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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汉登时跳起来道:“死人脸皮?我可不用。”慕容秋雨脸色也变了,小心翼翼道:“苏姑娘开玩笑的吧?”
苏南杏冷冷道:“我没开玩笑,你们还化不化?”萧汉结结巴巴道:“苏师姐,你难道以前一直戴着的就是死人皮?难道晚上不感到害怕?”
苏南杏冷冷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就算你一向最信任、最亲近的人最后也会出卖你。”
萧汉点头道:“此话有理,只是想到如此美貌的师姐您一直戴着死人脸皮睡觉,着实让小弟感到害怕。”苏南杏哼道:“少套近乎,你们既然不化,我们两清,以后再不要来烦我。”
萧汉见她眼中凶光一闪,登时吓了一跳,忙道:“不就戴个面具么,我怕什么。”跟着对慕容秋雨道:“妹子你呢?”
慕容秋雨点头道:“我不害怕。”苏南杏赞赏地看她一眼,淡淡道:“不愧是神教圣女,这番气度果然非庸夫俗子可比。”
萧汉老脸一红,自嘲道:“我自是凡夫俗子,苏师姐说得对。只是你身上带这么多人皮面具,难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不成?”
苏南杏冷冷盯着他道:“你这人就是废话太多,着实令人讨厌。”慕容秋雨跟着道:“苏姑娘不用在意,他一向如此,没什么恶意。”苏南杏双目微缩,盯着她道:“这种登徒浪子怎会有如此运气,拐了我小师妹不说,还把你神教圣女也迷走,果然是奇哉怪也。”
慕容秋雨默然不语,脸上却洋溢着幸福快乐。萧汉一脸尴尬,吭吭哧哧道:“我随口一问,你当没听到就是。”
苏南杏翻了下白眼,这个动作在萧汉看来仍是娇媚动人,不由自主盯向她胸前。苏南杏脸色大变,吓得萧汉急忙把脸转了回来。苏南杏冷哼一声,怒道:“再敢乱看,我马上刺了你双眼。”
萧汉连连摆手道:“我什么都没看,你可别诬陷好人。”苏南杏哼一声,突然道:“这些人有些是江洋大盗,有些是生病横死,自然不是我杀的。”
萧汉张口欲问,看她目光不善,急忙紧闭嘴巴躲到慕容秋雨身后。苏南杏白他一眼,接着道:“江洋大盗人人得而诛之,死尸往往被弃之荒野,脸皮自然废弃无用,便被我剥下来收存。”
慕容秋雨看萧汉一眼,轻声道:“那些生病横死之人呢,他们怎会甘心把脸皮给你?”
苏南杏轻叹一声,眉头微锁道:“朱温篡唐以来,战乱频仍,民不聊生,百姓朝不保夕,只要稍微出点银钱,自然可以买到他们的脸皮,以死人供养活人,也是百姓无奈之举。”
萧汉与慕容秋雨跟着叹息,百姓在乱世中性命就如草芥一般,如果死人脸皮能换钱,以死养生,自然不再顾及什么伦理道德礼仪之类东西。毕竟活人比死人重要,出卖死人脸皮也是无奈之举。
萧汉叹罢,小心看苏南杏一眼,警惕道:“这玩意放置时间久了,不会有毒吧?”苏南杏摇头道:“人皮剥下后自然要经过特殊处理,否则便会萎缩变形腐烂,往往十张人皮经过处理只有两到三张能用,得来颇为不易。”
萧汉面色大变道:“你攒下这么多人皮,岂不是剥了数百张人皮?”苏南杏道:“正是如此。”眼着目光一寒道:“再敢对我无礼,小心你的脸也会出现在这张图纸之上。”
萧汉连连摆手道:“这个不好玩儿,再说你是萤儿师姐,我尊敬你还来不及,哪敢对你无礼?”
苏南杏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转身从皮囊中找到两张人皮,轻轻取了出来摊到桌上。二人凑近观看,只看这人皮五官俱全,除了眼睛是一处空洞外倒跟后世常见的面膜一般。
苏南杏看他二人一眼,对慕容秋雨道:“圣女请。”慕容秋雨微微一愣,轻声道:“现在就化吗?”苏南杏微微点头,示意她坐下,跟着对萧汉道:“你出去。”萧汉知道这是她的私人机密,自然不敢再废话,当即转身退出,只听得苏南杏对慕容秋雨道:“把眼闭上,不许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