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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苏晓,岑矜是在一瞬间决定的。虽然这几年因为种种事情,两人联系淡了,但两人大学时的感情根基还是在的,不然她相信苏晓也不会就这么直接,一点都不拐弯地来找自己。
岑矜准备先约乔蹊吃个饭,和他提一下这事,看能不能行。就算他不能办,那知道的行情必定也会比自己多,提提建议也行。
接到岑矜电话时,乔蹊刚给一位病人扎完针,还在交代扎针后的注意事项,揣白大褂兜里的手机响了。他觑了一眼手机屏幕,对着病人比了个抱歉的手势,才走到病房门口去接。
接通电话,那头的岑矜话语有些小心翼翼,这让乔蹊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岑矜,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我俩的关系你还怕什么。”
乔蹊这样一说,岑矜就敞开了讲了,“是我有个在医药公司上班的朋友,他们公司出了个神经方面的新药,想在延济医院投入试用,就让我咨询一下神经科的医生有没有合作的意愿。所以我想问问你怎么样。你如果方便,我们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
乔蹊沉吟了一息,“因为今天我有点忙,那委屈你一下,我们就在医院职工食堂吃行吗?”
被请客的人都不介意,请客的人当然没什么意见了。岑矜柔声答了一句,两人约好时间后,撂了电话。
中午十二点,岑矜站在食堂前的宣传栏处等乔蹊。食堂前的宣传栏上贴的是院区的平面导航,岑矜看了会,这才发现医院挺大的,竟然还有一栋职工家属楼。
乔蹊过来时,隔着远远的一段路,就看见了专注地望着宣传栏发呆的岑矜。天气渐渐回暖,岑矜已经脱掉了厚厚的羽绒服,换上了修身的呢子大衣。深绿色的大衣她穿着很显白。白净的脸蛋和饱满的额头衬出极出彩的侧脸,让乔蹊晃了一下神。
岑矜一点都没感知到乔蹊正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反是正盯着医院的院层安排看得入神。泌尿外科的住院区在十层,神经外科在六层,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可这么多天她和褚再清只在来食堂的路上偶遇过一次。
“岑矜,久等了。”
乔蹊的声线不沉,带着笑意,却还是让岑矜惊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她转过身来笑得有些僵硬,“来了。”
“进去罢。”乔蹊侧身。
两人进食堂,正饭点人很多,乔蹊随手指了个位置,“你先在那坐会,我去买饭。”
“我去——”岑矜还没说完就被乔蹊打断了。
“你让我坐着,你挤着去打饭,那我在医院不用混了。”乔蹊拍一下岑矜的背,示意她去坐下,“占个座,别回头我买完饭没地坐。”
岑矜没继续争,寻了个窗边的桌子,用卫生纸把桌子和两把椅子擦了两遍才坐下。褚再清进来时就看见的是这样一幅画面,岑矜双手交叉搁在桌上,侧头眼神透过玻璃,遥遥地望着窗外。这是一幅在等人的姿态。
褚再清当然不会以为岑矜是在等他,他这么看了一眼就转身去买饭了。等他买完饭,回转身时,终于看着了坐上岑矜对面的那人了。
看着是乔蹊,褚再清不意外,毕竟也不是第一回瞧见他俩在一起了。褚再清本是和同科室的两位年轻医生一起过来的,这会却别开他俩,径直朝着窗边那一桌走去了。
岑矜正打算开口详细地给乔蹊说新药的事,旁边一碗饭啪一下搁桌上了。岑矜仓皇地抬头,面上带着不悦,看着来人后面色更沉了。
“没寻着座,在这跟乔医生搭一下行吗?”褚再清没看向岑矜,反是对乔蹊说道。
这两人是认识的?岑矜面上一紧,心生出疑问。
“不介意,和褚医生坐一起求之不得呢。”乔蹊说着往里挪了一个位置。
然而褚再清没坐过去,却是扭头对着岑矜说:“麻烦岑小姐往里腾个位置罢。”
这个位置怎么论岑矜都是不乐意移的。于事,她刚没擦那把椅子,它还是脏的;于情,给褚再清让位置没门。而且听他从口里说出“岑小姐”这三个字,让她觉得甚是嘲讽。
岑矜正犹豫时,对面的乔蹊却惊讶地开口了,“想不到褚医生记忆力这么好,还记得岑矜。”
“怎么能不记得,咱俩认识不就是因为岑老先生的病吗?”褚再清从容不迫地答道。
原来如此。岑矜转过这个弯来了,当初岑靖波住院,褚再清是主治医生,乔蹊要隔三差五地过来扎针,两人必然会有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