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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深感相见恨晚,阮夏便和司裴告了个假,与陈依杨到酒店一侧的西餐厅边吃边聊。
一落座,陈依杨便问:“我听说他在英国的女朋友姓司,所以才以为是司菲小姐。”
“我也姓司的。”
陈依扬面露疑惑,碍着礼貌,却没有多问,转而说:“你们怎么会分手呀?”
阮夏想了一下,说:“我嫌他老,他嫌我小。你们呢?”
“因为当时都小。”
“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陈依杨喝掉半杯红酒,顿了顿回忆道:“一进学校我就注意到他了,我和他一直都是年级前五,虽然不同班,但同是班长,经常会遇到,每次大考小考后排名,我们的名字总是挨着,可从来都是他在前我在后。高三上学期的期中考试,我第一次排在他的上头,班长们开会的时候遇到他,我鼓起勇气对他说‘我比你考的好呢’,他说“不就这么一次吗,而且你总分才高我0.5”,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年他也有注意我……”
“但也只是彼此暗恋,我们那个时候的中学生特别纯情,哪像现在的孩子们呀……高三下半学期有次留下来帮老师改卷子,开始是四个人,因为他在旁边,我故意改得特别慢,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故意的,反正最后只剩下了我们俩……”
“离开的时候天都黑了,从教学楼到停自行车的地方挺远的,那天电路检修,路灯都没开,我有点害怕,他走在我前头,一路上我们俩都没说话,我看着他的背影脑子一热,拉住了他的手,他僵了一下很快回握了过来,我们就在一起了……那时候特别傻,只是拉拉手,都紧张得不行,找到自行车的时候,我们的手心里都是汗,可谁都舍不得放开,我至今都记得当时的感觉——脸红得快要晕过去了。”
“后来我们会分开,也可以说是我作的吧,我气他不遵守考一所大学的约定出去留学,就跟他闹分手,他居然只说了个‘好’……我提分手其实是想他害怕想他挽留我,可是他那个人你应该也知道的,骄傲着呢,怎么可能低声下气哄女孩子。”
“我见他回答得干脆,一气之下,第二天就和他那时候的好哥们在一起了,那个男生一直喜欢我,高三毕业聚会的时候我故意挽着那个男生想刺激他,他根本无动于衷,还提前一个月去了英国。我知道后特别沮丧,就和那个男生分了手,那个男生还挺伤心的,纠缠了我好久……”
“现在回头想想,十几岁的时候多傻啊,就喜欢口是心非什么的,我有脾气,他也有啊,我们都是成绩拔尖长的好看一路被捧大的人,凭什么要求对方无原则的迁就?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为了刺激我,和我的好朋友在一起,我就算再喜欢他再难过,也一定会装作无所谓,绝不肯回头求和了。他会提前远走,也是因为太伤心了吧。”
“上个月,我去参加高中同学的婚礼,新郎新娘也是高中在一起过,大学时因为误会分开,兜兜转转,各自经历了别人,又重新在一起的。大概初恋真的很不同,我后来交往的男朋友,虽然也是真的喜欢过,但是感觉要比和傅岳平淡得多。酸涩甜蜜的初恋,对每个人来说,一辈子大概也只有那么一次。”
两次见面,陈依扬都保持着端庄得体的职业化笑容,但沉浸在初恋的美好回忆中时,她的脸上竟然泛起了小女孩般的羞涩,看得阮夏气闷不已,用刀叉把一口没动的牛排碾成了碎屑。
阮夏想起了未宛的话,凭什么她这辈子只能经历这么一个无趣的男人?只能喜欢他?
他经历单纯美好的初恋时,自己还不到十岁呢,等她长大了,他早就成百毒不侵的古板老头子了——阮夏的心中直泛酸,决计把傅岳变成真正的前任,然后去找个没恋过的同龄男孩,再体验一次校园纯恋,弥补一下缺憾。
“我是不是讲得太多了?”陈依杨回过神,顿时有些后悔,“我从没跟别人说过这些……对啦,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阮夏心中有气,便只简略地总结了一下:“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旁边没灯,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误把他当成了男神,就去告白,然后被他拒绝了……隔了几年他脑子坏掉了,又回来追我。因为性格不合,互相看不上,凑合了几年后,就那么分手了。”
“……你现在和司裴在一起了?”
阮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陈依杨以为她默认了,便放下了心——这个女孩实在太过漂亮,虽然采访司菲时她的表现让她吃了一惊大开眼界,却丝毫都讨厌不起来,如果她和傅岳还有情,她的希望就更渺茫了,哪个男人不爱年轻的小姑娘,而且还是这种漂亮直率得连欺负人时都不令人反感的小可爱。
“你和傅岳现在……他好像挺关心你的,那天在禇君的公司遇到,他明明看到我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去追你了。”陈依杨尚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我在这儿无亲无故,所以他才总来烦,谁要他管。”
“我和他好多年没见了,还挺想跟他叙叙旧的,但是又怕主动约他,他不理我太丢脸,他那个人看着绅士,有时候挺不给人面子的。”
“陈小姐,你难道还对他……”
“也算不上,可能是小时候的遗憾吧,初恋么,总会患得患失,那时候我一直因为他不肯说好听的哄我跟他闹……大学时看亦舒的书,里面有一段是‘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看到这句话,我突然就想到傅岳了,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害羞吧,我爱你你爱我的话哪里讲得出口……”
听到这句,阮夏更加气恼,她从没见过他羞涩的模样,死皮赖脸倒是时常有,经常花言巧语不说,还跪下求过饶,莫非她才是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