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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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有个年轻女人走了过来,看到何西和陌生在一起时,非常紧张的看着她们,何西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以前酒店的同事。”接着又对向暖介绍说:“这是我朋友景唯。”

向暖默默的与对方点头示意,阮景唯的名字她并不是很陌生,毕竟她的老公确实很有名。

向暖看着景唯将何西扶回房间里去,出来的时候看到向暖还在,脸色紧张又心疼的说:“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向暖点点头,想要问下何西的情况,没想到她竞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她生病了,很严重。”

向暖想到刚才何西的情况,不禁怜惜,她的头发全都没有了,“她还能活多久?”

景唯痛苦的摇了摇头,“说不准,现在正在接受化疗,或许能成功,或许哪一天就会死掉。”

向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张译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也没必要让他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知道又能怎么样。”

向暖心神不宁的离开了医院,心底哀伤又感叹,明明曾经一个鲜活灵动的人,却没想到有一天或许会突然离开这个世界,生命脆弱,经不起任何蹉跎。

韦恩的脚伤养了大概一个月才算完全好,期间向暖带着韦恩去医院再检查了几次,顺带去探望了何西,每当看到她精神状况每况愈下,她心底觉得难过又酸涩。

这天向暖正在上班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景唯告诉她,“何西她今天吐血了,药物过敏严重,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向暖头一下就炸开了,关琳被她模样吓坏了,连忙问道:“向暖姐,怎么了?”

向暖摇了摇头,心如乱麻,在心底想着要不要告诉张译,何西生命垂危,无论再有什么恩怨,在生死面前,大概也都显得无关紧要了吧。

不一会,何西又打来了电话,她虚弱的恳求她,“向暖,我想见张译,你能不能让他来见我。”

向暖挂断电话这才问道:“你看见张总了吗?”

关琳莫名其妙的说道:“好像今天酒店来了几个上头的领导,现在估计在开会吧。”

向暖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十六楼有客人找她,向暖处理完事情后,便经过高层会议室,门口正守着两名保安,看到向暖时,微微点头笑着跟她打招呼。

向暖想了想走了过去说道:“张总是在开会吗?”

其中一名保安点了点头,向暖咬唇,“开了多久了?”

“已经快要一个小时了。”

向暖在原地踱步,等了许久却依旧没动静,她不禁有些焦躁,跟保安商量道:“我现在有点急事,可不可以进去一下。”

保安跟向暖很熟,对向暖印象也很好,思考几秒后,敲了敲门,几个酒店高层齐刷刷不悦的看着来人,向暖尴尬着站在门口,对张译说道:“张总,麻烦你出来一下。”

张译莫名其妙的走了出来,看着向暖问道:“怎么了?”

向暖也不知道从何解释,只能告诉他,“张总,你现在必须跟我去一趟医院。”

张译狐疑的看着她,在他眼底,向暖一向是个非常冷静理性的人,今天突然打断会议不说,还什么都不说让他去医院?

向暖心下一急,但想到,他心底应该还有何西,只能实话实说的告诉他,“你先不要激动,我要告诉你,何西她现在在医院,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什么?”张译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反问一句,向暖能清晰看到他英俊的脸颊上,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向暖叹口气继续说道:“她现在很想见你。”

张译脚步匆忙的跟着向暖离开,他注意力完全没办法集中,去医院的时候是向暖开的车,站在病房门口时,他突然停在了原地,连推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垂着头,向暖看不清他表情,只听见他声线低沉黯哑的说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看造化。”向暖轻轻回应。

他在病房门口站了许久,心底胆怯而害怕,害怕曾经那个恣意洒脱的女孩变成了另一副自己不熟悉的模样,在这一刻,他才知道,他是害怕失去她的,尽管他们早已经没了关系,可是当知道她生命垂危时,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害怕。

最终还是向暖推开了门,病床上躺着一个纤弱的身体,脸色苍白,在室内她摘掉了帽子,露出光滑的头顶。

张译眼眶迅速的红了,直到听到动静,何西转动着眼珠看着来人,神情之间有些激动,尽量挤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说:“张译。”

张译几步走近,狠狠的盯着她看,突然暴躁的开口:“现在找我干嘛?博取同情吗?”

向暖后来听说了何西的事情,何西高中的时候爱上了张译,那时候张译是学校最年轻的老师,因为一次意外,她拆散了张译与他女朋友,后来张译甚至辞职不再当老师,她爱他,他恨她,她追着他跑,蹉跎了几年后,终于结婚了。

而现在这个男人愤怒又委屈的咆哮,“何西,你这个坏女人,你别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泪水顺着他英俊的脸庞滑落,或许爱便是爱了,恨里夹杂着爱,那么,恨也就变质了。

他整个上身趴在床沿边,像个无助的小孩一般,低低的哭了,哽咽着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何西苍白的脸颊突然笑了起来,晶莹的泪水闪烁着,她伸出手,想要安慰面前的男人,他的发丝坚硬,非常扎人,她抚摸着他的头发,她虚弱的说:“请你原谅我,当年我太年轻气盛,对不起,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未认识你,这样,至少你不会恨我。”

“你看,连上帝都惩罚我了。”她说着说着,声音逐渐低沉下去,原本放在他头上的手无力的垂下,仿佛已经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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