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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林蓉蓉找出了她愿意妥协、愿意听话的方法,那就是李润成重新搬到她的老房子里去居住。如果李润成出去追查千在万的案件进展,她即便不跟着去放风,至少也能够了解李润成的行踪。
第二天,一项大奖砸在了林蓉蓉的头上——因为工作中表现出色,林蓉蓉被警卫队朴虎植队长推荐,调到了总统的身边担任警卫员。
这一天中午,崔恩灿则是邀请了李润成一起吃饭,想谈谈女儿多惠的升学问题。午餐期间,三人皆发现了彼此都不喜欢吃豆子,多惠对自己跟润成的口味相似感到高兴及新奇。对于崔恩灿询问多惠日后考上大学的可能性,李润成直言不讳多惠的能力不足,要考大学很难,不如让她去做她真正感兴趣的工作。
崔恩灿笑着责怪李润成不知道体谅长辈的心,李润成表示自己个性直接,学不会婉转说话。崔恩灿却因此很欣赏李润成,说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的性格,多年的政治生涯才逐渐懂得取舍,学会了适当的妥协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李润成听后,感觉面对总统时的心情更加复杂。李润成告诉林蓉蓉,他已经查到了一些关于崔恩灿在竞选总统期间收受政治黑金、以及当选后给某些资金援助者大开方便之门的材料,所以他打算将这些材料以及秘密档案的内容公诸于众。
林蓉蓉劝说李润成慎重考虑,她希望他不要急着出手,因为据她所知,总统近期正在积极推行一桩法案,一旦通过,对韩国的莘莘学子都极为有利,但如果总统被弹劾,这桩法案则必将被议会否决。
李润成同意了暂缓公布总统收受黑金竞选的事情,更加紧锣密鼓的收集千在万的犯罪资料,随后将韩国最权威的两个环境研究监测机构检测的废水分析报告,以及林蓉蓉拼凑出来的那份海源化工厂药品投放的文件,邮寄给了已被检察院闲置的金英株,并且将复印件发布到了网络上。
一时间,民间舆论一片哗然,海源的污染问题再也捂不住了,民众纷纷要求彻查此事。千在万交待仁龙极力打压那些投诉化工厂的职员,甚至逼迫润植的妈妈签署放弃工伤赔偿同意书;与此同时,神秘的城市猎人也现身于化工厂门外,帮助人们对抗以仁龙为首的打手们,保障弱势群体的利益。
在这种情形下,崔恩灿亲自给检察院打了电话,要求调金英株回来负责海源的后续调查。林蓉蓉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自己的神经一下子绷得更紧了。而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应该试探一下崔恩灿的态度,所以选了一个没人打扰的时间,故意把李景熙送给自己的手帕落在了总统办公室。
果然,看见手帕上绣着的向日葵图案后,崔恩灿立即察觉这与自己悄悄收藏的手帕一模一样,回想起着自己与李景熙的往事,崔恩灿对林蓉蓉这方手帕的来源产生了好奇心。第二天,崔恩灿将手帕还给林蓉蓉的时候,便谈起手帕上的向日葵看起来是手工刺绣,问是不是她自己绣上去的花样。
林蓉蓉假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说:“这个手帕是我男朋友的妈妈送的,说是有很特别的意义……唔,似乎是一段有关我男朋友爸爸的回忆呢!”
崔恩灿闻言一惊,要知道手帕上的这个向日葵花样并不是随处可见,而是有特殊意义。当年崔恩灿与李景熙相恋,曾经在一处开满向日葵的地方度过了甜蜜的时光;后来他将那片向日葵挥洒在画布上,而李景熙则用秘法制作永不退色的丝线,将他图画中的几株向日葵图样绣在白手帕上,做为两人的定情物。
现如今同样的手帕出现在金娜娜的手里,源于男友母亲所赠,崔恩灿立即想起了李景熙,以及她曾经说过的被李真彪偷偷抱走的儿子。
‘依照金娜娜所言看来,景熙的儿子现在已经找到了?而且……金娜娜的男友,好像正是多惠的家教老师、青瓦台通讯组的李博士?为什么说手帕与男友的爸爸有关系,难道……李景熙嫁给朴武烈的时候,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李润成——他是我的儿子!?’
想到这里,虽然崔恩灿心潮澎湃,表面上却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模样,和声追问:“娜娜小姐,我听多惠那丫头说过,你男朋友是通讯组的李润成博士,是这样吗?”
“嗯,对呀。不过,总统阁下,我和他工作时都是很认真的,不会有不良影响……”林蓉蓉仿佛很不自在一样,极为腼腆地笑了笑。
崔恩灿看到她如此表情,也感觉不好过于追问,闲话了几句,便不动声色换了别的话题。
对于李润成是自己的儿子这个可能性,崔恩灿心底究竟会是怎样的骇异,林蓉蓉透露了信息后就不再去管。崔恩灿则开始进一步接触李润成,邀请他做自己的电脑老师,希望可以多些相处的机会了解他。
某天在一个经济界人士云集的午餐会上,崔恩灿意外看见了与千在万一起到场的李真彪,不禁脸色大变。当千在万向总统介绍现任海源建设社长SteveLee时,发现崔恩灿明显的神色有异,联想起检察院内部透露的已故档案负责人留下的秘密档案正本卖给了SteveLee的遗言,又回忆起之前金英株对二十八年前特警队员是否都死光了的质疑,心底对SteveLee的身份再度产生了怀疑。
林蓉蓉默默地尾随在崔恩灿身旁,与李真彪目光对视,平静自如。这时,崔多惠拉着李润成悄悄进入了会场,朴队长过去询问,李润成表明是总统让他出席的。崔恩灿例行讲话完毕后加入聚餐,大厅的音响设备里突然响起了杂乱的声音,人们因此显得迟疑不安。林蓉蓉早有准备,在砰地一声巨响的时候,一个箭步挡在了崔恩灿的身前,替他挨了一枪颜料弹。
林蓉蓉是知道剧情、了解自己不会有危险,方才敢行险搏出位,李润成却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那个瞬间,李润成眼前所有的景物都仿佛扭曲了,他的心跳猛地跳空了一拍,而后好像随时都会炸裂开来一般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呼吸,同时一种恐慌绝望迅速的蔓延开来。
那咚咚咚如同一声声擂鼓的心跳声,将他的耳朵隔离成了两个世界,一边是林蓉蓉胸口绽开的艳红,一边是静默的黑白影片——惶急围拢挡在总统四周的警卫员,冷冷盯着某个方向的崔恩灿,以及在那个方向泰然自若品味牛排的李真彪!
除此之外,李润成的眼睛、耳朵再也容不下其余的影像和声音,他只是下意识的朝着林蓉蓉所在的方向跑过去,几乎顾不上思考了。可惜现实的情况是李润成完全过不去,还没接近林蓉蓉,他就被众多神经紧张的警卫员拦住了。
林蓉蓉察觉出李润成的冲动,急忙大声劝告他,“润成,不要过来!我没事,别担心!”
万幸的是,护卫在崔恩灿身边的警卫员基本都听说过两人的恋情,倒是没有人把李润成当作敌人,虽然阻拦他靠近,却都不曾将枪口对准他。
崔恩灿被护送离开后,李润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缓过气来走出大厅的,整个人就仿佛只剩一个空壳。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他才从惊悸中回过神来,追上了同样准备离去的李真彪。
“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动手!?”
“哦不,我的目标不是金娜娜,而是那一位才对——她居然做了总统的警卫员,这我可不知道。”李真彪神色淡然地驻足,目光冷冽地回望着李润成,扯了扯嘴角沉声说:“不过,我还是要忠告你一句,警卫员原本就是枪靶子一般的存在。润成,你想守护住所有人,那是不可能完成的贪心啊。”
李润成死死咬紧了嘴唇,都咬成了没有血色的白,铺天盖地的惶恐与无助犹如一道巨浪般打过来,瞬间袭遍他全身将他掩埋。
李真彪还待说什么,眼角瞟见一个警卫员匆忙向他们这边走过来,便不动声色收敛了冷冽的表情,露出一副儒雅的模样。警卫员与李真彪短短交谈了几句,原来其是奉总统命令来邀请来自美国的投资商SteveLee,总统阁下希望能与他谈一谈有关海源建设的问题。
李真彪在警卫员的带领下到达总统办公室,走廊里四下已被清空,警卫们都离得较远,只余下林蓉蓉站在办公室门前。看见像标杆一般静立着的林蓉蓉,李真彪缓下了脚步,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问道:“怎么样,今天的场面没有把你吓着吧?”
“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来不及害怕,只能谨守本心而已。”
听见林蓉蓉如此回答,李真彪扬了扬眉,随后不置可否地点点下巴,略过林蓉蓉走进了办公室。林蓉蓉默默返身将门关上,面无表情的开始旁听。
房间内,崔恩灿冷冷盯着李真彪许久,而李真彪在崔恩灿的注视下则气定神闲,仿佛无所顾忌。过了很大会儿,崔恩灿叹口气,对李真彪提出自己将在新学案法通过之后,向民众公开二十八年前的真相,恢复当年牺牲的特警队员们的荣誉,也还李真彪一个交待。
面对崔恩灿的言辞,李真彪冷笑以对,寒声表示血债必须血偿,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毁灭五人组,而不是倚靠那软弱无力的法律。在李真彪看来,法律虽然能让五人组声名狼藉,却不能让他们偿命,这种惩罚显然是不够的。
两人对将来的结果无法达成一致,最终谈崩了。李真彪撂下句狠话后起身就走,崔恩灿突然开口问道:“真彪,当年你为什么要抢走景熙的儿子?”
话音落地,李真彪骤然停住了脚步,他默默转身看向目光烁烁紧盯着自己的崔恩灿,而后没有出声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重新走向房门的方向,从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