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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鬼这么害怕戴安娜出现啊?唉……
安柔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背脊,柔声安慰道:“不哭了,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是梦,是真的,”易贞蝶抽抽噎噎抬起小脸,走廊是亮着灯的,房间的等她刚才也打开了,光线柔和而清晰,能够把安柔然那张雕刻般的脸看得十分清楚:“我感觉,这个梦预示着她快要出现了。”
“小傻瓜,你想太多啦。”安柔然感到她在发抖:“快进房间,你只穿着睡衣,小心着凉。”
两人步入房间,安柔然带上了门。
突然她的手一僵,手臂就这样停在空中了。
易贞蝶已经从她身后环抱住了她,小脸埋在她的头发发和脖颈上。还带着抽噎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和耳朵之间。
安柔然敏感的后背立时激起一丝异样,这已经不太像是求安慰的姿势了,而是一种更加能够触发其他情感的姿势。
“安导,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好吗?从现在开始,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安柔然没有说话。
易贞蝶紧紧地抱住她,实在不甘心还未得到就要失去。就像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总是还未跟她分开就开始想念。
“安柔然,到底我要怎样做,你的心,才能不那么冰冷,才会愿意为了我忘记她?”
安柔然的心一点点地在紧缩,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那样大力的捏住,压抑得她的心脏无法跳动,不能呼吸,快要爆炸。
“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可能是躲着你不见你,或者更多更多无数种可能,你说过她是一个非常聪明有能力的女人,你觉得她要是还在人世的话会一直不来找你吗?你为什么不肯面对现实……”易贞蝶在安柔然的耳边喃喃着。
“不要说了。”安柔然转过身来,定定地注视着她沉默良久,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色道:“小蝶,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懂。但是,就像你说的,人通常都不肯面对自己不想去面对的现实。其实,我曾经发现过一点戴安娜的蛛丝马迹,我知道是她……可能是躲起来了不愿意见我,我只是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幻想着她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
“这么些年我想了很多,当年我认识她的时候,我不过才是一个暂露头角的演员和导演,而她可以随时一掷千金。我那时候就知道,她已经习惯了豪门财阀的生活,跟我在一起大概……大概并没有认真。只是我认真了。她在我逼她离婚逼得最紧的时候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么多年来,我都不愿意面对这个现实,就是她为了她的豪门生活根本没有打算跟我天长地久相依为命,最后一年,我们时有矛盾,经常吵架。”
月光如流水般洒在床前的地上和安柔然默然仁立的身影上,好像为诉说故事和心声的人打上了别样的聚光灯。易贞蝶静静地听着,努力感受着她的心中感受。
“可是你现在应该也算豪门了吧?假如她现在回来找你,你们是不是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
“不,”安柔然摇了摇头:“和她相比的话,我不是。我还需要工作,可她不需要。这一直是横在我俩之间的矛盾。但一切以她的突然失踪而变得戏剧化。人就是这样,面对戏剧化的事件的时候也许会丧失了思考,只能任由情绪支配。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假如戴安娜只是平静地向我提出分手,说,对不起,我不愿意跟你过你的那种还需要工作才能赚钱的生活,我只想继续我高贵的贵族世界,继续过想怎样就怎样的日子,也许,我早已淡忘了她的一切。而不是像今天这样,被回忆反复噬咬,反复纠结,难以自拔。”
“啊。”易贞蝶实在想象不出戴安娜是有多豪门多贵妇,安柔然都已经富贵成这样了难道还跟她不在同一个世界?
“戴安娜是一个非常极端喜欢浪漫或者说戏剧化的人。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除了是个不用工作就坐拥金山银山的豪门贵妇,还是一个出色的小说家的事?”
“没有。”
“她总是喜欢在生活中制造如同小说中那般的剧情。我承认,这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可问题同样是,这吸引力太过致命了。她在她的世界玩的不亦乐乎,可谁认真了谁就输了。或许,会把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输给她。”
说到这里,安柔然苦笑道:“我觉得,我好像就是这种情况了。我知道,她会为这一切感到骄傲和满意,但她,并不愿意痛苦的那个人是她自己。”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一点?”易贞蝶小心地问道。
“是,她向来如此。”安柔然终于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易贞蝶的眼睛道:“你说的对,我真的应该忘记过去,从过去当中走出来,我一直想找到这份勇气。”
安柔然伸手握住了易贞蝶的手,她的手温暖而微微有点儿颤抖,她的眼睛中的光亮也在微微的跳跃。
“你,”易贞蝶凝视着她的双眸,语气不确定道:“从我身上,是不是看到了她的影子?”
“起初是。”安柔然坦然承认:“你的脸跟她相像,可是据说这个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全球至少有100个。你敏感冲动爱哭跟她相像,可是至少50%的女人都具备这种性格特点。而随着我越来越了解你,我越来越发现,你跟她一点都不像。”
“真的么?”易贞蝶瞬间眼睛睁得无以伦比的大:自己在安柔然的心中已经能够摆脱戴安娜的影子了么?
“你总是为我着想为我考虑,只要是我说的话你都会用心聆听然后努力去做,你,你很单纯,也很努力上进,性格,也很平和,完全不像她那样傲慢,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