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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偷看你换衣服!”李无锡见女孩走过来,拎起叫郭仪的小伙子道。
“我没看!”郭仪看了那女孩儿一眼,红着脸分辩道。
“郭仪你怎么这样啊,太流氓了,回村我就告诉郭叔,看他不打你。”那女孩儿一听李无锡与郭仪的对话,马上也是闹了个大红脸,上前轻轻踢了郭仪一脚。
“我又不是故意要偷看的……”郭仪嗫嚅道。
“呸,偷看哪有不是故意的,我早上才让你拉了手,你现在就敢偷看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女孩儿道。
“严妆,我错了还不行吗?早上你不是说了吗,和我好了以后,再也不欺负我了,你就消消气吧。”郭仪爬着抓住女孩儿的手求情道。
闹了半天,这俩是情侣啊,李无锡摸了摸后脑勺,貌似自己干了件蠢事。当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旁若无人打情骂俏的小两口。
“哦……那个,你们有谁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还有,去嶂岩宫怎么走。”
严妆被李无锡这么一咳嗽,赶紧打掉了郭仪拉拉扯扯的手,低着头道:“这里是瞭丝坡,离嶂岩宫还有十里路,至于怎么走,郭叔最清楚不过了,他隔个四五天就会给观里送粮食的。”
瞭丝坡……
李无锡一听大汗,这名字,是郭仪瞭望你的黑丝的山坡么,你俩还真会找地方,不过好在终于有人知道嶂岩宫怎么走了,当下就请二人带路,往村里寻那郭叔去。
日上中天,村里炊烟袅袅,正是午饭时间。郭仪和严妆在村口分手,带着李无锡朝自己家走去。
一进门,就听见鸡鸣狗叫的声音,好不热闹,一只芦花老母鸡带着一群鸡仔在篱笆下叽叽喳喳地觅食,旁边有位中年妇女,正在驱赶围过来的猫狗,抬头看见郭仪带了一个道士回来,赶忙上前拉住他:“小仪子,这是哪里来的道士,你怎么带家里来了。”
“妈,这位道长是来找我爸问路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还是让我爸说吧。”郭仪心虚怕李无锡揭他的短,将李无锡丢给他娘,自己赶紧跑屋里去了。
“是谁找我问路?”一声洪亮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却是一个七尺黑脸大汉,手中拿着一杆旱烟袋,走了出来,一看就是个善跑江湖、八面玲珑的。
“贫道无锡,打扰郭大哥了。”李无锡当下赶忙向主人施礼道。
“道长客气了,不知道道长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郭父搬了一张马扎,请李无锡坐下,又端了一杯大麦茶给他。
“贫道从常山来,欲往嶂岩宫学道,还请郭大哥指路。”
“哦,这容易,我下午正好要去一趟,送点米面。道长不如在我家吃完午饭一起同行。”郭父倒是个爽快人,当下就答应道。
“如此倒是叨扰了。”
“道长客气了,天下道门是一家,我郭某虽然不是修道之人,可见到修道者就倍感亲切啊。”
山村贫瘠,午饭不外就是土豆豆角茄子之类的,李无锡虽然修为已经到化婴中期,即使不食烟火也无所谓,不过他仍习惯享受每顿饭吃点什么的感觉,再加上也不好拂逆主人的好意,着实吃了几个大馒头,还蘸着酱干掉了几根大黄瓜。
酒足饭饱,闲话完毕,郭父和妻儿告别,与李无锡一同上路,往嶂岩宫而去。
此去嶂岩宫虽只十里,但山路坎坷,几乎都是直上直下的峭壁,有的地方甚至连手扶脚踩的地方都没有,所以这一去,半天都不一定能来回,郭父身上还着实带了几件衣物和干粮。
出了村口,李无锡便没话找话地问郭父,庄稼收成如何,家人身体如何等等,七拐八拐地才问到嶂岩宫。两人边走边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跨过长阴河,走到赞皇山脚下,李无锡也大致了解了嶂岩宫的情形。
开始上山了,郭父拿出绳索、手杖、钩子等用具艰难地向上攀登,李无锡也是手脚并用,妆模作样地向上爬,但速度实在是太慢,一个多小时,连一半的路都没爬上去,有好几次李无锡都忍不住想扯着郭父的衣领飞身上去,但咬咬牙还是忍住了。
天快擦黑的时候,两人终于站在了半山腰平台,嶂岩宫山门路口。
昆仑的气派一向比其他门派要大,因此这嶂岩宫虽然地势偏僻,但山门却一点也不寒酸,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那蜀山承圣观与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茅草屋。
因为道俗有别,郭父与他在正门辞别,自己独自向后门伙房而去。
李无锡左右看看,离山门还远,一个纵身遁入山林潜伏下来,准备入夜时分再进观中一探究竟。
八十里赞皇山巍峨耸立,山风呼呼地响起,如同千军万马在林中呐喊。这安静了数千年的山谷,却是马上要上演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