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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如霜看厉天都与蓝傲霜,又看萧汉道:“你看到没有,她如此态度,此事还有何话说?当年要不是她……”忽然叹了口气,转头走出屋外,慕容秋雨跟了过去。
萧汉看着苏南杏苦笑道:“出力不讨好就是说得我现在所做之事,如果我妹子不出手,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到时你们可会因此感到一丝愧疚与悲伤?”
这话说得悲情,苏南杏登时愣住,不明白他为何变得如此伤感,跟着又想到自己刚才说话确实不太礼貌,脸色微红道:“我也是一时气急,你别放在心上。”李月萤不满道:“你做得就是不对,有话好好说就是,为什么一定要让妹妹下毒?”
这就是沟通水平与层次的区别,萧汉根本与她说不清,只是苦笑摇头,对六兄妹道:“你们能不能给我一刻钟,我要与蓝师叔沟涌一下。”
苏南杏与李月萤等人自然也听到刚才慕容秋雨所说,二人相视点头。李月萤与她一起把蓝傲霜扶到一张桌前坐下,四兄弟也把厉天都扶过来。谷中鹤担心道:“慕容姑娘不会伤了师伯与师叔吧?”苏南杏杏眼一睁,冷冷道:“刚才你耳朵哪儿去了?没听到慕容姑娘说话吗?”直骂得谷中鹤面红耳赤,却不敢回话,怏怏带了三兄弟出去。
李月萤关心地看一眼萧汉道:“你一个人行不行?要不我留下陪你好不好?”萧汉摇头道:“不用,你们在外面等着就好,蓝师叔是柴师妹师父,哪里会真对我下手?”
苏南杏冷冷瞅他一眼道:“有话好好说,不要再惹师叔生气。”萧汉点头,二人转身出去。屋中再次变得安静。
屋门已碎,萧汉看一眼空荡荡的院子,知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叹了口气,转身坐在二人对面道:“蓝师叔今日生气也在情理之中,萧汉做为后生小辈,处事不周,惹师叔生气,挨骂挨打也是自然。”
蓝傲霜不能动弹,只是恶狠狠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萧汉早死了一万次。萧汉自然不怕她,跟着道:“蓝师叔与厉师伯之事纠缠日久,小子虽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让您记恨至今,年深日久,又关系二老隐私,小子自然不会刻意打探。”
蓝傲霜死死盯着萧汉,口中轻哼一声算做回应,脸上却是一脸厌恶,更是看都不看坐在身边的厉天都一眼。
萧汉叹息一声,接着道:“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二老因一时之气,害得三人漂泊江湖数十年,孤苦无依,外人心里不说,内心却嘲笑你们三人不识大体,连累君老前辈也被江湖人耻笑。”
提到君莫问,二人脸上俱是一怔,慢慢露出惭愧神色。萧汉察言观色,心内暗喜,继续道:“蓝师叔您老仔细想想,一味斗气斗狠伤害的又是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江湖凶杀恶斗,生气伤害的第一是自己,第二便是自己的亲人。如果没有您老生气,试问现在又是如何一番模样?能不能猜想我又要多一个或数个师兄妹出来?”
这话说得有意思,蓝傲霜与厉天都俱是红了脸。厉天都在她面前一声不敢多言,只是垂了头一副丧气模样。蓝傲霜不能说话,脸却红到了脖子跟,眼中凶光渐熄,只是嘴角仍然撇着,牙关紧咬,显得有些狰狞。
萧汉又看二人一眼,轻叹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算来算去,人活不过三万天,您二老如今俱是五十多岁,年过半百,再这样斗气下去又有何意义?”
蓝傲霜面部肌肉一阵痉挛,身子跟着微微颤动。厉天都仍是一副死人样,连头都不抬。
萧汉目光深远,看向外边道:“其实人生有好多无奈,就比如我与萤儿,其中坎坷曲折,二位前辈也是看在眼里。慕容姑娘虽是我义妹,在我心里又是如何,二位前辈也是心知肚明。”
蓝傲霜突然轻哼一声,不知想说什么。萧汉并不怕她,继续道:“一开始萤儿自然不愿意,时间久了,她与妹子相处日好,如今倒像亲姐妹一般,有她二人在我身边,萧汉就算一无所有也无所遗憾。”
厉天都慢慢抬起头来,只是面色仍旧灰白,眼神却极为炽热。蓝傲霜双目渐缩,微微转了下头,扫了厉天都一眼。
萧汉自然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自己可谓五代最佳辩手,随着时间推移,自己口才越来越好,现在更是声情并茂,擅长打感情牌。看蓝傲霜与厉天都二人脸色,萧汉相信自己再鼓一把劲,一定会把今天的事办得圆满成功。
正要再接再厉添一把柴,屋顶突然一阵嘶嘶作响,跟着数条毒蛇从天而降,张着血盆大口便朝三人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