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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向晚从来没有碰过这样的人。她带着一整个团队,这么重要的赛事,所有人都在为了更好的结果而死命努力,而就因为这一程中,一个差错,这一整段时间都在听错误的话,做错误的事情。
她怕,有可能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愤怒,张建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根本不管学生付出了多少努力,尹倩需要它为保研加码,白磊需要它作为参与过课题调研的一个重要凭证。那是他们的前途。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从未想过会有人真的敢做出这样不负责任又肮脏的事情。而且这个人还是老师。
公交车到站,应向晚笑得勉强,“回去吧。我们打车。”
没有人抱怨,更没有人敢说不。
应向晚在路上对于电话里的内容只字未提,回到家里,开了录音。
“只录了一半,但也涵括了他全部的意见和看法了。”
众人听着完录音皆是沉默。
应向晚喝了一口水,说:“论文我早就发给你们了,大家看一看。”
讨论了很久。大家像押宝似的推翻了形式,所以抽筋拔骨,重新给骨架添上血肉。
应向晚一边改一边对着屏幕流泪。很无助很无能为力的感觉,在这种时候,不相信张建都不行。相信他,心里又依然害怕着。她不敢去找卢宇说发生的事情,只能把录音发给柏铭涛,可他一直没有回音。她也不敢把注意力一直放在手机上,潜心改论文。
柏铭涛打了很多个电话发了很多信息都没回音,最后听到的回音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种论文快要完成的激动心情再也体会不到了,全是彷徨和害怕,还有时间紧迫的压力。
尹倩是第一个倒下的,她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犯晕整个人就要往下跪,旁边的薛凯眼疾手快扶住她。应向晚立刻过来赶紧过来把她整个人揽住,尹倩用力整个人靠过来,声音特别有气无力:“让我靠会,有点晕,就一会……”
应向晚看到她苍白的脸吓惨了,立刻道:“快把她扶床上。”
林语嫣跑床边眼疾手快地掀开被子,白磊把人抱床上,她被子一概就把整个人裹着了。
应向晚俯身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尹倩:“困……”
应向晚帮她掖好被子,“睡吧。”
尹倩摇头。
应向晚拍拍她,说:“有我们呢。睡吧。后面有的你忙。”
尹倩眼睛都半闭着了还摇头。
应向晚重复:“睡觉。”
说完话,嘴巴闭上时,她呡到血腥味,伸舌头舔了舔,像吃了铁似的。
滴答……
一滴血滴在了被子上,晕开小小的红点。
白磊迅速拉住应向晚的右手举起来,“薛凯,快那边抽纸拿两张过来。”
应向晚忍不住紧着嘴咽了口口水,从小到大没流过鼻血呢……柏铭涛这么帅,她看得都不流鼻血……
白磊啧了一声,另一手挑起应向晚的下巴:“头抬起来!”
应向晚感觉血倒流真恶心,又低头了。
尹倩已经睡着了。
应向晚心里揪了一下,大家都这么辛苦……
白磊把纸搓成一团塞进她的鼻子里,“出来。”他牵着应向晚往外走。
应向晚抖了一下,颤声儿道:“我怕呢。外面黑的。”
白磊终于知道萧远为什么对她总是没法好好说话了,事儿特多,简直一事儿B。
林语嫣:“我妈他们忘记了,就都关了。我去给你开。”说着,就咚咚咚地抛出去,应向晚看着微弱的光淡淡地透进来,不禁扯着嘴角笑了。
白磊看着应向晚这二了八唧的愣样,不禁笑道:“笑什么?”
应向晚:“幸好有你们。”
白磊牵着她往外走,“别矫情了。”
他给应向晚拍了一脑门儿凉水,又把塞她鼻子的纸巾拿出来丢马桶里,换了一纸塞进去,“手举着。别放下来。”
应向晚瓮声瓮气地应声:“恩。”她拐着脖子往边上看镜子,从来没流过鼻血呢,还有点儿好奇塞着面巾纸是什么样儿。
白磊无语地送她白眼。这人怎么做的事儿总显得像个低龄弱智儿童呢。
损失了一员大将,应向晚勉强算带伤上阵。
林语嫣家里的咖啡全部被消耗完毕,她就泡一大壶浓茶进来,大家提神。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十一点多,才完事儿。应向晚打发大家去睡觉,她做最后的编辑,然后发邮件给张建。
邮件显示发送成功的那一刻,她真的不想去管什么结果了。随便横在床上闭眼就睡。
张建没有打电话来,只发一个信息说:可以了。
应向晚手机没电,完全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