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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侧过上身,因是背光而立,光线照在他半边身躯上,更显得他高大挺拔,银色的长发束成发辫随风飘散。他虽是面无表情,双目却凶猛狂暴。
他一字字道:"这是第二次,莫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炎熙腿一软扑倒在地。
......
龟三叔替殷凰疗伤,含香一直守在身边,殷凰大都是外伤,昏迷后变成小包子也降低了妖力流逝,失血虽多,却没有伤及妖骨,并无大碍,也就睡个几天便会好。
殷凰静静的躺着,原本红润的脸此时相当苍白,呼吸声很重,小小的身体蜷曲成一团。他的衣服沾满鲜血,早已被换下,现在只穿了一件嫩绿色的小衫。
含香替他盖好被子,目光落到殷凰那堆破烂衣服上,想起前些日子给木炎清做了一半的衣服,突然想,要不也为殷凰做一件吧。
之前她想要替木炎清制衣,因不晓得木炎清穿哪种颜色好看,干脆买了许多种不同样式的布料。她将那堆布料在白砚那张能够睡满十个人的大床上排开,选了几种颜色裁剪好开始缝制。
含香吧,能拿得出手的技能真的不多,算起来也就做衣服这一项。这手艺是后来回浮羽岛时在千紫姑姑手上学的。她学这门技术的初衷乃是激愤,后来越做越好。她有个毛病,爱给亲近的人做衣服。先是给离歌和千紫姑姑做,后来给木炎清做,现下准备给殷凰做。
她专心做衣服,也没发现时间飞逝。连白砚什么时候进屋她都不晓得,抬起头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她揉揉眼睛道:"你回来啦。"
白砚站在暗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漫不经心道:"做衣服呢?给谁做呢?还做这么多?"
含香举着手中的小衣服道:"给师叔做的,他的衣服不是穿坏了嘛,我想他这次救了我,我给他做件衣服当谢礼吧。"
白砚指着另一堆衣料道:"那些呢?那些给谁做的?"
含香道:"哦,绿色的是给师叔长大后穿的,蓝色的是木炎清的。木炎清身上的衣服也旧了,也该换新的。粉色的是给我师父做的,紫色的是给千紫姑姑做的,还有流苏紫,流苏紫穿红衣特别好看。我还想给小猴儿做一件,却不知他现下是胖是瘦,着实难以抉择。"
含香觉得她既然做了,就干脆给大家都做一件,这般厚此薄彼总是不好。
白砚面无表情道:"我觉得你漏了一个人。"
含香双手一拍:"对了,差一点忘了。恭卿师父也要做一件。"她背着白砚甚是为难的看着那堆布:"可是他喜欢花一些的布料,我这里的布料太素,他不一定喜欢。对了,银月城中可有布料店,我明日就去选一匹。"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砚从背后抱住,白砚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在她耳边道:"我呢?你将我忘了?"他说这句话时有些委屈,有些可怜,含香被他的可怜激的一颗心软软的,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将他忘记了。
不过是一件衣服,他便想要成这个样子,可见银月城的奴仆对他的衣饰相当不上心,也难怪他只穿白袍。含香这个人最受不了别人在她面前服软,要说她有颗慈母之心也不为过,否则怎的一看到殷凰受伤就分外同情他呢。
此时她只觉得白砚太可怜太值得同情了,于是也不在意他这般抱着自己,转过身摸摸他的头柔声道:"我怎会忘了你,你看,我这里还有一匹青色的布料,那便是为你留着的。你虽爱穿白袍,可是你穿青色更加好看。"
白砚亮眼一亮:"你觉得我穿青色好看?"
含香真诚的点头,心里又是叹息,不过赞他句好看,他就这么高兴。银月城的妖怪眼睛都是瞎的,瞧不出他好看吗?
其实她这个想法将整个银月城的妖怪都误会了。谁不知白砚好看,谁又敢对他说:"殿下你长得真好看!"银月城以强为尊,相貌皆是浮云。白砚甚是讨厌别人谈论他的相貌,也是在含香面前才会如此。
含香道:"我明日就给你制衣如何?"
白砚笑道:"好。"又见那堆布料相当碍眼,便又道:"衣服做多了伤眼睛,你便只准给我一个做。至于其他人,去店里买便是了。"
含香本想反对,可一看到他这么高兴,心中又是一软,他这妖王做的相当不容易,也罢,只要他开心就好。于是又摸了摸他的头:"好,只给你一人做。"
之前摸他的头,觉得他头发软软的很好摸,后来就摸上瘾了,不时摸一两下。他吃饭时摸一下,他坐着看书也摸一下,他写字时再摸一下。
等她又一次伸手摸他的头发时,他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他身边坐下,轻叹口气道:“你这样走来走去,我根本静不下心来,你就干脆坐在这里摸吧。”说着塞了一把头发到她手中。
含香尴尬的笑了两声,她原也是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他头发好摸才摸的,就像是看到一只猫狗可爱,忍不住摸两下的心理是一样的。白砚此举,她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手中的头发软软的,泛着淡淡银光,看着相当漂亮,又舍不得放下来,便在手中握着。
白砚写信,她就抓着他的发把玩,玩累了就随手抓本书来看。那书密密麻麻全是字,又不同于民间话本着实没什么意思。她依靠在躺椅上翻了两页,眼皮子越来越沉,竟然就这样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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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很多好看的文,我好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