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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女关系上,傅岳很是自律,若是无意,绝不会给对他有意图的异性半分遐想的空间,同理他也接受不了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共进晚餐。
他可以无限忍让司夏夏在其它方面的无理取闹,却不能放任她和乱七八糟的追求者继续来往。
一路上傅岳有心给理直气壮的司夏夏普及一下男女朋友的权利和义务,却唯恐再发生争吵,只得生生忍住。
傅岳第一次煮面,自然不会太好吃,司夏夏晚餐又吃的太饱,全然没有食欲,便用筷子在碗中绕来绕去。
见傅岳吃完了他那份又看向自己,司夏夏噘嘴道:“为什么过生日一定要吃长寿面,还得整根不断,这不是封建迷信么?我把这根面截成一段段的不吃,试试明天会不会死。”
“你胡说什么!”傅岳立刻瞪了她一眼。
“我是说试试我明天会不会死,又没说你,你凶什么。”
“不想吃就算,但不能咒自己。”傅岳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把司夏夏只吃了两口的面拉到自己面前。
见他居然吃自己的剩饭,司夏夏讶异了一下,咬着手指头笑道:“你不是无神论者么,还介意咒不咒的。”
看到傅岳三番两次咬牙切齿却欲言又止地忍让自己,司夏夏积压在心中的最后一丝陈怨终于消失了。
今晚她如三年前的傅岳一般没遵守约定,同别的男生吃饭,看到傅岳的瞬间却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只觉得慌乱。原来有负于人远比被人辜负更加难受,依仗着傅岳的忍让,她才非但没道歉,还进一步咄咄逼人。
她与当年的傅岳犯了同样的错误,她三年不理傅岳,傅岳却能忍着气为她煮面,吃她的剩饭,念及此,司夏夏的心中顿生愧疚。
她向来是旁人对她好一分,一定要回报三分的性子,为了不辜负他的心意,她把椅子拉到傅岳身边,拿起筷子同他分食一碗面。
司夏夏不想弄断面,特意从面的另一头开始吃,长长的一根面吃到最后,两人都不愿先松口,司夏夏见傅岳竟不肯让她,干脆踢开椅子坐到他的腿上,用舌尖撬他的嘴巴。
吸走傅岳口中最后一截面,司夏夏还占便宜似的咬了咬他的下巴。
司夏夏十分迷恋傅岳身上的气味,抱着他的脖子腻在他身上不肯走,傅岳的自制力全面瓦解,正想切入正题,却听到司夏夏语气坚定地说:“不可以。”
想起前一日司夏夏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傅岳深吸了一口气,戳着她的额头说:“次次都是你先来招我,还敢说自己被强迫。”
不等她开口反驳,傅岳就起身收拾碗筷,送到厨房清洗。
司夏夏尾随傅岳到了厨房,从后头抱住了他:“傅岳,你刚刚是不是特别想剥光我的衣服,像昨天那样对我?”
傅岳没料到她会直截了当地说出这句话,诧异之余,头疼不已地让她别闹,去客厅等自己。
哪知司夏夏却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傅岳,我问你呢!你是不是特别想剥光我的衣服,像昨天那样对我?”
傅岳擦干净手上的水,拿开司夏夏的手,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恨声说:“你说呢?”
“你想要我,特别想要我,可是怕我疼,怕我哭,怕我和昨天一样不理你,所以只能忍着是不是?”
口中说着如此直白的话题,司夏夏的神情居然还能一派天真,傅岳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
他一个愣神间,等不到答案的司夏夏就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你不准再反问我!”
“是。”
“我跟别的男生出去吃饭其实你很不高兴,可怕和我吵架都不敢发火。现在你又怕我疼,所以宁可自己难受……傅岳,原来你是真的喜欢我呀。”
“嗯。”
终于得到想要的答案,满心欢喜的司夏夏眼睛亮了又亮,她举起胳膊要他抱自己:“我们到床上去。”
“你又想干吗?”
见傅岳不动,司夏夏自己跳到了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想要你,现在就想要。”
若是别的女孩对他说“我们到床上去,我想要你”,傅岳一定会鄙夷,一定会认为对方不要脸面,可听到司夏夏说这种话,他依旧觉得她纯洁无比。
“你不怕疼了?”傅岳抱着她走出厨房,最后一次确认。
“怕呀,真的特别特别疼,可是我愿意,我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
前一秒还变着花样气他同他吵架,后一秒又用甜言蜜语腻住他,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不足三十个小时,他的情绪起落任由她摆布,一颗心忽上忽下地把悲苦喜乐全部尝了一个遍。
进入司夏夏身体的时候,傅岳忽而想起年少的时候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一个人爱什么,就死在什么上。
他一直以为这指的是理想,如今才明白也能是一个人,智勇多困于所溺,可他并不以此为耻。
司夏夏没再喊疼,眼泪却在眼眶中打转,最初的时候傅岳一往前冲她便直抖,到了最后一刻,她才终于体会到了一丁点不同寻常的感觉。
傅岳离开她的时候,司夏夏第一时间拉过床单裹住自己。
床单只遮住了她的胸/部和腰肢,肩和腿全数露在外面,比片刻前更性感。
傅岳忍不住俯身吻司夏夏的脖子,司夏夏移开眼,唾弃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再向后转。”
傅岳弯了弯嘴角,只当没听到,一把捞起她,把她捉到了浴室。
淋浴间不算小,两人一起进去却仍然局促,傅岳试过水温,动作轻柔地从上往下替她洗。
听到司夏夏红着脸骂自己“下/流”,傅岳笑道:“你刚刚不才说过喜欢我?”
“我只喜欢穿衣服的你。”
“那可真不巧,我更喜欢你不穿衣服。”
“……”
傅岳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多钟头才放司夏夏出来。
见他从衣柜里找了件短t给自己当睡衣,司夏夏没接:“太晚了,我吹干头发就回去。”
“你回哪里?”
“明早没课,我回家去。”
傅岳没表示反对,只说:“我和你一起回去。你既然不愿意留下,我只好去你的房间睡。”
“……”
司夏夏甩不开他,唯有留下,毫不意外地又被傅岳揉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