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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彦视线不由自主下移。
墨初鸢见他举着药膏,没有任何动作,望着她的那双眼睛有些灼热,她歪着脑袋,眨了眨一双漂亮的眼瞳,蒲扇般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模样娇憨可爱:“你到底上不上啊?”
萧瑾彦额角皮肤凸出的青筋跳了下,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腰,好像只要他稍微用力,那绵软柔韧一抹,会断在他掌中,凝着她清纯挚诚的小模样,狠狠地磨了磨牙,“墨初鸢,你是不是故意的?”
墨初鸢一头雾水,“什么故意的?我哪儿说错了?”
萧瑾彦手从她腰上离开,拧开药膏盖子,脸色有些难看:“换句话。”
“换句话?”墨初鸢没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什么语病,但是,有些较真,当真换了一句,低着头,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你到底干不干?”
萧瑾彦正在撕瓶口保护膜,听到墨初鸢这句本没什么毛病,搁在男人的世界里却十分暧昧的话,手指一抖,保护膜边缘一角撕没了。
墨初鸢见他动作笨拙,伸手,“我来吧。”
萧瑾彦躲了下。
墨初鸢直接去抢,他又躲了下,捏着瓶身的指腹用力过猛,“噗嗤”一下,一团乳白色溅到墨初鸢脸上,衣领也有喷薄而出的点状白色。
一瞬间,全世界静了下来。
萧瑾彦望着墨初鸢脸上那些乳白,怔了怔。
或许是墨初鸢刚才喝汤或者吃的太急的缘故,此刻,额头不满细密汗珠,脸颊像施了胭脂一般,桃红潋滟,白的透净,红的娇艳。
萧瑾彦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副画面有些色、情,这般想着,脑子里自动勾绘出一幅艳、色、淫、靡的画面。
这般想着,只觉自己龌龊,冷峻的五官攸地青黑如碳,药膏在指间变型,被他扔在桌案上,眼睛里闪着幽亮的光。
墨初鸢一脸迷茫,瞅了一眼桌案上的那支被萧瑾彦捏成扁状,快要断成两截的药膏,抱怨道:“弯成那样,等会儿还能不能用了?”
“......”
墨初鸢从桌案上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一边擦脸上的白色,一边满含抱怨,“你也不会控制下。”
“......”
“都......”
萧瑾彦直觉墨初鸢嘴里会蹦出哪个字,冒火的疾声训斥:“墨初鸢,给老子闭嘴!”
墨初鸢吓得一缩脖子,可是,看着他气的满脸涨红的样子,反觉有些可爱,将脸凑过去,嘟起的小嘴儿,撅了撅,声音娇软,“不是告诉过你让我闭嘴的办法吗?”
萧瑾彦被她撩的一身火,是欲、火,更是怒火,欲火和怒火交织成一团洪流,硬生生的堵在胸腔里,偏偏的发泄不出来。
尤其是,此刻,她仰着小脸,索吻的勾人模样,更是让他火大。
漆黑的双眸深了几分,蕴着狡黠和戏谑,他抬手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将墨初鸢放在对面的椅子上,声音温柔了许多,透着一丝蛊惑,“墨初鸢,乖,张嘴。”
墨初鸢乖乖张嘴。
萧瑾彦勾了勾唇,快速的抽了十几片纸,揉成一团,塞进墨初鸢嘴巴里,在她瞪大的一双眼瞳里,邪魅一笑,“这下可以闭嘴了?”
墨初鸢欲哭无泪,支支吾吾的摇头,嘴被堵的严严实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的双颊通红,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瞪着萧瑾彦,抬手,就要将那团纸从嘴里拿出来。
正好,她穿的是迷彩作训服,腰上束着一条皮带,萧瑾彦快速抽掉她腰上的皮带,将她一双手腕缠住,还怕勒的太紧弄伤她,手指伸出去,试了试松紧度。
他抬手,抚平她发顶翘起来的一缕发,“你就是欠收拾。”
墨初鸢瞪着眼睛,扭着双手,抬腿,就要踢他。
萧瑾彦早预料她会有这个动作,双腿一夹,墨初鸢一双纤细的双腿便被牢牢困在他双、腿之间。
她清晰的感觉男人腿部肌肉的坚硬和偾涨的力量,不由地心跳加快,俏红了一张脸。
“乖吗?”萧瑾彦见她这会儿乖的跟一只小兔子,揪了下她红透的耳,问道。
他指尖冰凉,触到她热燎燎的耳,像干旱的土地突然降下甘露,被他手指碰触的那块皮肤麻了下,她缩了缩脖子,瞪着他的一双眼睛,像含着情,蕴着水,千丝万条般的缱倦。
她说不出话,倾身过去,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兽,脸颊贴着他的,又在他脖颈蹭了蹭,表示她很乖。
萧瑾彦无语又无奈,与她拉开一些距离,命令她端端正正坐好,他去盥洗室将手洗干净,回来之后,拿起桌案上那支药膏,挤在指腹上,轻轻擦在她脸上依然清晰的伤口上。
墨初鸢配合的仰着小脸,看着他温柔又细心的给她上药。
到底是男人,手上没轻没重,她嘴里发出呜的一声。
萧瑾彦见她好像很疼的样子,问,“疼?”
墨初鸢点头。
他温声道:“别动,我轻一点。”
结束后,墨初鸢歪着脑袋,白皙圆润的下巴朝自己肩膀位置抬了抬。
萧瑾彦目光落在她肩部:“肩膀有伤?”
墨初鸢点头。
不止是肩膀,胸口以及腰上的伤最严重。
程玲太贼,惯会朝她看不见部位打。
萧瑾彦取掉堵住她嘴巴的那团纸,扔进垃圾桶,解开缠住她双腕的皮带。
虽然,他缠的很松,可是,她皮肤太白太嫩,还是勒出几道红痕。
他有些心疼,抬头时,墨初鸢当着他的面直接褪了外套,那雪白玲珑的曲线,像剥了壳的棱角,水灵灵鲜嫩嫩落尽他视线里。
她穿裹胸款背心,露着如柳细腰,平整柔滑的小肚脐。
萧瑾彦喉结暗涌,一开始有些心猿意马,当看清墨初鸢胸口以及腰上的伤之后,眉毛紧紧皱成一团,“伤的这么重怎么不早说?”
他以为墨初鸢只有脸上,脖颈上那些抓痕,却没有想到程玲居然下手这么狠。
墨初鸢有些委屈,鼻子酸酸的,眼睛红了,“是你冷血无情,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关进禁闭室。”
萧瑾彦心疼的厉害,手落在她腰上那处淤青,轻轻揉着,嗓音涩涩的,“疼吗?”
“疼......”
是真的疼,本来他不碰,只觉那地方酸麻,现在经他一碰,疼的她嘶了一口气。
“疼成这样还翻墙?”
萧瑾彦语气里带着怒意,心疼的是她,恼的是自己。
“我要找......那条手帕,可是,再也找不到了。”
他情思浮动,“那条手帕就那么重要?”
她眸色诚挚:“重要,因为我只有你这一样东西,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萧瑾彦心间溢满酸酸的气泡,双臂一环,将她拥进怀里,怕碰到她身上的伤,小心翼翼的抱着,“傻丫头,谁说没有了?”
墨初鸢仰起小脸,“有什么?”