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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在逗我呢。
喝了水之后,清屿问她:“肚子还难受不?孩子虽然暂时保住了,但是你以后真的要注意了,怀着孕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在家好好养胎,知道吗?”
时初听话的点了点头,乖巧无比。
清屿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每次都答应这么直接,却从来都没有认真执行过:“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我还在他这里吗?”她突然问了一句,然后见清屿点头的时候,她嘴角突然挽起一个淡淡的笑,语气淡然:“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你跟他吵架了吗?”清屿犹豫半天,终于磕磕巴巴的问出这句话来,如若不然,这两人怎么会是这种状态,平时厉晟尧可是宠时初宠的紧。
而今天他见她醒来,却躲的远远的,仿佛自己是一个病源体一样。
时初无波无澜的望了她一眼,语气没什么情绪起伏:“没有。”我们只是绝裂了,从此陌路,成仇!
只是这一句话,她不想跟清屿说,一个字都不想。
接下来几天,时初一直卧床不起,而厉晟尧也把所有的工作都搬到了家里面,但是两个人哪怕在一个家里,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时初没有睡觉的时候,厉晟尧通常会躲在书房里避而不见,但是时初若是睡了,他会悄无声息的,在门口一站,就是老半天。
至于陆家时家那边,不知道时初跟他们说了什么,这段时间他们倒没有来打扰她,时初平时睡觉,养足精神之后,会看看微博,玩玩微信。
这边,她又趁着清屿出去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声音故意压低:“没错,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去做。”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抬起头,目光空荡荡的望着天花板:“不用考虑了,我已经考虑很久了,这一次,我一定要毁了厉家的一切。”
电话讲了十多分钟,大多数时候时初始终是沉默的,偶尔也会给出一些建议,目光却越来越冷,越来越不近人情。
半晌之后,她终于问了一句:“秦家最近有什么反应没有?”
那边顿了一下,很快又回复道:“秦家最近没什么反应,也许那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秦邺城还没有死。”
她却惨然一笑,艳丽的笑浮在惨白的脸上,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空洞:“算了,没事了,一切按我吩咐的去做吧。”
挂了电话之后,时初保持着不变的动作,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推开了门,男人欣长的身姿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时初身子几不可察的微微动了一下。
随即,又平复下来,没有表情的目光落在男人脸上,这段时间她之所以没有说什么,心安理得的留在这里,是因为她这个样子,哪怕是回陆家也没什么区别,无论做什么事情,她不可能忘了,她还要保住这个孩子。
只是,这个男人不是一直不愿意出来见她,今天这又是怎么了?
时初本来冷冰冰的表情,突然变得淡陌如水,仿佛天大的事情都不可能让她变一下脸色,男人还穿着一套宝蓝色的家居服,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看上去消瘦很多,双眼里拉满了血丝,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厉晟尧看着时初的表情,她这样无视自己,还不如恨他比较好,比起情绪大起大伏,好过这样如同一潭死水一般,让人绝望。
大概是两人太久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陌生,他张了张嘴,嗓音干涩的从喉咙里卷出来,却透着一丝暗哑:“好点了吗?”
其实厉晟尧进来,时初大概就猜到他想做什么了,方才他应该一直站在门口吧,甚至可能听到了她的电话,可惜,他却什么都没有问。
嘴角轻轻的扯了扯,并不怎么用力,所以那个笑最终还是没有流露出来:“方才我打电话你应该听到了吧,厉晟尧,我会毁了你们厉家的。”
“无妨,你开心就好。”他不咸不淡的出声,黑眸却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像是一个贪恋duyin的人一样,早已经病入膏肓。
时初听到这几个字,还是一脸的无动于衷,平静的眼眸带着说不出的清淡,又仿佛执着于某种东西的绝决:“你不用对我手下留情,我早就说过,我们公平竞争。”
厉晟尧的唇角用力的抿着,听到她这些话,不知道是不是解脱了,竟然清然一笑,那一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明朗了很多。
只是黑眸里,依旧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你明知道,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时初眉宇之间一闪而逝的是一抹怒意,紧接着又淡然了下来,无波无澜的像是一场漆黑的烟火:“厉晟尧,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
心口一窒,紧接着,房间里的温度仿佛凝固了一样。
厉晟尧还是定定的看着时初,好半天之后,他黑眸里那些涌动的情绪似乎淡化了很多,他每天事无巨细的知道她的一切,可是每天的每天,却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一种永远不会消失的煎熬,让他的心一直一直往下沉了下去,他望着这张美的惊心动魄的小脸,这个人从小就是他的执念。
如今依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翻腾的情绪全部压了下去:“如果你觉得恨着我好过一些,那就一直这么恨着我吧。”
说着,转身离开。
而时初突然拿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狠狠的砸了过去,枕头砸在他身上,仿佛没什么力道一样,而他,竟然嘴角勾了一丝笑。
接下来两天,只要清屿不在的时候,时初一直很忙,她怀着孕,但是厉晟尧并没有限制她的行动,除了她不能出门以外,她可以打电话,上网,甚至处理工作。
她目光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眸色越来越沉,直到沉到了谷底,明天一切都会见分晓了吧!
等清屿进来之前,她刚来得及关上电脑,还没有把电脑放回去。
清屿看到她的动作,眉头不由自主的一蹙:“小初,你又在偷偷玩电脑了。”
“一个人太无聊了,你难道还不能让我上网找点乐子。”时初不置一否的说道,目光清静,然后将电脑放在自己床头,看着清屿手中的药,小脸皱成了一个苦瓜。
自从清屿接手她的身体之后,她又回到了以前暗无天日的日子,每天变着法儿的被清屿喂各种各样的苦药,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成了清屿的小白鼠,专门替她尝试各种各样药方。
一想到这些,她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盯着清屿手中的药碗,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清屿,今天能不能不喝药了?”这药真的太苦了,也不知道清屿是不是坑她的。
清屿拧着秀气的眉毛,轻飘飘一句:“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想不想要的了。”
好吧,这一点确实是时初的死穴,她认命的接过药碗:“好吧,我喝!” 那表情跟狼牙山五壮士一样,壮烈至极。
清屿一看她这样,忍不住扑哧一笑:“这药真那么难喝?”
时初点头如蒜:“当然啦,不信你尝尝!”太苦了有没有!
清屿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用了,我每天给你煎药的时候感觉还可以,不苦,你喝了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对了,还有糖。”
因为时初的血糖有一点点偏高,一般情况下,清屿是禁止她吃糖的,可是她偏偏最近对含糖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所以房间里一般是不放糖的。
可是时初怕苦,所以吃了药之后,清屿一般会给她一颗糖。
时初:“……”老天,真把她当作小孩子哄了。
喝药的时候又是一番痛不欲生的折磨,时初被苦的毛骨悚然,整个人的汗毛都要扬起来了,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她要死了,肯定是被清屿的药给苦死了。
清屿看着她的样子,觉得这丫头,明明流血流泪都不怕,怎么偏偏就怕这个苦呢,难不成真有那么苦:“对了,你哥现在情况恢复的还不错,每天都在做复健,我对他说,你过几天会去看他。”
“谢谢。”提到哥哥,时初冻结的目光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清屿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两个人一个是闷葫芦,另一个是死活不说话,还真是让人郁闷。
清屿离开房间之后,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时初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暗之中,她的眸光复杂,闪烁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回到厨房时,见男人还在那里煎药,认认真真的态度,仿佛他做的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清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听到声音,又瞧着她碗着药碗走进来,厉晟尧突然从她手中取过药碗,神色似乎带了一丝微微的复杂:“很苦?”
“一般吧。”清屿不以为意的回答道。
他用手指头蘸了一些药汁,面无表情的尝了一下,还别说,真是……挺苦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清屿身上:“这个药太苦了,能不能改良一下?”
清屿泪了,药不苦,那特么不是药了!
次日下午,时初正在房间里看新闻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毫无征兆的推开,紧接着厉晟尧的身影闪入房中,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男人低声暗哑的问:“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