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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赵氏,李氏也傻了,她们不知道这才几天的功夫,方大川怎么就变成有仆人的主子了?
“路上雪太厚,所以来晚了,石叔等急了吧!”,方大川熟络的说道。
石全福点点说说:“是有些担心,不过平安来了就好,都别在这里站着了,大冷的天,进屋,都进屋。老婆子,快带人去把水装上。”
赵氏跟李氏机械的跟在方大川的后面,过于震惊的她们甚至都没心情观赏这院中的景色,只是茫然的按着方大川的按排,从在上首接受了几个下人的见礼。
“大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氏这一辈子也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吓的她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个人,心虚不已。
方大川也没想到这些人会直接就跪下,他忙上前扶起石全福说:“石叔,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拿你当长辈看的,您这样我让我怎么受得起。婶子,您也快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规矩,我知道主子你仁厚,可是家里现在也不只是我们夫妻两个,这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的。”石全福拒绝了方大川的搀扶,依旧跪在原地说道。
方大川见石全福坚持只能无奈的说:“好,好,我们都接受了,您快起来吧。您看我奶奶吓的,一会儿该以为我仗势欺人了。”
在方大川的劝说下,石全福这才站起身,石全福的妻子跟另外两个人也一起站了起来。
温月见赵氏还在惊疑不定,只能上前解释说:“奶奶,娘,这个宅子其实我们到手里已经有些日子了,只是一直没跟你们说。我们不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一直都是石叔夫妻帮我们打理的这个宅子,至于他们……”
温月看向着在石全福身后那对有些拘谨的夫妻,顿了一下说:“他们夫妻两个是大川前几天才买来的,我这身子重,您现在又需要多休息,所以我跟大川就商量着买个人来帮帮忙。”
“哦,哦。”赵氏愣愣的只知道点头,根本就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温月看她们的样子,也知道这会儿大概说什么她们都不会听进去,索性对石全福说:“石叔,我们坐了这么久的车也累了,屋子都布置好了吗?若是好了,我们就先去休息,等晚上的时候咱们一起吃顿饭,再重新认识认识,好吧!”
“成,按少夫人您的吩咐屋子都收拾好了,让我家婆娘带你们去吧。”石全福对他的媳妇牛氏招了招手,牛氏就笑着走了过来。
把赵氏跟李氏安排好,看着她们两个闭上眼睛,好像为了证明这只是一场梦一样,迅速的装起睡来,看着两人如此幼稚的举动,温月跟方大川只能无奈一笑。
温月这边刚安顿好,牛氏就带着方大川新买回来的那对夫妻带到了他们的屋子,在偏厅里温月重新见了他们。这一次,他们夫妻还带来了自己的一双儿女,在见到温月后,他们一家人又齐齐的跪倒在地。
温月是真的不适应有人给她下跪,她虽说不至于要跟每个人来讲平等,可是下跪这种事,对于从那个时代穿越过来的人来说,可能都不会特别的习惯。
强硬的命令他们站起来回话,温月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这一家四口,夫妻两个年纪按方大川的说法,今年也就二十五六,可从外表看起来了却也像是三四十岁,沧桑的外表让他们本就老实本份的性子更添了几分木讷。
这一家人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在温月长时间静静的打量中,越来越显得不安,当温月的目光落在他们那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儿身上时,看着她那比普通孩子稍显呆滞的目光,叹了口气。
这对夫妻都姓葛,方大川说他们是来自遥远的蜀州一个叫葛家铺的地方,因为蜀州那里连着三年大旱颗粒无收,整个蜀州活不下去的穷人先后都开始了逃难之旅。他们原是准备逃到京城来避难,谁知道半路上女儿得了重病,本就没钱的几口人更是活的艰难。勉强着到了青州地界,他们一家已经被大部队甩下很远了,加上孩子因为生病没药医,把脑子也烧坏了。
夫妻两个想到老家的房子跟地当初也为了换粮食全都卖了出去,就真是有朝一日回了蜀州也是什么都没有,便干脆想着就在这里将自己一家卖身为奴算了,好歹还能有口饭吃也能给孩子养养身子。
哪成想因为他们家的这个情况,加上又是年关,人家牙行根本就不肯买下他们,大川去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他们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心软的他在了解情况后将他们带了回来。
这一声叹息让他们夫妻下的又跪在了地上,一边四岁的小男孩也随着跪在一边,看着还愣着在那里的女儿,这家的女人忙一把将她按跪在地上。那个男人恳求道:“老爷,夫人,求求您不要赶我们走,我们夫妻两个有得是力气,也肯干活,只要赏我们一口饭吃就行了,求求您了。”
“快起来,快起来,怎么又跪下了,不是说了咱们家不兴这个吗?”温月见他们因为误会吓的又都跪在了,忙劝说道,“我哪有想赶你们走啊,我只是看你这姑娘长的挺俊的,心里有些可惜罢了。”
见说到了他们的女儿,那男人怜爱的看了看小姑娘,说道:“说来说去都是我们夫妻没用,孩子生病也没钱治,如今能活着也已经是老天照顾了。虽说脑子不如从前灵光了,可也能听懂大人说的话,这样我跟孩子娘也已经满足了。”
他们的女儿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本来是很伶俐的孩子,却因为这场病变得有些呆傻,做什么事情只能办简单的,稍微需要动下脑子绕点弯的事情,她就全都弄不明白。他们也哭过,怨过,可是又有什么用?不论怎么大骂老天不公,最后他们还不是因为没有钱只能将自己一家人都押在了那牙行之内贩卖,成了家奴。如今,也只希望这主人是个宽善的人,能够给他们一家人一个安身之所。
温月点点头,又看向一直牵着小女孩手的那个跟满儿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葛蛋儿!”那孩子吸了下鼻涕,声音洪亮的说道。
温月见他不怯场,又见满儿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索性又开口继续问道:“你今年几岁了?姐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