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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秀谷地底的某一个特殊空间里,易凡和仁字帖所化的老者相对而立,款款而谈。
老者似乎是能够看透易凡的内心,他微微一笑,解释道:“傲苍儒海是六大圣地之一,多有文人大儒聚集其中,是我辈读书人的专属圣地。”
“竟有这样的地方。”易凡闻言满脸惊喜,心生向往地道:“能将修行和读书结合在一起,倒是极为适合我。”
“你有《陆德心经》,已然是得到了此圣地的传承,日后想要正式加入,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那也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确认你是否有资格使用圣器。”
老者慢慢盘坐下来,却不挨地面,漂浮在半空,他伸手一招,先前那张书帖便出现在其手中,将它缓缓展开,可以清晰地看到封面上写有一个大大的“仁”字。
观看着书帖上的内容,老者开口问道:“何为儒?”
易凡嘴角微翘,不假思索地回道:“仁、义、礼、智、信,尊此五常,即为儒也。”
老者轻轻点头,也并未出言夸奖,这些知识是儒家基础,是个读书人就应该知道。
他翻过书帖的第一页,继续问道:“何为道?”
易凡低头沉思,似乎是这个问题要复杂一些,他自幼苦读圣贤书,讲得皆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直到近些日子才接触那些玄妙道法,故此对“道”的理解并不算深。
“哎,都怪大康禁修念力,导致我们这些读书人一辈子都只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他回想起其中的缘由,不禁对国家的政策产生了怀疑。若是他有机会,定然会修改大康的律法,让国民得以修道,人人都可以念头通达。
老者见其陷入思绪之中,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努力地回想着《陆德心经》所载,易凡结合自身的理解,回答道:“道,自然也。万物变化之轨迹为道,事物运行之场所为道,人们追寻自由也为道。”
“不错。”老者似是十分满意这个答案,笑道:“道法自然,等你将其融会贯通,想必修为也会突飞猛进。”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再次翻开一页,略作神秘地顿了顿,朗声道:“何为儒道?”
这句话老者说的声音很大,回声在易凡耳边经久不散,令其不由自主地去深思话中的道理。
“儒和道本身即为两种学说,两者相加,却不相悖,这番理论,应当如何去解释。”他思索了良久,也不得要领,无奈之下,只得运行元神,想要从修行中得到答案。
雷电元神在其体内上下沉浮,却是与肉身产生了些许共鸣,他心中惊奇,暗自想道:“平日没有过多留意体内的情况,怎料今日沉下心来,竟是发现了这般变化,难道这就是文武双修的结果?”
“既然文和武都是相辅相成的关系,那么儒和道也应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