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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着脸看着葫芦说,葫芦上刻着一个钟字,说明他可能姓钟。
葫芦上还刻着什么了?我的心一紧。
以钢为纲,全面跃进。鲁东岭把脸对着我。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个时侯,我的心已经提到喉咙上了。
母亲曾经告诉我,父亲在走失的时候,从家里带走的唯一的东西,就是他常年悬挂在腰间的一个酒葫芦,那上面除了刻着一个钟字之外,还刻有一行小字:以钢为纲,全面跃进,
以钢为纲,全面跃进。鲁东岭大声重复着。
我的五脏六腑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抻了一下,顿觉天旋地转。如果不是丛大海扶我一把,我恐怕会摔倒在地上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人,树,庙,空气,全都变的模糊一片。
我想放声大哭,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哭,要坚强,要停住,要装模作样,否则,事情将变的不可收拾。
情感告诉我,这个葫芦是我父亲的遗物是确定无疑的,这个老哑巴也很可能就是我父亲,失散了多年的父亲,却是因为征用了海神庙,挪死了老槐树,把他逼上了绝路!
几年来,我父亲和我近在咫尺,我们却没能相认,我的心能不痛吗?我能不自责吗?这个时侯,我的肠子都要悔绿了。
如果我不搬迁海神庙,不搬迁大槐树,我父亲能死吗?从这个方面来说,是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我罪孽深重!大逆不道!
但是,理智告诉我,这个葫芦是我父亲的遗物没有错,可那个老哑巴未必就是我的父亲,也有可能是这个老哑巴捡到了我父亲丢失的葫芦,因为我父亲离家出走的时候,只是患有癔病,并没有变成哑巴,最关键的是,现在已经无法确证这个老哑巴就是我的父亲,因为我父亲并没有留下照片,而这个老哑巴也没有留下照片,无法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