学的时候，傅云修把她叫到操场上训了一顿。
晚自习的时间，操场上空荡荡的，路边昏暗的路灯忽明忽暗的闪着，周围是亮如白昼的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