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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侯府这厢尚不知情,姚夫人却明白,恐怕若瑾的婚事已由不得她随?32??安排。郑太夫人这些年诸事不问,可那说一不二的性子一点儿都没变,姚夫人一直清楚得很。被那双古井般的眼睛看定,她就根本连一丝挣扎的勇气也生不出来。
虽不明白为什么太夫人要对那个贱丫头回护到这般地步,但她既求得荣庆公主开了金口,这事儿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这一回她不甘心!为什么她要一辈子都这么憋屈?!她的儿子已做了伯爷,她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忍气吞声只知道孝敬婆婆的小媳妇!
太夫人说若瑾命苦,她也知道,这个跟自己女儿一般大的丫头并没有什么错,可她该恨谁?恨周硕?那个狠心薄命的枕边人早就化了黄土。恨那个真正的贱人?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只有若瑾,她只能恨若瑾。看见那小丫头如花似玉的脸,她心里就火烧火燎得痛。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恨了十几年的仇人嫁得称心如意,过得幸福安稳?她做不到!
所有的风光都该是若瑜的!这是他周硕、是郑太夫人欠她们母女的!荣庆公主——贵人的心思最是多变,何况永定侯家在朝中地位也举足轻重,张老侯爷若开了口,难保荣庆公主不会卖他这个面子。
暗暗打定了主意,姚夫人振作起精神。五天后就是花会的正日子,荣庆公主既传出消息要来,这些勋贵官眷们哪个不要来凑趣儿?就连杞国公、荥阳侯这样素来跟忠勇伯周府没多少交情的人家,接了帖子也都说了一定早到。
原先的预备显然远远不够,姚夫人索性拿出两千两银子来赏给了阖府家人,亲自带着儿媳刘氏重新布置。内院外院几百号仆妇得了赏钱,再累也不喊累,一个个精神抖擞,往来奔走忙得脚不点地,几乎把后花园给翻了个个儿。
先一个,主席设在哪儿就有讲究——既要看得见梅花,又不能离了屋舍太远——恐养尊处优的夫人小姐们受不得冻。再有,梅花再好也不能赏一整天,还要再请个班子来唱几折来解闷,戏台子又该搭在哪儿才便宜。又要备些笔墨纸砚,放着才女闺秀们诗兴大发。加上来的人多,座次安排也须细细参详……
婆媳两个只忙得恨不得生出三个头六只胳膊来,就连大小姐若瑜,一向除了琴棋书画其余俗务一概不理的,也被姚夫人派了差事,学着拟这一天的酒菜点心单子——自然有积年办老了事的管家娘子们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